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是一時想不到的,隻好偷瞄對方,美其名曰:觀察敵情,随機應變這樣子。
飛鳥徹羽才不理會這倆人在自己旁邊“眉目傳情”,吃完了松餅之後,把裝松餅的小碟子往前一推,摸出膠囊,就着已經溫下來的水,吃下去。
……小鸢尾/asuka生起氣來還挺吓人嚴重哈。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萩原研二提議道:“從現在開始,誰先動了就去買單怎麼樣?”
他已經想好了,飛鳥徹羽已經吃完了,他倆剛剛忙着“推卸責任”,都沒怎麼動,到時候……
沒成想,少年根本不給他倆台階下。
飛鳥徹羽沒給他倆一點眼神交流,默默起身徑直向收銀台走去。
然後路過收銀台,半點沒停留。
就這麼,走了?!
“完蛋了!小陣平!小鸢尾不要我們了啊?!”
這還用你說?!
松田陣平早先一步跳起來,繞過桌子就往追。
一邊追,一邊在心裡默默複盤:先是磕了他的頭,再是故意颠他,然後給他開雞翅膀玩笑,最後剪他口罩,還夥同hagi一起笑他……
越是複盤,越是覺得自己真是不冤枉:
根本不是asuka的問題,一般人被這麼折騰早該翻臉了,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了。
松田陣平心裡暗暗後悔,早知道不這麼過火了,别大家努力了這麼久的飛鳥剛到手就飛了……
正心裡胡思亂想着,一擡眼就和倚靠在店門口的飛鳥徹羽對上視線:
少年倒是一副清閑做派,笑盈盈地看着他,舉着手機給他看計時器。
緊接着萩原研二也出來了,于是飛鳥徹羽也笑盈盈地對着他,把屏幕上的計時也展示給萩原研二看。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耍我?”
松田陣平雙手各自握住飛鳥徹羽的鎖骨,把他摁在背後的牆面上。
“好玩嗎?”
飛鳥徹羽揚起摘了口罩,露出的下半張臉,帶着自己墨鏡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欠揍:“一般好玩吧。”
松田陣平讓他氣笑了,左手不變,右手松開他的肩膀,摘下自己的墨鏡,和那雙明豔的鴛鴦眼對上視線。
……突然就沒脾氣了。
“客人?你們還沒有結賬?”
行吧。
松田陣平又在飛鳥徹羽的注視下,把墨鏡給他戴回去,很不義氣地決定也不讓hagi那個家夥高興:
“他說他要買單。”
萩原研二:……?
“欸——?!”
*
“太過分了!”
這次輪到萩原研二生氣了:
淨身高一米九往上的青年現在正很是憋屈地蜷縮在門口的那輛兒童搖搖車上,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隻好很委屈的折起來才能勉強擠下。
“這分明就是小陣平和小鸢尾聯合起來,騙hagi買單的騙局吧!”
聲音有些大了,吸引了一邊路過的一對母女的注意。
小女孩指着他,擡頭對自己的媽媽說:“媽媽!你看……”
“哎呦,别用手指,”旁邊的母親連忙按下她的手制止她,“這個哥哥不正常,我們快回家。”
松田陣平笑出了聲,故意的。
萩原研二很是幽怨地用眼神控訴他:“hagi要鬧了哦,真的要鬧了。”
“小陣平現在隻喜歡小鸢尾,都不喜歡hagi了,我要吃醋了!”
……真沒眼看。
飛鳥徹羽也不擅長處理這種類型的麻煩——畢竟他短短十九年的社會經驗中,即使再怎麼豐富,也不包括當小三的經曆。
所以應該怎麼辦呢?
想了想,又折回去,跟收銀台的店員說了幾句話,要到了什麼東西。
少年捏着手裡的東西,湊到萩原研二面前。
“幹什麼?hagi可是很不好說話的哦。”
萩原研二本來就沒生氣,隻是感覺這個時候真的很适合開這種玩笑,所以早早就在心裡做好了順坡下的心理預設:
隻要小鸢尾随便說點什麼,hagi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好啦,就同意也和他做好朋友。
說的不好也沒關系,他有這個心思就好:)
偏偏事态沒向他預想的那樣發展:
飛鳥徹羽捏着手裡的幾枚硬币,一股腦的都投進搖搖車腦袋後面的硬币口。
欸?!
緊接着,在搖搖車的車載音響裡面,傳出實在滑稽又弱智的兒歌。
一旁的母女還沒有走遠,小女孩聽到了這個聲音,大聲說:“媽媽我也要坐那個!”
“你不想坐——快回家!”
“噗嗤。”
松田陣平也不給他面子(不如說,偏偏越是好朋友,才越會在這種情況下“落井下石”),臨陣倒戈的飛快,比剛剛他倆笑飛鳥徹羽的時候還要大聲。
飛鳥徹羽倒是收斂一點,當然也僅僅隻是一點。
隔着一層墨鏡鏡片,萩原研二發誓自己看見了眼底洶湧着的壞水,還有根本毫不掩飾的的笑意:
“哥哥,我也想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