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想:‘我該怎麼辦?’
止水說:‘木葉和宇智波一族都交給你了。’
鼬想:‘我該怎麼選?’
白刃般刺目的電光照亮了宇智波鼬的半張臉,閃電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雷鳴在鼬耳畔回蕩,它說今晚行動,由你親自動手,木葉可以留下你弟弟。
随後而至的暴雨猛烈敲打屋檐與地面,它們竭盡全力、付出短暫一生的拼死一搏,發出的動靜卻寥寥無幾。
人們會恐懼夜空中聲勢浩大的閃電,卻不會懼怕雨滴本身。
藏匿在沉澱烏雲裡的暴雨終歸還是落地了,它淅淅瀝瀝的說:是。
“真的哭了啊?”
這句話将鼬從思緒的泥潭裡扯出,他遲鈍地眨着幹涸的雙眼,發現吐出這句話的人正是滿級,對方正雙手叉腰,彎着身體湊近了自己。]
滿級對于自己的久違的出場罵罵咧咧:“這種時候想起來找我,找我有什麼用!”
鹿丸汗顔:連自己也罵嗎?
“核心的保密工作還做得挺好,宇智波鼬,聊了這麼久,我壓根不知道當天是滅族之夜。”他怒道:“一罐糖就想買我的命?”這個世界隻值一罐糖果嗎?黑絕聽了都慘笑。
滿級是鼬除宇智波止水以外的另一個能聊重要話題的對象嗎?卡卡西思忖: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知道他逃不過一死吧,鼬。
[宇智波鼬下意識想躲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出神的時間裡已經到了滿級的住所,此刻正跪坐在小院裡常坐的蒲團上。
宇智波伊川是族裡有名的怪老頭,鼬聽來的傳言裡,廣為流傳被人诟病的事情之一便是他在三次忍界大戰裡頻繁主動前往戰場前線,宇智波一族不會派遣開了二勾玉的族人去做下忍就能做的任務,宇智波伊川執意如此,族裡很多人都傳言他在尋死;
第二件便是付出性命也要保護戰場上撿到的滿級,他的功績早已足夠成為宇智波的長老之一坐鎮後方,鼬也不清楚對方為何冒着生命危險頻頻奔赴前線,隻聽聞對方一直因為曾經支持過宇智波斑而遭到族内排擠。
他死後并未留下太多東西,最有價值的大概便是兩人碰面的陳舊小院,如今被滿級繼承。
滿級同樣不是擅長打理庭院的人,石縫與牆角各處生長着不知名的綠植,屋檐處肆意攀爬的藤蔓長勢良好,宇智波族地搬遷至木葉外圍後,本就被周邊的森林河川包圍,滿級的住所布滿生機勃勃的植物生命,夏季會變得格外涼爽。]
【?】玩家眯起眼睛,疑神疑鬼道:【我怎麼感覺書寫的動靜變多了?】
【好不容易漏出一點你的來曆。】系統從木葉負責記錄的忍者小隊方向飄回來:【他們在頭腦風暴。】
封印術裡的面具男:果然和老頭有關系!死老頭還留了後手!
其他木葉忍者們:果然和這個‘斑’有關系!這就是他留的後手!
[沒被族人與村子的險惡氛圍影響到一點日常生活的人正攤在宇智波鼬對面,吊兒郎當翹着腿:“問題解決了?”
鼬伸手握住了擺在面前茶杯。
“看來沒解決。”滿級瞅了他一眼:“所謂第一瞳術大族的沒用成年人也太多了吧,這種事需要兩個十幾歲的小孩思考這麼久,左右逢源的艱難維持雙方平衡的嗎?”
宇智波鼬語調平闆:“族人大多目光短淺。”
對面的人單手托腮,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樣是不是把你爹也罵進去了。”
鼬:“……”
“不過也确實是啦,一族之長無法禦下,也是很丢臉的事。”滿級說。]
宇智波富嶽在罵罵咧咧騷動起來的墨團中,滿臉沉痛:“你說得對,不論是一族之長或是父親,我都過分的無能。”
“我知道父親大人盡力了。”鼬說。
“總之沒什麼好結果。”滿級不留情面的總結打斷了父子交流。
宇智波佐助怒而為父兄出頭:“你又為宇智波一族和木葉做什麼了!”
