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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救救四代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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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任務繁重,任務結束的間隙也是回家的時刻。

他停留在村内商業街的店鋪,身着掩蓋族服标志的暗部制式服裝,後背是統一配備的短刀,面具也隻是别在腦後——輕則革職,重則喪命的暗部條例對他再無意義。

他從錢袋裡掏出幾張紙币放在櫃台,換來一盒玻璃包裝的精美糖罐,是他偶然路過時不經意瞥見的嶄新款式,店家說貨源來自大名城附近的商鋪,宇智波鼬推測缺錢的滿級定然是沒辦法購買的。

“謝謝。”十三歲的宇智波鼬禮貌道謝,抱起僅比自己的臉小上一圈的糖罐走在回族的路上。]

“佐助哥哥這個時候看上去年紀好小。”井野湊近丁次,捂着嘴小聲嘀咕道:“這個年紀就進入了暗部,真的好了不起。”

“是啊,佐助哥哥任務結束還會買糖給滿級。”丁次把薯片咬得直響,慢吞吞道:“他們關系很好。”

滿級聞言隻是冷冷一笑。

奈良鹿丸有點擔憂玩家再做出出格舉動,決定暫且将他以奇怪方式呈現的示好舉措抛去一邊。

依舊全無這段記憶的宇智波鼬若有所思。

[回程的一路順暢無比,鼬緩步踏進宇智波族地,知道不論在何處都藏有無數雙眼注視着他。也許是暗部從未停止的密切監控、來自同僚的沉默、森林裡的尾随人員或是族人的防備……都靜默卻緊密的催促他做出抉擇。]

“果然是監視,富嶽還是過于天真了。”大蛇丸笑了笑。

在知曉當事人的宇智波全族在場的情況下,木葉衆人的交談多有收斂,早已叛逃的大蛇丸不受影響。

宇智波一族搬遷初期時,在鼬的視野裡,父親并非沒有注意到宇智波宅邸附近隐隐将他們環繞的高樓,出于對村子的信任,宇智波富嶽并未在初始階段做出防備。

“宇智波作為瞳術大族,對視線應該是極為敏感的。”他說:“他們應該早就不堪其擾了吧。”

[面無表情的宇智波鼬被視線逼得無法呼吸,他搖晃手裡的糖罐,包裝紙下赤紅的透明糖色如實映出鼬的雙眼,球型糖果的弧狀的邊緣扭曲了他的神情。

他揣着送給滿級的禮物,去往一個不會用敵意視線注視他的地方。

宇智波族地的氛圍緊繃而古怪,過往會主動與他攀談的平民似乎看不到他,鼬眼裡也空無一物,他走在寬闊的大族街道上,人們安靜無聲的為他避讓出一條道路。

沒有人譴責宇智波鼬在族内長時間的不表态,他對木葉的暧昧态度以及宇智波止水不明不白的死……他們需要一個激化摩擦的渺小火苗,一聲戰鬥前夕的沉悶号角;需要宇智波鼬來抉擇戰争的勝敗與生死,他短暫掌握了一些人的生死權柄,隻需要一個念頭的變更,一句話從嘴裡吐出,死人的名單便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就是為什麼關鍵人物是鼬的原因吧。”卡卡西輕聲歎息:“以雙重卧底的身份而言,倒向哪方都能帶來直觀的改變……選了木葉啊,鼬。”

宇智波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低垂着頭顱,不願望向長桌前的漆黑陰影。

“對你而言,木葉比族人更重要嗎?”佐助啞着嗓音問:“你甯願舍棄親族的生命,也要保證村子的未來?”

“不,佐助。”迎接死亡後的宇智波鼬陡然長嘴了,他願意為佐助坦明心聲,詳細解釋自己的動機與想法:“不是這樣,如果能有回旋的餘地,我不會出此下策,這樣的辦法僅是當時的我能做出的極限。”

“我無法保下宇智波。”他說:“以我的力量……”也隻夠護下你一人。

宇智波佐助沉下臉,将多年以來的痛楚塞進一句話中:“你有沒有想過我也許更願意和大家一起死去!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活着有多痛苦。”鼬沉默片刻:“佐助,這些都是我該承擔的責任,是我的自以為是導緻了……”

“煩死了。”滿級松開捂住一側耳朵的手,不耐煩的打斷兄弟交流,沖宇智波佐助說:“宇智波不被鼬率先選擇的原因之一是你們打算主動發動内戰。他是絕對維護和平的立場,并且為了大局是願意有所犧牲的,而唯一能動搖他決定的弟弟,村子又向他做出承諾,能确保你的未來不被影響。”

“打蛇打七寸,這不是完全被拿捏了?”玩家哔哔賴賴道:“如果是木葉對宇智波采取的不是随着時間流逝而逐漸推移的苛待政策,而是直接真刀真槍要除掉宇智波一族,你哥就不一定會站在他們那邊了。”

他總結道:“簡而言之,是你們一族的政治手段玩不過村子的,你怪他有什麼用?如果他倒向族人,沒準你們二者兩敗俱傷之後會被他村忍者螳螂捕蟬,你這被哥哥無限包容的臭小鬼也活不到那時候。”

奈良鹿丸偷瞥佐助的臉色,心道:滿級好毒的嘴,整件事倒也沒有這樣簡單。

卡卡西偷瞥滿級的臉色,心想:他是否在此次滅族任務裡‘死亡’過?播放天幕無疑是利宇智波的行為,他對鼬和佐助、對宇智波這一族究竟是怎樣的态度?

