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去找了一個咖啡店坐下。
飛鳥徹羽捧着一杯熱水暖手,準備等溫下來再喝。
晚上喝咖啡容易睡不着覺,于是松田陣平點了兩份冰激淩+兩份意面,飛鳥徹羽不想吃東西,就隻叫了一份抹茶松餅。
松田陣平坐在沙發上噼裡啪啦的給萩原研二發着消息。
手速真快啊。
飛鳥徹羽坐在一旁默默地觀察他。
松田陣平發現端疑。
松田陣平不明所以。
松田陣平心領神會:
咖啡店還有别人,他當然不方便摘下口罩,但是不摘口罩怎麼喝水吃東西呢?
我有一個好主意.jpg
松田陣平手起(剪)刀落,把他的口罩橫着剪開了一條滑稽的口子。
飛鳥徹羽差點被剪到嘴,吓了一跳:“你幹嘛?!”
張嘴說話的時候更好笑了,随着唇瓣的開開合合,口罩正中間那條裂縫也跟着開開合合——就像是第二張嘴一樣。
“你就這麼吃……”
松田陣平沒繃住,一下笑出了聲,引得周圍零星的客人和上夜班的店員都下意識地向着這個方向看過來。
……又是幾聲此起彼伏的憋笑聲。
飛鳥徹羽氣得想罵他,又感覺張嘴說話實在太丢臉,于是伸手擰他。
松田陣平一邊笑趴在桌子上,一邊去捉他的手,強忍着笑道:
“對不起,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松田陣平擡眼去打量他的臉色,結果又透過那道縫隙,隐隐約約看見少年绯色的唇瓣。
“噗嗤。”
完蛋了。
萩原研二找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
少年扭過身去,用背朝着松田陣平,而自家幼馴染正在焦頭爛額的在周圍轉來轉去,圍着他說好話。
松田陣平一見萩原研二來了,眼前一亮,就像是來了救星,連忙用眼神示意他求救。
萩原研二心領神會。
萩原研二保證完成任務。
萩原研二繞到飛鳥徹羽面前:
讓我看看怎麼個事.jpg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萩原研二來了總是比沒來要強的。
具體體現在,他不但當着飛鳥徹羽的面嘲笑他,還要攬着少年的脖子貼臉開大。
“……松手。”
萩原研二忙着将自己的臉埋在飛鳥徹羽的頸窩笑,沒功夫搭理他。
【松手】
……總算是消停了。
如果說剛才飛鳥徹羽是有點嫌棄松田陣平,那麼現在是更嫌棄萩原研二了,把松田陣平弄到兩人中間隔開他,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真不愧是hagi。
一來就解決了矛盾,成功解救了水深火熱的幼馴染。
至于hagi被讨厭了會怎麼樣?
看在兩人“沒福硬享,有難同當”的二十年幼馴染情誼的份上,松田陣平決定幫忙轉移話題:
“話說hagi,你這次怎麼這麼慢?”
這種事之前也不是沒有幹過,正常是很快就能碰上頭的。
說起這事,萩原研二就有話要講了:“那當然是因為,hagi又折回去,把我們弄亂的教務室又重新收拾好了!”
“模型都拼好,擺放到原來的位置,門也都鎖好了——這樣等教官折回去的時候,根本沒有證據是有任何一個人來過!”
真不愧是你啊,萩原研二。
正說着話呢,剛剛點的東西上了。
飛鳥徹羽一把扯下口罩,對折好攥在手裡,把淋上抹茶醬和奶油的松餅切成小塊,一塊一塊地插着吃。
松田陣平嘗試搭話:“……你頭還疼嗎?”
飛鳥徹羽不吭聲。
萩原研二企圖搭話:“小鸢尾的頭怎麼了?”
飛鳥徹羽不說話。
……真生氣了啊。
于是松田陣平隻好接話道:“剛剛跑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頭了。”
萩原研二幹笑兩聲:“是嗎,那現在沒事了吧?”
“上過藥了,沒有大礙。”
這個話題聊完了,又沒人說話了。
場面一度很尴尬,尴尬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感覺呼吸都有點不順。
松田陣平用眼神示意萩原研二: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
萩原研二也很抓狂:我正在想啊,他明顯就不吃我那一套啊!你好好的沒事惹他幹嘛。
松田陣平瞪他:是你非要摟着他笑,才把他惹生氣的!
萩原研二也不甘示弱:你沒笑他——是你最先剪他口罩的!
松田陣平也知道自己理虧,沒有狡辯的餘地了,隻好認錯:是是是,一開始就是我的不對——所以你快想想辦法。
兩人要是真有辦法,就不至于在這裡幹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