“蠢瓜弟弟,我選擇‘活着’,就是在為世界付出了。”滿級撐着腦袋看向佐助。玩家沒有選擇直接删除廢檔,正是想看看此條存檔裡的NPC如何在世界級别的災難裡掙紮求生。
既然他們擁有聰明人,運用了這份智慧設局奪命,就繼續使用這份天賦與才能吧,去窺見世界滅亡的定論,去發掘擁有回旋餘地的唯一生路,盡管去綻放短暫生命裡的耀眼光輝,然後迎接無法擺脫黑暗的絕路。
他意味深長道:“宇智波鼬才是要毀滅世界呢。”
滿級的‘胡言亂語’并未被佐助放在心上,倒是意外的收獲到了六道注視:奈良父子、卡卡西、四代、鼬以及大蛇丸。
玩家:“……”
玩家實在沒忍住:【不是,你們策劃給新手村、給主角陣營開的挂也太明顯了吧?他們這麼多賢十忍者?都這樣了去一統五國啊!村内耗着玩?是因為有太多了所以不珍惜嗎?】
系統也被衆多NPC的敏銳所震懾:【他們對你的每次發言都好謹慎的對待!】明明宿主在每個存檔都叭叭叭過類似的話,隻有這次被NPC認真重視了!難道真的隻有強者的話才會被重視嗎?
[宇智波鼬盯着姿态閑适的少年,對方随手扒拉起蒲團邊的陳舊糖罐,鼬知道那是滿級第二任監護人的遺物,他見過滿級撕開黏膩的包裝紙,吃下明顯味道不會好到哪去的糖果。
止水被吓得說:‘下次見面我帶一罐新的送你吧,這個看起來已經不能吃了’。
滿級則不以為然:‘就這東西,不掉我多少血’。]
“宇智波止水那個表情,實際上是想說‘不要吃垃圾’吧?”井野死魚眼。
“我覺得是。”小櫻嘴角微抽。
“……我給你買一罐吧,滿級小哥。”鳴人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個皺巴且幹癟的青蛙錢包,打開之後全是可憐的硬币。
波風水門心情複雜的看着這隻綠色的青蛙,神色略為慌張地摸了摸禦神袍的口袋。守護即将分娩的玖辛奈,他準備好了各式對敵裝備,這些東西裡并沒有錢财。
——四代火影當場石化。
中忍教師伊魯卡連忙去掏口袋,他記得自己出門是有帶……跑來的路上太慌張!錢袋不知道掉哪裡了!!
四代摸空口袋的消沉背影如同多米諾骨牌的起始,很快無聲的觸發了其他人的動作,眼見伊魯卡也救場失敗僵在原地,自來也、鹿久、亥一、阿斯瑪……三代火影也尴尬得從懷裡摸出戰鬥裝裡唯一攜帶的物品:忍術卷軸,陷入了難言的愧疚沉默;
鳴人握着錢包的萎靡背影看得冷着臉的佐助也伸手去探病服的褲子口袋,空空如也的口袋讓他抿住了嘴,小櫻埋頭猛翻忍術包、我愛羅默默望向了滿頭霧水的手鞠、鹿丸湊近了丁次悄聲道‘我記得因為你要随時買零食所以身上會帶一些’……
旗木卡卡西汗如雨下。他從未想過在短暫的時間裡還會遭遇比被自己還小的同性當衆壓倒外更令人尴尬的場面!
它僅僅源于鳴人的好心和水門老師看見兒子辛酸的存款想自己出錢而已!
而事件的中心人物則雙手環肩,好整以暇的等着鳴人悶頭數起錢包裡屈指可數的硬币,他發現了自己的存款不夠了!他求助的視線已經開始左右偏移了!他打算找一個求助對象——哦!率先選擇了成年人、是伊魯卡還是四代火影呢?
他猶豫了一番,似乎覺得教師的工資不太夠,鳴人期待的望向了維持微笑的波風水門,他張嘴了!他打算說了!
難道要讓一位父親在虧欠良多的孩子面前說他買不起一罐糖嗎?
波風水門也開始冒冷汗了!
卡卡西慌忙開口:“鳴人啊,這個,那個……總之,我是負責滿級在木葉的接待上忍!開支由我來承擔就可以了!”
“唔、是這樣嗎?”鳴人歪了歪頭,順理成章收起了錢包,心大的嚷嚷:“真是的!卡卡西老師,早說嘛!”
看透不說透的滿級露出帶有幾分嚣張意味的狡黠笑容,顯然不打算放過四代父子:“就是說啊,卡卡西,你早……”
旗木卡卡西:“觀影結束我帶你去買。”
玩家即答:“好。”
系統死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