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站在一旁罰站,一臉牙痛的表情。
飛鳥徹羽坐在另一邊的桌子上,帶着耳機在聽什麼東西。
……又中了鸢尾的言靈了吧。
總感覺已經見怪不怪了呢。
“哎呀,早知道你倆先遇見,我就讓鸢尾給你一起捎過來了。”
也省得自己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才找到松田陣平。
伊達航一邊說着,一邊将在手臂上挂的滿滿的獎牌中挑出松田陣平的一二三四五六個,給他戴在脖子上。
和之前飛鳥徹羽那個孤零零的獎牌一起。
“小陣平超棒的吧?赢下柔道之後又去參加了跳遠、組裝……還拿到了□□處理班的offer!”
萩原研二仗着松田陣平現在不能動,明目張膽地跳到他身上,“明襲”幼馴染。
胸前的一串獎牌稀裡嘩啦的亂響,配上萩原研二優秀的身高,像是一棵招搖的聖誕樹。
“hagi也有哦!給你們看!這樣畢業之後我們就又可以去一個部門啦!”
光是想想就足夠叫人開心了:
從小學開始的友誼,到初中到高中到大學到警校再到上班!住一樣的宿舍吃一樣的飯坐一輛車去上班——再到一起變成老頭!
萩原研二挂在松田陣平的脖子上,今天又是為幼馴染顔值打call的一天。
嗚嗚,我要和小陣平好一輩子!
“真叫人羨慕啊~”
諸伏景光也挂着一串獎牌走過來,将一瓶擰好的常溫蘇打水塞進飛鳥徹羽手裡:“第一批就有着落了——我們三個還沒有去處呢。”
飛鳥徹羽看着人均負重五六個的三隻,有點懵。
你們三個是來這裡進貨的嗎?
“我也有哦!”伊達航也挑出自己的兩個戴在飛鳥徹羽的脖子上,“因為當裁判沒怎麼有時間,隻好報了兩個進程快的項目。”
“zero也有三個,”諸伏景光接過屬于降谷零的獎牌,順手一起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趁着廣播室不忙的時候去拿的。”
……搞半天我拉低你們的平均水平了呗?
少年出爾反爾,理不直氣也壯地伸手道:“還我。”
“不給!給了别人的東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拿我的和你換。”
松田陣平不由分說,把自己的套在飛鳥徹羽的脖子上。
“柔道……赢了啊。”
“對呀!當時真的是千鈞一發!”萩原研二一說起這事就有滔滔不絕的話,“本來算上要觀察的時間,回去肯定來不及了,但是那個時候!班長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不用繞路的辦法!”
“就是從教學樓的教室窗戶裡面翻進去,然後再翻窗戶從另一邊出來——這樣可以節省一半的時間呢!”
“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第六輪開始——最後缺席判負兩場靠小分奪冠了!”
萩原研二也有樣學樣,也把自己的獎牌一股腦的挂在飛鳥徹羽的脖子上。
松田陣平上手,把飛鳥徹羽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asuka沒給其他的對手做注釋,是因為判斷了賽程之後,認為我要麼能忍住氣一路赢下去,要麼就是和四方起了沖突缺席接下來的比賽——所以沒有必要在别人身上浪費注意力對吧?”
“我說你啊,想那麼多幹什麼?做事之前想東想西,最後不試一把誰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偶爾也試試踩踩油門吧?”
飛鳥徹羽突然升起一股沒由來的惶恐,緊接着是惱羞成怒。
因為自己堅持了将近二十年的生存守則遭到了挑釁。
那個讨厭鬼尚不自知,咧開嘴對着飛鳥徹羽傻樂。
說實話,傻透了,尤其是一張嘴就能看見他缺席的牙。
但是很真實。
——鮮活的意外戰勝了灰白色的預想。
少年悶悶地,打了他一拳。
諸伏景光也把自己的獎牌挂在飛鳥徹羽的脖子上,連同降谷零的一起:“zero來了——我們來合影吧!”
萩原研二給女警那邊借了相機,提前調好,和諸伏景光交換了一個眼神:“記得要笑哦。”
“一。”
幾個人擠在一起各自找好位置。
“二。”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一人一邊,扯起飛鳥徹羽的臉。
“三!”
幾人湊過去一看,都表示很滿意:少年兩邊臉頰被揪起,脖子上像是兜售項鍊的店員,挂了不下二十個獎牌,周邊的幾個人都在傻笑。
萩原研二宣布:“我要把這張裱起來。”
“發我一份。”X4
即使這麼鬧了一通,飛鳥徹羽也沒忘了正事。
少年對着萩原研二攤開手:“給我四方的電話号碼。”
畢竟不是一個班的,别人未必會有,但是萩原研二一定能拿得出來。
“我要那個四方雄的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