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城上的狂風和烏雲在前一晚便散去,内心不安的市民們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而那位來自異鄉趕跑了風魔龍的旅行者,被授予榮譽騎士的爵位,這成為了最近市民們口中的熱議話題。
北辰剛剛回到蒙德城,正準備找一家旅店住一晚,就看到有西風騎士在極力搜尋着什麼。
“先生,打擾一下,請問您有沒有見到這上面的兩個人?”西風騎士跑到北辰面前,舉着通緝令氣喘籲籲地問道。
“沒有。”北辰搖頭,“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今天早上,有兩個小偷偷走了天空之琴,我們正在努力追捕。”騎士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向北辰道謝後便離開。
天空之琴,好像在哪聽過?
北辰目送騎士離去的背影,一絲風元素從神之眼中鑽出來,親昵地纏繞着他的手指,有些急切地想要他跟着它走。
北辰沒動,隻是靜靜地看着它,一人一元素僵持不下,一陣微風拂過,似乎在催促他向前。
現在早就到了他的睡覺時間,可是今天回來的太晚,已經沒有旅店營業了,北辰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順着風元素的指引向前走去。
現在已是深夜,街道上人煙稀少,天使的饋贈也早就打烊了。
北辰試探地擰了擰酒館的門把手,令人驚訝的是這本該鎖上的門居然能被打開。
“啊,你來啦!”清澈的少年音從吧台處傳來,語氣中還夾雜着些許歡快。
少年是不久前在森林裡遇見的那位,他像是早就知道有人會來一樣,一點都不驚訝,反倒是有些欣喜。
北辰微微皺眉正欲開口,少年卻搶先一步,“我叫溫迪,風将你帶到我面前,我隻是稍稍用了一些小技巧。”
“溫…迪?”北辰有些遲疑,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個名字,“…巴巴托斯?”
“嗯哼?”溫迪歪頭。
北辰又想起了自己曾經看見過的幻象,那裡面的人倒是和溫迪有八九分相似。
溫迪拉着北辰一起坐到酒館的角落,撐着臉笑盈盈地盯着他看,眼中滿是思念。
“我們認識嗎?”
溫迪瞪大眼睛看着北辰,直到他确定了什麼,用力地點頭,“當然,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很早以前?”北辰腦海裡的記憶是一片片雜亂的空白碎片,隻有最近和熒一起旅行的日子是完整的。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溫迪說的很早以前是多早,可能是幾年前,也可能是幾十年前。
但疲憊很快向他襲來,忙碌了一天的北辰隻覺得眼皮沉重,沒一會兒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溫迪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北辰,心中因重逢而産生的欣喜也消散了,他也趴在桌子上。
“沒想到,記憶居然會完全消失,……的太嚴重了。”清澈的聲音有些頹廢,“而且缺失的力量現在隻能靠睡覺來補充,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算了,下次有空去問問老爺子吧,他對這方面挺了解的。”
溫迪憑着記憶找到毯子,輕輕蓋在北辰身上,自己也縮了進去,還好毯子足夠大能将兩人都裹住。
出門辦了一點事的琴回到酒館,以她的視角隻能看見有人在角落趴着。
“溫迪閣下……”琴來到溫迪身邊,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聲音也頓住了。
“噓!”溫迪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琴小聲一點。
琴雖然有些好奇,但從小養成的禮儀也讓她做不出吵醒别人這種無理的事情。她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這個地方剛好能看見他們,悄悄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準備小憩一會兒。
溫迪又縮進毯子裡,臉朝着北辰,閉上眼睛輕哼起了古老的安眠曲。
——
愚人衆某處據點,闖入了兩位不速之客。
他們臉上戴着面具,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奇怪的是,漂浮在少女身邊的不明生物臉上卻沒有。
可能是因為沒有時間去定做一個面具吧。
兩人擊退了守在最深處的債務處理人,被放在那的是天空之琴,很明顯他們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嘴裡說的好聽,還不是跑路了。”派蒙叉着腰,對臨走前還放狠話的家夥感到無語。
熒從迪盧克手上接過天空之琴,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這是她第一次接觸有關于神的物品。
不過,感覺和普通的琴差不多呀。
熒将天空之琴收好,跟在迪盧克的身後一起往蒙德城走去。
“迪盧克。”少女糾結了很久,但最終還是喊住了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