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與黑發交纏，被一隻青筋暴起的大手抓住壓制的雙手，糾纏的黑白魚尾，透色眼瞳漫出的水色，眼尾昳麗而出的紅痕，被咬出痕迹發紅的紅唇，和望向這邊驚慌的雙眸。

還有那将房間擠滿了的見到外人時不悅的氣息。

是多尾魚也能夠察覺到的濃重。

碧卓剛剛不放心回來時看到烏潭被穆奚抓住時就立刻出去叫人過來了，剛好不遠處就是飼如族内的醫師所在的地方，他連忙過去将那個年紀有些大的多尾魚叫了過來。

跟着來的還有恰好看到碧卓的赫其。

然後多尾魚匆匆忙忙趕來掀開了門簾要趕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她老臉一紅，擋住了要進去的赫其和碧卓。

放下門簾，醫師退了回來，清了清嗓子，她問：“裡面的那兩個人魚是伴侶吧。”

原本隻是随口問問，畢竟都那樣了，她之前聽過的說法也是這兩尾人魚平時都是在一起的，這不是伴侶那什麼事伴侶？

卻見眼前不僅是赫其遲疑了，連邊上的那條碧色小魚崽都猶猶豫豫的。

醫師：？

碧卓這才吞吞吐吐：“是吧……”

這個穆奚跟烏潭也沒有跟他說過呀。

醫師卻不管，直接蓋棺定論：“肯定是啊。”

然後道：“不是什麼問題，就是……”她看了看碧卓，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道：“發情期，他們兩個伴侶一起度過就可以了。”

說完，她還是确認了一下：“當時他們沒有讓你來找我吧？”這話是問的碧卓。

碧卓懵懵地點了點頭。

醫師這下已經十分肯定了：“那不就行了，沒事的沒事的。”

“咳咳，你們不要去打擾他們就好了，過個幾天，三到七天，要是還沒有好再找我。”

“哦，對了。”醫師嘟嘟囔囔：“這些小娃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準備那些東西，不會是第一次吧……”

然後從自己的小簍子裡拿出什麼東西，猶豫了一下，幹脆全都拿了出來，掀開門簾一小點，也不往裡看，把東西一丢。

“可以了，走吧走吧，該休息休息去。”

赫其臉都紅了，在邊上跟着醫師一起出去，跟後面的碧卓揮了揮手：“你也早點睡。”

碧卓這才迷迷糊糊轉頭去到了自己跟弟弟們的房間，躺下後沒多久就睡着了。

而這邊本來還因為視線内醫師而欣喜，結果就見下一刻對方就重新把門簾放下了，沒多久還丢了不知什麼東西進來。

烏潭：？

很快他就自以為明白了，是藥吧。

到底不是純種人魚，他的腦海裡絲毫沒有其他的想法，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覺得可以靠藥解決。

那幾樣東西散落在不遠處，但他現在完全被控制着，根本過不去也碰不到。

勉強撐起一點力氣掙紮，卻還是不行。

烏潭雙眼無神：放棄吧。

然而後頸綿延至耳鳍後的輕吻還是讓他回過神，不行。

此時别的地方也動不了了，烏潭隻得微微偏頭跟穆奚說話：“穆奚……嗯……你先等等……”

似乎有用，穆奚頓了下，但下一刻對方就順着他側過來的地方吻了過來，含過耳鳍，到鬓角，然後下颚，好似下一刻就要親到唇角。

烏潭連忙将頭側回去。

沒有得到想要的穆奚不滿地咬了咬烏潭側頸，含糊道：“會……來……”

烏潭無奈，努力用自己被壓在身前的手的指尖推了推穆奚。

穆奚壓低眉眼，隻感覺自己手中原本乖巧的手像是要掙脫，便更加用力，同時放在烏潭腰間的手向上扳過對方的臉，直接自己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在柔軟的唇上碾磨，啃咬。

烏潭猝不及防被壓制着，這下腦袋也動不了了，嘴巴還被堵着，好在穆奚還暫時沒有摸索出更進一步的吻，他姑且還能說話。

便病急亂投醫：“你聽話，我不走，我們一起過去……”

說話時嘴唇相互摩擦的感覺讓他有些無措，這種感覺太陌生，也太……親密了。

何況穆奚此時也并沒有消停下來，趁着他說話唇舌也開始進攻。

但聽見一起兩個字，像是觸發了什麼點一樣停了下來，他稍微離開一點，之間的距離還是很近，說話時的氣息在他們之間傳遞：“一起……？”

烏潭連忙往後仰了仰點頭：“對，一起，你聽話……唔……”

仿佛是對他躲開的動作的懲罰，穆奚再次貼了上來，毫不留情地啃噬撕咬，直到嘴唇紅腫，這次不再滿足于在外的探索，而是探入，找尋，共舞，搜刮，深入，仿佛要讓烏潭在這個吻中窒息。

烏潭用力掙紮，才趁着穆奚沉迷其中的時候推開了一些，然後連忙說：“你忘記了嗎？聽話……”

嘴唇被細細啄吻，說話時穆奚也不肯離開，非要貼上來親親密密的，卻也并不像是剛才那樣直接阻斷了烏潭的話語，倒是在認認真真地聽話。

“我聽話……”他一邊不斷親過來，一邊道。

烏潭此時已經有了抗性，甚至覺得穆奚這樣比剛才好多了，沒注意舔了舔此刻有些腫脹發癢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