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色很像——蛾子也是全身白色的。”
“尾巴很像——蛾子也是……”
……他看起來快要昏厥了。
可能當時被小陣平誤會要吃人,都沒有現在受到的精神創傷大。
萩原研二歎為觀止,本來隻是病病殃殃地掉眼淚,現在好像馬上就要死于腦淤血了啊……
“停——停,關于‘蛾子’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我們現在有正事要處理。”
眼見着飛鳥徹羽就要惱羞成怒翻臉了,萩原研二在事态進一步惡化之前及時叫停,趁着少年還沒反應過來,右手捂住他下半張臉,将少年壓到自己懷裡,左手攥住了兩隻手腕,手臂順便锢住了他的腰。
松田陣平沒反應過來,但也還是下意識地配合自己的幼馴染:
用手一邊一隻,抓住了他的翅膀,将腿分開壓住,防止他變回尾巴抽人。
……被三米長的尾巴抽一下,想想就有夠疼的。
雖然翼展和尾長實在誇張,但是被摟在懷裡的時候卻是标準的少年體型:腰腿纖細,肌肉也薄,被制住了就怎麼樣也沒有辦法掙紮開。
“【言靈】的發動需要完整地講出整個指令,但在那之前我有八百種辦法打斷你——所以好好溝通,好嗎?”
萩原研二話畢,松開了右手。
“【s……”
早料到他沒那麼好說話,萩原研二騰出左手的小指,精準地戳在少年腰間的軟肉上。
飛鳥徹羽哪受得了這個,雙眼不敢置信的睜圓,腰身像張蓄滿力的弓一樣彈起,偏偏又拗不過萩原研二的力氣,又被他重新拖回去。
“别那麼抗拒嘛,隻是幾個問題而已,實在不能說也不會逼迫你的。”
“不知道先說什麼的話,就先講講,小飛鳥是從什麼時候盯上我們的怎麼樣?”
“說說看,是從哪個結點開始,決定拉我們下水的?”
“喂,hagi,你吓到他了。”
耳羽都膨起來了。
生理性的眼淚蓄在眼眶中要落不落,一顆淚珠碾過三顆并列的淚痣,躺在了萩原研二的虎口處。
松田陣平空出一隻手将那一點晶瑩的水漬擦幹淨……然後被那隻空出的翅膀狠狠地拍在後腦勺上。
我就多餘管你:)
裝什麼大尾巴狼,真有那個心思先從我身上滾下去吧。
“……hagi真的很生氣,特别特别生氣,肺都要氣炸了,”萩原研二側過臉,去蹭他膨起的耳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劫走了小陣平,把他弄進醫院住了一周,不讓我們聯系。”
不是因為自己被騙了生氣。
萩原研二一向寬以待人,但是松田陣平的事情除外。
“騙我們去調查你,把大家都拖下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工藤新一?百目甜品店?籠目酒吧?淺井和人?還是更早?”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至始至終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可以串聯起來,形成一個完美的邏輯閉環——即使他不去拉琴不當警察,做編劇也是個不錯的出路。
“我給了淺井一筆錢,不賭博不創業的話,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接手異常處理課的時候,整個部門形同虛設——培養一個穩定且可用的魔法師成本過于高昂,夭折率也是所有警種中最高的,僅靠政府發撥款根本承擔不起,貪污、受賄更是屢見不鮮。”
“所以我花錢費力,浪費了兩年的時間,重塑那個爛攤子,在各個人員密集的點都設置了檢測點——當然,檢測點在我來之前就已經有了,隻是沒那麼成規模。”
“諸伏身邊跟着的那個小鬼,你們都見過吧?根據異常處理課的鑒定,跟着他有大概十五年左右。”
“直到這次之前,沒有任何一處地區的任何一處監察點,有反饋過哪怕一次,”飛鳥徹羽挑眉,罕見地動了真火,“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截斷了消息,這次的纰漏是個太好的機會——正好可以借着這個機會殺菌滅蟲。”
“但是具體做到什麼程度,什麼時間結案,不是我靠言靈就可以把握的——我需要你們幫忙。”
飛鳥徹羽有些古怪地看着松田陣平:“況且我也沒有先斬後奏——你們不是早就同意了嗎?”
“我們什麼時候……?”
松田陣平後知後覺:确實是有的,在當初簽訂保密協定的時候,不是其中包括的條款,而是賠償款後面地一串零。
飛鳥徹羽真的感覺自己已經算是明示了:“當時你們沒人對此提出異議,我以為咱們就心照不宣了——難不成你們兩個是金子做的?事實上等重的黃金都達不到這種賠償價格。”
“……我們讨論的結果是你們魔法部門有錢。”
萩原研二表示不滿:“那也沒有辦法大費周折地試探我們吧?直接說不就好了嗎?我們肯定也不會拒絕的。”
“總要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水平,”飛鳥徹羽自問雖然私德有虧,但自己至少還算得上是坦誠,“互相了解,有助于……”
正說着,一段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三人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