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伊達航還是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企圖發揮自己瞎編謊話的天賦,蒙混過關,“那什麼,我們擔心你嘛——松田都在他手底下吃癟了,他要是惱羞成怒和你也動手怎麼辦?”
你——看——我——信——嗎——?
“所以說明明可以通過電話解決的問題,給我四方的電話不就好了?”
萩原研二滑跪飛快:“其實是擔心四方啦——要是小鸢尾生氣把他整個好歹什麼的……”
諸伏景光是有點小腹黑在身上的:“比如讓他在操場上爬之類的。”
伊達航鬼使神差地接上話:“比如讓他去教官辦公室主動要求打掃這學期的澡堂什麼的。”
“比如讓他順便連廁所也打掃了……”
“比如教官辦公室……”
“比如宿舍走廊……”
“比如檔案室也……”
飛鳥徹羽:……你們到底是對“打掃”這件事有多麼深的怨念啊?
旁邊兩人一鳥的争執還沒有結束,三個聲音此起彼伏,吵得飛鳥徹羽耳朵疼。
“幼不幼稚!”
少年一人給了一拳,反手抓住了站在自己肩膀上,看見兩個“敵人”挨打之後,故意幸災樂禍,“嘎嘎嘎”笑得超大聲的拖把。
“還有你,再鬼叫就把你翅膀剪了!”
拖把能聽他的嗎?
拖把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鳥而已啊,一隻鳥能懂什麼呢?
——一隻鳥隻知道在被抓住的時候,扯着嗓子大叫罷了:)
“傻鳥!傻鳥!”
松&降:所以說真的隻是一隻普通的鳥而已啊。
飛鳥徹羽:?
飛鳥徹羽:……
飛鳥徹羽:=V=
“哇——!手下留鳥啊!”
*
“要出去的話……走這邊。”
飛鳥徹羽抓住自己宿舍的門把手,往外拉到底,然後逆時針扭了三圈,又順時針轉了一圈半,灌入魔力。
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美術館?
從門口看去,牆面上錯落的挂着一幅幅的油畫,隐隐約約還能看見兩層樓那麼高的書架。
一雙雙手套像是忙碌又有序的工蜂,各司其職地在料理家務。
飛鳥徹羽一推門進來就顯出了真容:“我在宿舍的門上镌刻下了傳送的銘文,隻要密碼正确,就可以直接通到我的……”
我的什麼呢?
飛鳥徹羽一下子卡殼了。
反正不是我家,或者我的辦公室。
我的臨時安全屋?
這個說法也太怪了吧。
飛鳥徹羽腦子一抽:“……我的窩點。”
6
拖把被拔了一根尾羽,現在正“老老實實”的站在諸伏景光頭上,假裝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都不存在。
羽毛齊全的拖把:嘻嘻.jpg
失去一根尾羽的拖把:不嘻嘻.jpg
飛鳥徹羽懶得管他們——反正就算是隻有他自己的時候,他也不做家務,當然更不可能自己幹活招待他們:
“想吃什麼自己弄,冰箱裡沒有的就找祂們要。”
魚尾是沒有辦法在陸地行走的,當然在室内飛行也不是個好主意,于是少年喚來一根粗壯的葡萄藤,卷住自己的腰,托起自己的尾部,将自己擡到落地窗面前。
那裡正由幾雙手套将兩米多高的畫布挂在牆上,旁邊還有筆刷和調色盤,再旁邊是裝在玻璃瓶子裡,密密麻麻整齊的碼在避光處的色粉。
飛鳥徹羽對松田陣平招招手:“過來。”
等他在自己面前站定之後,開始先用鉛筆起行——看樣子是打算一比一還原的。
松田陣平第一次給人當人/體/模/特,被上上下下量來比去,感覺渾身不自在。
人在不自在的時候就會假裝自己很忙,身體不方便動的話,就隻好嘴巴動,找話說:
“……一定要畫等身的嗎?”
“理論上不。”
飛鳥徹羽确定好了大緻的比例,開始在一些不确定的地方上手摸。
“但是一來我是寫實派,二來要是你不想一會畫完,自己胖二十斤、隻有上半身、左右腿不一樣長、等比例縮小之類的話——還是别偷工減料的好。”
行吧。
“大概要多久?”
“明天晚上就能好,我畫畫很快。”
而且還不耽誤後天和四方的約會。
飛鳥徹羽大概也感受到了松田陣平有點局促,一邊左右開弓的忙,一邊還順手從葡萄藤上面扯了一串葡萄下來。
“吃嗎?”
松田陣平:……不是,這種會動的葡萄藤上面結的果子,真的能吃嗎?
硬着頭皮嘗了一下,意外的味道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魔法造物的緣故,這棵葡萄藤上面的葡萄個個圓潤飽滿晶瑩剔透,熟的恰到好處。
好吃唉。
“行了,”飛鳥徹羽起完型,打發小孩一樣,“你沒用了,自己玩去吧——有需要的時候會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