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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囚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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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鳥天生就會飛,魚天生就會遊——“誘惑人類”就像是寫在塞壬的種族特性裡,随着每一滴血液的奔淌,湧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偏偏黑澤陣就是不上鈎,發出“啧”的一聲彈舌音。

“……我要吐了。”

末了,還嫌這樣不夠似的,伸手去捏飛鳥徹羽的臉,在小孩軟糯的臉頰上留下一個殷紅的指印子。

太過分了!

太過分了!

太過分了!

飛鳥徹羽簡直不敢置信!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明明自己先招讨厭的,先要别人讓步低頭不說,現在還要倒打一耙,甚至得寸進尺,嫌棄别人惡心還實施暴力行為!

“我要!我要……我要……我要……”飛鳥徹羽“我要”了半天,沒理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好睜眼說瞎話,“我要起訴你!”

黑澤陣才不吃他那一套呢,冷嗤一聲,像是在嘲笑他又在胡說八道。

把紙盒往他面前推了推,剛剛出鍋的松餅,現在的溫度正好入口:“吃你的。”

飛鳥徹羽能怎麼辦呢?還不是隻好拿起叉子乖乖聽話?

差七歲是這樣子的,黑澤陣已經可以完美地融入到各種嚴苛的任務裡面,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的時候,飛鳥徹羽還隻能圍着他的腿打轉呢。

被讨厭的家夥無情鎮壓了之後,小孩幾口吃完了眼前的松餅,把剩下的紙盒丢進身邊的垃圾桶。

“我們接下來去幹什麼?”

“不長情”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就比如說現在:一個松餅的功夫,就把剛剛自己還在生氣的事情忘在腦後了。

——脾氣不好,但是意外的很好哄……不哄也能好。

“你想去幹什麼?”

飛鳥徹羽當然早有主意,把手裡的卡通地圖抖得咔咔響,指着角落裡面陰森森的骷髅頭圖标:“我們去鬼屋吧?”

說不定鬼屋裡面真的有鬼呢?

黑澤陣摸出手機看下時間,還很寬裕,迎着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默默把冷嘲熱諷的話咽了下去:

“……行。”

*

“拿着這個手環,如果在過程中随時想要終止,摁下按鈕在原地等待,工作人員會立即出發,從最近的安全通道帶領撤離。”

黑澤陣接過兩隻手環,大略觀察了一下,有些不爽地分别扣在了自己和飛鳥徹羽的手腕上。

……帶定位的。

不過好在是那種平時不會實時播報位置,之後在摁下去的那一瞬間才會報點的類型,所以勉強還算可以接受。

工作人員帶着厚重的口罩和帽子,細細叮囑着一條一條注意事項後,放開了鬼屋的大門。

“鬼屋内部地形複雜,不同的選擇會通向不同的出口,所以也有可能會有遇上其他遊客的可能……”

飛鳥徹羽拿着那張被故意設計的陰森又血腥的殘缺地圖,翻來覆去地研究了一下,得出結論:沒什麼用。

隻有最開始的一小段路,後面的都是“歡迎探索”,所以根本起不到什麼實際上的作用嘛。

這間鬼屋是選擇的精神病院題材,兩人推開最外面的大鐵門,故意做舊的門軸發出巨大的“吱呀”呻吟。

工作人員的臉上,在口罩的掩護下,咧開一個誇張的笑臉,嘴角一直裂到耳朵。鬼屋的大門在他們身後緩緩合上,落鎖,頂頭的燈牌上,原本熒綠色的“歡迎光臨”改成了猩紅的“暫停營業”。

首先進入的大概是醫生辦公室,慘白的頂燈在上面一閃一閃的,做足了“年久失修、經費不足”的氛圍。

黑澤陣從牆壁挂鈎處找到了一排整整齊齊的白大褂,每一個都别着不同的“實習生吊牌”,正面貼着名字和模糊的照片,背面标注的是具體工作的地點。

黑澤陣不是很想穿這種不知道是有多少人穿過的情景服裝——反正不管幹不幹淨,飛鳥徹羽穿着肯定不合适,所以具體穿一件還是穿兩件也沒什麼區别——隻是從上面摘下來兩個正好一起的牌子,一個别在自己風衣的扣子下面,另外一個夾在飛鳥徹羽兜帽上。

飛鳥徹羽現在正在和櫥子裡面的保險櫃較勁,努力把深埋在裡面的密碼鎖正過來,抽出時間看了一眼:“為什麼是‘慢性康複女病科Ⅲ’?”

