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回到你的子宮裡吧,再次感受原始胎海之水的溫暖,再次與母親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兩顆心髒的律動将會同頻同調,他将會成為母親的惟一意義。
薩菲羅斯,從未有過地渴望自己被克勞德分(化)娩(懷)出來:他想傾聽克勞德生産時的痛苦尖叫,感受肉(食動物)體(育)被子(傑)(皇)宮擠壓出産道時的肉(食動物)(牆)壁蠕動,以及那最棒的、最溫暖的熱(情)(河)流在完成分(化)娩(懷)的那一刻噴灑在他的身軀上,如聖水洗禮。
難以抑制的興奮迫使銀發少年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心髒越跳越快,幾乎要蹦出心房,他幾乎要發出美妙絕倫的喟歎,自己怎麼會有着這麼棒的想象力,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劃破克勞德的肚子,把自己塞入裡面了。
理智岌岌可危,但還是成功地把薩菲羅斯的神志拉了回來。
清醒過後,薩菲羅斯試圖控制着臉上那糟糕透了的表情,無濟于事,他沒再管那麼多了,比起這些,自己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完成。
薩菲羅斯扶起監護人的後背,狠辣地咬破自己手腕處的動脈,對準克勞德的嘴唇,讓熾熱的血液順着手腕灌入克勞德的嘴裡。
睡夢中的克勞德無法完成吞咽動作,被鮮血嗆到的他露出痛苦的神色,弓着背就要吐出來。薩菲羅斯絕不允許他這麼做,他把克勞德仰靠在床頭,一隻手探入克勞德的喉嚨,向下壓着舌苔,另一隻手繼續放血,确保克勞德能把他的血液全部喝下去。
身上流失的血液越來越多,薩菲羅斯的臉色愈發慘白,可他的臉頰卻浮現出病态的潮紅。
沒錯,就這樣,多喝一點,再多喝一點。
讓他的血液把你撐滿,讓他的靈魂刻入你的骨髓上。
直到最後,傷口逐漸愈合,薩菲羅斯的心髒也趨近于停止跳動,他幸福地依偎着克勞德,枕在他腦袋上,蹭了蹭那頭神似陸行鳥的頭發,很快地陷入了昏迷當中。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宛若殺人現場的畫面會被第二天醒來的克勞德所看見。
嘴角弧度微微上揚。
畢竟……現在的克勞德,在沒有他的示意下,是永遠不會醒過來的。
他會一直,陪着薩菲羅斯。
……
翌日
克勞德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大腦短暫宕機過後,克勞德驚坐起,第一反應是他今天的快遞安排要泡湯了,第二反應便是怎麼他的床套都被換了。
就在這時,卧室門被敲響,少年的聲音從門外不真切地傳來:“克勞德,你睡醒了嗎。”
克勞德揉了把亂糟糟的頭發,本來就像陸行鳥的發型現在更翹了,“抱歉啊薩菲,我現在就起。”
頭很痛。
剛站起來,克勞德便覺得頭痛欲裂,強烈的眩暈感讓他一時之間有些站不住,克勞德扶着牆壁緩了好一會兒,視野才恢複清晰。
門外的薩菲羅斯等了會兒,房門就如期打開了,迎面而來的克勞德臉色極差,根本無法掩蓋,薩菲羅斯似乎察覺到克勞德身體上的不适,有點擔憂地上前攙扶着。
“這是怎麼了,克勞德是生病了嗎。”
“可能是睡太久了,身體機能沒緩過來。”克勞德搖搖頭,謝過了薩菲羅斯的幫助,搖搖晃晃走進了衛生間。
也許真如自己所說那般,隻是單純沒緩過來。
克勞德兩手撐着洗漱台,阖着雙眼調節呼吸,不一會兒,身體狀态就恢複到了平時那樣。
眼眸睜開,翠綠的瞳色侵占了3/4的眼眸,克勞德驚覺地湊近鏡子,想要看到更清楚一些,很快又看到屬于魔晄的綠色如潮水般褪去,瞳色恢複得與以往無異。
克勞德眯了眯雙眼,似有察覺。
完成日常洗漱後,克勞德徑直來到餐桌前,這一次他沒有先直接喝桌子上的牛奶,而是把手搭在椅背上,側着身體對廚房裡薩菲羅斯問道:
“薩菲,我房間裡的被套是你換的嗎?”
“這……克勞德都能知道嗎,我以為自己做得很隐秘。”薩菲羅斯端着通心粉走過來,放置在餐桌上。
“笨蛋,窗外搖晃着的床單被子我又不是看不見。”克勞德曲起指關節,敲了敲薩菲羅斯的腦袋,“所以說,怎麼在我睡覺的時候換了。”
眼前的少年頓時感到了不好意思,撓了撓臉頰,回避克勞德充滿審視的目光,有些吞吞吐吐,:“就是……昨晚找你睡覺時,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髒了。”
克勞德花了五秒去消化這段話的意思,才後知後覺。
原來是少年時期常見的生理需求,也不怪得薩菲羅斯是這副模樣,克勞德在十幾歲的時候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也是瞞着媽媽去洗床單。
“……需求,解決了嗎?”克勞德假咳了幾下,有點尴尬地問。
“算是吧?”薩菲羅斯歪歪腦袋,突然露出個笑,“克勞德是要幫我解決嗎?”
“瞎說什麼!”克勞德羞憤拍桌。
他怎麼可能會幫薩菲羅斯解決生理需求!就算是小的薩菲羅斯,也絕對不可能!
克勞德表面上又一次跟薩菲羅斯吵鬧起來,心底卻無比冷靜,那是一種近乎可怕的沉靜,蟄伏在黑暗在思考着什麼。
有些不對勁,縱使克勞德再怎麼勞累,對薩菲羅斯的氣息有多麼習慣,也不可能睡死到連換床單這種動靜都察覺不到。
……薩菲,是對他做了什麼嗎。
飲下手邊的牛奶,克勞德将情緒隐入曲面玻璃之下,魔晄瞳閃爍着怪異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