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整天高強度的體育運動,出力又出汗的警校生們三三兩兩的結伴放學。
也有個别精力充沛的,選擇在操場上撒野。
剛剛打完一個半場的警校生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暴力擰開一瓶礦泉水,一半倒在頭上。
一個暗色的影子,在夕陽下投下來。
四方雄擡眼一看,上午出現在話題裡的家夥,頂着一張死了全家的臉,站在他身前。
——正主來算帳了。
啧。
真是心情不爽。
才在球場上抒發了郁氣的警校生揚起嗓子:“哎呦呦,少爺來啦,給您問好——您那幾個保镖怎麼一個都沒來啊?!”
球場上一片哄笑,收了球,都圍過來。
剛從球場上下來的幾人身上還帶着熱氣,平均比少年要高了半個頭,烏泱泱的很有壓迫感,在他面前像半堵牆似的。
“你說錯了。”
“奴隸見到貴族,是應該跪下磕頭的。”
少年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他:“真是沒教養的狗東西。”
氣得四方雄“騰”得一下站起來:“臭小子你再講一遍?”
真沒見過一遍還罵不夠的。
但是飛鳥徹羽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孩子,不介意滿足他這點微不足道的小心願。
“我說你沒家教——很難理解嗎?”
“或者松田說得沒錯,你就是有點什麼小衆又特殊的癖好,喜歡給别人當狗之類的?”
敢打松田陣平的家夥,肯定不害怕飛鳥徹羽這個脆皮,一把提起來他的領子:“你找事嗎?!”
“不建議在警校内打架哦,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剛剛因為打架鬥毆被取消比賽資格,結果還沒放學就頂風作案的話,不合适哦。”
四方雄讓他氣笑了,悻悻地放開他的領子。
“……會打籃球嗎?”
飛鳥徹羽很誠實:“不會。”
見都沒怎麼見過。
誰關心你會不會,反正籃球嘛,不就是一群人打架,再帶個球?
“沒事,不會我教你——後天上午吧,後天上午八點,這附近有個籃球館,你來不來?”
“你帶四個人,我也帶四個人——咱們打一場怎麼樣?”
“你别帶咱們警校裡面的人,我也不帶,咱們打個賭?”
“要是我赢了,你就從這裡滾出去。”
“那要是你輸了呢?”
四方雄幾乎要被那個大言不慚的家夥逗笑了:“想什麼呢?你該不會真的認為自己有可能赢吧?”
好吧,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飛鳥徹羽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們約好了。”
*
一直目送對方離開,飛鳥徹羽才走到後面的綠化灌木前面。
“……出來。”
灌木叢動了動,沒人應聲。
飛鳥徹羽又繞到灌木叢的後面,正抓到萩原研二趴在地上。
沒辦法,警校的綠化修剪的太矮了,單單是蹲着,百分百被發現。
萩原研二尾随偷聽被發現了也不尴尬,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對着飛鳥徹羽咧嘴笑。
……狐狸似的。
飛鳥徹羽無語,又找到了垃圾桶後面的伊達航,藏在樹後面的諸伏景光……
“你們兩個還不下來?”
松田陣平推了降谷零一把:你先下去。
降谷零反手抓住了松田陣平的袖子:你怎麼不先下去?
奇怪的勝負欲産生了!
松田陣平腰腹用力,想要把降谷零扯下去。
降谷零也不甘示弱,借力打力上手推他,準備把松田陣平推下去。
兩個人誰也不服輸,最後雙雙掉下去,摔成一團。
萩&景:小陣平/zero有時候真的不太聰明……
“你們幾個,是傻瓜嗎?”
“哈——?”
松田陣平表示不滿:“你說誰是傻瓜啊?!”
“傻瓜,一二三四五,”飛鳥徹羽伸出食指,掃了半圈,将五個人都囊括在内,然後又伸出中指,比出一個“V”字,分别指向面前的兩個人,“你們兩個,最大的傻瓜。”
名叫“拖把”的那隻白頸鴉撲扇着翅膀,落在飛鳥徹羽的左肩,也跟着幫腔似的大叫:“boke!boke!boke!”
要是有人“有幸”聽過烏鴉的叫聲,一定會為此而感到震驚的:
又沙又啞,嗓門還大,對旁聽者來說,實在是一種酷刑。
好欠揍的鳥!
降谷零才不和一隻鳥一般見識……才怪!
飛鳥徹羽身邊的能是普通的鳥嗎?
肯定也是妖怪!
于是降谷零也不甘示弱:“傻鳥!”
拖把在飛鳥徹羽的肩頭跳跳:“boke!”
松田陣平:“傻鳥。”
“……你們跟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