[宇智波鼬難以做出決定,他機械的邁動腳步,志村團藏的話與寂靜黑夜裡閃過雷鳴同時抵達耳畔。

‘三代不過說的好聽,關鍵時刻他依舊會選擇保護木葉。’

‘是站在宇智波一族與他們一同覆滅,還是站在木葉這邊?為了保護村子,必須在叛亂發生前把事壓下來。’

‘你是木葉忍者,宇智波鼬。執行命令,完成任務是忍者的天職,而能擔負這一重任的忍者,隻有身為宇智波和木葉雙重間諜的你。’]

“呵。”滿級毫無顧忌的嗤笑,對此評價為:“木葉特色發言。”

漩渦鳴人想也不想跳了出來,不滿的嚷嚷:“這個繃帶老頭在說什麼啊!”

鑒于四代火影在場,并且沒有阻止鳴人的想法,木葉其他人不約而同保持了沉默。

“就是說啊。”滿級搭話,直接攻擊相貌:“這個香菇下巴!竟然還敢學别人纏繃帶!”

系統停止咀嚼,眯起眼睛疑神疑鬼道:【又是哪個新遊戲?!還是有繃帶的角色是吧!】

滿級眼神躲閃:我統哥在檢測競品遊戲的關鍵詞方面怎麼會如此高效?!

小櫻擔憂的看向不置一言的宇智波鼬:“怎麼能把這種事情交給佐助哥哥一個人……”

“事實正是如此。”鹿丸也擺爛了。什麼長輩和影也在身邊,需要謹言慎行,什麼代表了奈良一族的态度……反正護額也沒還回來,滿級還穩穩坐在椅子上,下忍的滿腹牢騷又值得誰去關注呢?

總之他是沒辦法将宇智波鼬在雨隐村的舍命相救,以及多年下來自己生活在對方付出慘痛代價維護的和平環境中的事實視若無睹。

井野撇嘴:“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是宇智波這邊來做啊?”

隻是幫忙來送花的山中族人冒着冷汗與山中亥一對視一眼,換來亥一無奈的苦笑。

“因為早就做好布置了吧,恐怕要往前追溯幾十年。”鹿丸撐住臉頰,斜靠在座椅把手處,“溫水煮青蛙,宇智波發現的太晚了。”

他等了片刻,也沒等來其他人的呵斥,自四代被滿級召出後,發言環境潛移默化得到了一定改善。奈良鹿丸想:滿級這家夥,心思好細。

[團藏吐出這些話時态度和緩,不如往昔裡鼬和止水共同面對高層時那般疾言厲色。

半跪在團藏面前的宇智波鼬擡眼,被繃帶覆蓋身軀的高層長老神色舒緩,志在必得悄無聲息藏在他話語中透露的‘木葉利益至上’裡。

他在今夜、在此刻變成了鼬的長輩,理智冷靜的語調下隐約透露的慈愛和憐憫讓鼬心底發寒。

鼬仔細端詳能主導村子大局發展的高層之一,團藏故作平和的面容在閃爍的雷光下比擁有複數瞳孔和猙獰面容的羅刹更為可怖。

志村團藏說:“這個任務隻有你能辦到,鼬。”

宇智波鼬卻聽見友人在耳畔輕聲說:‘我能拜托的人隻有作為摯友的你了,鼬。’

——止水。

志村團藏說:“三代認同你木葉忍者的身份,相信你和宇智波止水,信任你們能找到緩和解決問題的辦法,簡直天方夜譚。”

宇智波鼬又聽見父親嚴厲的訓斥:‘你在是木葉的暗部之前,先是宇智波一族的鼬。’

——父親。]

氣氛沉寂,無人發言。

隻有滿級可有可無的感慨:“原來你這個時候快被逼瘋了。”

宇智波族人保持了沉默,僅有一個孤獨的墨團脫離了族群,朝宇智波鼬所在的方向彙聚。

她的主動奔赴收獲了族群裡的幾聲呵斥與辱罵,滿級分出一點注意力看向她的遊戲ID,是宇智波泉。

“沒關系的,鼬。”年輕女孩的嗓音從沒有掌心大的漆黑墨團裡傳出,隻要意識到這幾乎沒有重量的查克拉産物裡承載的是鮮活的生命,便讓人為場間黑海一般遍地的存在心情沉重。

“那個時候我就原諒你了。”她說:“你這些年一定也過得很辛苦。”

“泉……”宇智波鼬微微一頓,“我……”

[團藏說:‘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猶豫不決。’

父親說:‘隻要有你在,我們便能采取突襲控制住木葉上層,完成無血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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