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氪星人後面一起去看了日出,還趕在天亮前回到了家,又在兩個小時後坐上餐桌,吃上了瑪莎準備的早餐。
小喬納森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下樓的時候,看到他坐在餐桌旁的爸爸,一度懷疑自己産生了錯覺。
他努力回憶:“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克拉克笑了笑,隻說:“在你睡着之後。”
克萊爾今天故意挑了露易絲身邊的位置,還偷偷把椅子往她那邊搬近了點。
露易絲似是有所察覺,但沒說什麼,隻給她端來了一杯牛奶,還在坐下前溫柔地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早上好,克萊爾。昨晚睡得如何?”
克萊爾眼也不眨地回答:“我睡得很好。”
克拉克聽到這裡,忍不住側過頭看向克萊爾,這個兩小時前還跟他一起在外面飛的女孩。
女孩雙手捧着玻璃杯喝牛奶,察覺到他的打量後有點疑惑地擡起臉,柔軟的唇瓣上還沾了一圈奶白色的胡子。
克拉克頓時繳械投降,腦海裡除了可愛就什麼都沒在想了——她隻是不想讓露易絲擔心,撒個小小的謊有什麼錯!
克萊爾:“……”
克拉克的情緒雖然很好理解,卻也挺令人費解的。就比如現在,她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麼,但不知道他的思維是怎麼如此迅速地拐到這方面來的。
克萊爾捧起牛奶又喝了一口。
她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可愛即正義,很多事情在可愛面前都是可以靈活應變的,而克拉克對此抵抗力薄弱。
“早上好,克萊爾!”
小喬納森活力滿滿的問好在這時響起。
男孩腳步輕快地跑到了她的身邊,也把椅子往她這裡挪了挪,挨着她坐下後還嫌不夠,身體繼續往她這裡靠了靠,湛藍的眼睛裡滿是期待快樂的色彩:“今天晚上可以再跟我多講一點變種人學校的事情嗎!”
“拜托你啦!”
克萊爾的注意力瞬間就轉移了,她覺得她的心髒已經在男孩的笑容裡毫無抵抗地融化了——别說是這種小事,她願意答應他的任何請求!
“當然可以,喬。”
她甚至還産生了新的想法:“說起來,你想我送你去上學嗎?我們可以從天上飛過去!”
小喬納森:“!!”
還可以這樣嗎?這種事情真的是允許的嗎!!
男孩肉眼可見地興奮了起來,但還是勉強按耐下激動的情緒,用渴望而祈求的目光看向家裡的家長們。克萊爾也跟着他一起看。
兩個黑發藍眼的漂亮小孩,一個目光渴望,一個眼神期盼。
奶奶輩的瑪莎第一個放棄抵抗,輕咳一聲轉移矛盾:“我想,這得由你們的爸爸媽媽決定。”
克拉克發誓他努力過了,主要是針對克萊爾,她不應該在沒有換上制服的時候在外面飛太多次,會有暴露身份的風險的!
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克萊爾就乖乖舉起一隻手保證:“我會小心避開監控,不讓其他人看見的。”
她的另一隻手則繞到小喬納森背後,輕輕扯了扯他腦袋後面的衛衣連帽。男孩反應很快,立刻聰明地将帽子拽了上來,拉緊抽繩後遮擋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藍眼睛沖着他們眨呀眨。
聲音透過布料悶悶的傳出:“我也會記得擋好臉的!”
克拉克:“……”
克拉克說不出話來了,他隻好将自己求助的視線投向了偉大的露易絲.萊恩,行事果斷作風幹練的記者俠,肯特家掌管冰淇淋與遊戲機的神。
記者俠果然沒有辜負他的信任,面對兩個陰險狡詐的小氪星人的眼神攻擊,仍然穩住了不露聲色的神态。
她放下刀叉,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了這樣一句話:“僅此一次。”
看吧,他就知道露易絲可以……等等,露易絲?
克拉克難以置信地看向露易絲,她是新聞記者,不會不知道從第一次開始的“僅此一次”,本質上就意味着“還有下次”。
但偉大的記者俠這一回是真的抵抗住氪星人的眼神進攻了,若無其事地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看着他們家的男孩女孩在擊掌過後活潑地跑出家門。
小喬納森成功乘上了超人特快号,不過在現在的他眼裡,這應該算是變種人特快号。在規定到校時間之前,他們還可以去很多地方。
而在踩着點把男孩送到學校後,克萊爾也乖乖去上她的學了。
課程結束後,她直接跑去找到了琴,任由紅頭發的變種人姑娘上下打量着她,接着又好奇問她:“效果如何?”
克萊爾誠實回答:“效果拔群。”
琴:“?”
克萊爾想了想,稍微凝練了一下重點:“我被噩夢吓到了,然後現在差不多能聽見整個美洲的聲音了。”
琴:“??”
這會兒輪到琴開始懷疑了。她看了看面前和昨天好像沒什麼區别的女孩,又低頭盯着自己的雙手陷入沉思:認真的嗎?效果能有這麼好?那她是不是可以在學校開一個噩夢班了?或者直接向教授申請這個?
在她想出個所以然之前,克萊爾再次開口請求:“但我還想再試試看,好嗎?”
琴從恍惚中回過神:“啊,好的,當然可以。”
就像昨天那般,她給女孩設下了心理暗示。而在這個過程中,她不可避免地會接觸到女孩的精神領域。
琴沒有刻意去探查那些屬于個人隐私的東西,但她仍然有所感知……克萊爾并不如她表現得那般完全不受影響,她的情緒變得比昨天更壓抑了。
琴想了想,稍微減輕了一點噩夢的暗示力度,又添加了一些情緒上的疏導。就比如讓這個女孩在做完噩夢後,可以暢快地哭出來。
但等克萊爾跟她道謝離開後,琴還在想:噩夢居然真的能使人潛力爆發?
她越想越糾結,決定還是要實踐出真知,于是抓住了一般路過的斯科特:“你想不想試試看晚上做個噩夢,斯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