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商很小的時候就顯露出了從omega父親那裡遺傳來的高智商,是以求學路也很相似,從小學開始就不停跳級,别人還在為中考埋頭苦讀,她已經頂着神童的光環升入大學了。
當然,凡事都有利弊,弊端就是因為年紀太小,名聲籍甚,無法融入集體。
身邊的人一起探讨課業、結伴去圖書館、吐槽醫學生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時,智商超乎尋常并且有着過目不忘的好記憶力的陳素商已經把全套教材看完了;身邊的人為考研壓力巨大,挑燈夜讀時,本碩連讀的陳素商扛回來一個半人高的經脈模特,研究起了人體經脈;别人為去哪裡實習發愁時,陳素商天天往隔壁系跑,因為那裡有個和她差不多的異類。
那個異類就是許東亭,所謂的差不多是指智商和求學經曆,差的那部分是個性。
在陳素商看來,小許老師就像塊烤到淌蜜的地瓜,軟乎的誰能都能來戳一下,還不用擔心燙到手指。
陳素商則不然,雖然沒有周宇韶那麼強勢嚣張,但她本質上也是個厲害的小丫頭,每當許東亭被使喚不着他的人白使喚,她就好生氣,一個大男人怎麼軟乎成這樣呢?你就說自己沒時間,你找别人吧,能怎麼樣?難道他會把你綁去幫忙嗎?
氣不過陳素商就會幫他拒絕,而許東亭會在感激之餘用欽佩的眼神望着她,好像說句“不好意思,他沒空,幫不了你。”是多麼英勇的事情一樣。
有時陳素商也會替他發愁,既不會拒絕人,又有能者多勞的能力,在單位裡還不被使喚死啊?
許東亭說不會,同事挺照顧他的,陳素商翻着白眼說:“像湯老頭這樣照顧你嗎?知道你工作忙,還拉你過來幫忙。”
湯老頭就是湯普森教授,許東亭的研究生導師,許東亭都參加工作了,這老頭還是一有事就給許東亭打電話,開場白永遠是那一句:“東亭啊,最近忙嗎?”
東亭忙啊,東亭既要工作又要考證,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可東亭不說,東亭隻會把時間當成海綿裡的水,使勁擠、玩命擠,實在擠不出來,他也不會說,不好意思,我沒時間,他隻會說:“後天可以嗎?後天下午我可以空出三個小時。”
然後湯老頭會樂呵呵的說:“可以可以,我把資料發給你。”
許東亭就是這麼個甯可為難自己也要方便大家的性子,陳素商起初很不理解,一個智商、情商都不低,家境也可以的人,為什麼會養成讨好型人格?
熟悉了才知道,這是原生家庭的影響。許東亭的母親性格強勢、偏激,許父則擅用冷暴力,明明是夫妻感情不和,又因為是有标記牽絆的AO伴侶無法輕易離婚,卻說為了孩子,夫妻倆一鬧矛盾就把“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和他離婚了。”挂在嘴上,在标榜自己為孩子委曲求全的同時,還要求孩子努力上進,不要讓他們失望。
小時候許東亭不懂,以為他們不離婚真的全為自己,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聽話,好好念書,不辜負父母的期望。等到他懂得他們不離婚是因為離婚成本太高,而他們不願承擔時,個性已經養成了。而他父母始終沒有離婚,最終分開他們的是死亡,許東亭的母親病逝了,許東亭的父親迅速再婚,之後他成了那個家裡的外人。
在這種環境長大的許東亭很矛盾,父母的婚姻讓他恐懼婚姻,但他又渴望家庭,不需要愛的轟轟烈烈,隻要相扶相伴就好。
陳素商也很矛盾,她了解周宇辰的性情,他是個自控性和邊界感都很強的人,即便生理上的信息素吸引不受理智左右,他也不會放任自己逾越邊界,去打聽一個omega的私事。
盡管他打聽的對象不是自己,而是許東亭本人,陳素商隻是在去莊園看望周宇辰的時候碰見了而已,她不必為要不要告訴他而矛盾,但面對自己從小喜歡的哥哥有意于自己閨蜜這種事,她還是很矛盾很糾結,甚至懊惱于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周宇韶聽到這裡美眸一瞪:“等等,你剛剛叫我大嫂什麼?”
陳素商眨了眨了美眸:“閨蜜啊。”
周宇韶手指自己:“你閨蜜在這!”然後指向她,指尖幾乎戳到了她的鼻尖,“你這是背叛!腳踏兩條船!你個渣女!”
陳素商拂開她的手:“那你更渣,你每年過生日都請一群閨蜜去給你慶祝,我說什麼了嗎?”
周宇韶振振有詞道:“你是編制内的正式閨蜜!你是唯一的!”
星星在旁聽着覺得他姐的詞兒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陳素商:“那你也是唯一的編制内閨蜜,我跟他們都是假玩,和你才是真玩。”
周宇韶:“我還丁烷呢!”
陳素商:“丁烷是臭的。”
周宇韶:“你香,可惜是個戀愛腦,僵屍誤吃了都會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