“這裡隻有‘女病科’的牌子。”

估計是隻要從這個門進入,就會被分在“女病區”。

黑澤陣在飛鳥徹羽旁邊蹲下,仔細觀察這個箱子:普通款式的密碼箱,旋轉輸入密碼的那種,寫着密碼的字條應該是在某個角落等待玩家去搜。

也許在這個房間,也有可能是在後面的情節才會揭曉。

不過現在有塞壬在這裡,不用那麼麻煩。

“過來。”

飛鳥徹羽乖乖聽話,耳朵貼在鎖旁邊,遵從黑澤陣的指揮把密碼盤轉來轉去,直到每一圈都在“特殊聲音”的地方停下,鎖舌輕聲彈開。

裡面是一份薄薄的文件,被訂書針釘起來,幾頁紙的樣子。

紙面上的字迹被淩亂的褐色手印遮蓋,隻留下寥寥幾個清晰的單詞,可以半閱讀半推斷念出它們的意思。

小孩湊過去,磕磕巴巴地對着念:“20年前……新彙款……失蹤……死亡……廢棄……”

被污漬站在一起的紙頁有點難翻,飛鳥徹羽努力搓起邊角,想要将黏糊糊的兩張分開。

“20年前,這家精神病院接收了一筆新彙款之後,某病人失蹤,在這任職的醫生或者是高層管理被病人殺死,從此醫院廢棄……”

結合周遭環境中的蛛絲馬迹,黑澤陣稍微推斷一下就可以得出結論:“——器官買賣被披露之後導緻的醫院廢棄,死的應該是院長或者其他高職務的管理,社會影響嚴重,不得不廢棄這家醫院。”

這和考試嚴苛但是提前發答案有什麼區别?

飛鳥徹羽:……?

揭開了下一頁,果不其然,上面赫然寫道:作為一名實習記者,你(們)通過特殊渠道發覺了這家醫院的不對勁,于是以實習生的身份,潛入調查……

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飛鳥徹羽眨眨眼睛,真誠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你都講出來了,那我們玩什麼?”

黑澤陣也覺得自己冤枉,他又沒玩過這種,誰知道這種遊戲還要包括“留懸念”的環節,還以為是從這裡就讓他們盡可能的推理了呢。

“箱子是你找到的,也是你弄開的。”

誰能想到會有塞壬來玩人類的鬼屋遊戲?所以你也要負一半的責任。

飛鳥徹羽張張嘴,實在不知道應該講什麼,很難得的和同樣有些卡殼的黑澤陣面面相觑。

“……那我們還進去嗎?”

“……要不然還是進去看看吧。”

反正來都來了。

黑澤陣又搜了一遍房間,找到了打開連同各個病區大門的鑰匙,還有一張門禁卡。

确定沒有什麼遺漏之後,推開同樣厚重的鐵門,打開在鬼屋門口領的手電筒,在前面開路,飛鳥徹羽跟在後面扯着他的風衣下擺,跟着他不動聲色地躲避着藏在拐角處的攝像頭。

這種遊戲一旦被劇透了之後就會變得很沒有意思,另一個被作為賣點的“恐怖”元素,也根本沒有起到實際上的作用。

黑澤陣膽子大的沒邊,飛鳥徹羽更是從小生活在巫師城堡裡面,什麼妖魔鬼怪沒有見過?

從醫生辦公樓到病區大門的中間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上面整整齊齊的貼滿了各個醫生和護士的大頭照,還有簡略的工作履曆,被血手印蓋住之後勉強可以辨認,大概是什麼什麼大學畢業,然後有什麼工作經曆,最後是在哪個病區任職這樣子。

黑澤陣默默記下了這些醫生和護士的名字,着重注意了院長和主任信息,畢竟是之後可能會用到的重要NPC。

飛鳥徹羽被黑澤陣掐住肋骨抱起來,和在病區大門口貼着的工作安排表保持平視,一字一句地開始“安排工作”。

“反正就是,按照我們之前的工作安排表上面寫的,每天的例行工作:”

“九點整開始到崗上班,九點二十到十一點半查房,十一點半到十二點歸還工作服和工作牌,十二點到下午兩點休息,兩點到崗之後協助精神科醫生和心理科醫生開展治療一直到晚上五點下班——反正我們是新手嘛,所以沒有辦法自己獨立開展工作的樣子。”

“切記切記,進出病區大門時刷門禁卡,在病區内務必兩人及以上同行,佩戴醫師證或者實習證,進出大門時确保大門關好……”

背面畫的是簡易的病區地圖。

飛鳥徹羽想了想,為了以防萬一,幹脆把這張紙揭了下來,折好後塞進了口袋裡,說不定什麼時候能用的到。

“手環上顯示的時間是9:03,所以我們現在開始查房嗎?”

提前的十幾分鐘是在辦公室裡面節省下來的。

感覺這種遊戲實際上準不準時也沒有太大影響?

反正隻是一個鬼屋而已,要是前面的探索沒有在預期時間内完成,後面的時間也不會停下來等的吧?

黑澤陣刷開門禁卡,推開病區的大門。

久不見陽光的室内,陰森潮濕的味道撲面而來,卷起兩人的衣角。厚重的大門在身後合上,鎖舌扣上發出特有的沉悶的聲音。

不對?!

我的槍和匕首呢?!

不僅如此,身上的黑風衣也被白大褂替換,原本帶在身上的小半個軍火庫全部不翼而飛。

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聲音和異樣,要不是時刻都分出注意在自己和飛鳥徹羽身上,黑澤陣都不會第一時間發現異樣。

一把将原本不遠不近墜在自己身後的飛鳥徹羽扯到自己懷裡,黑澤陣做出防禦的姿勢,開始仔細觀察周邊的環境。

透過鐵門的小窗口,可以看見來時的路已經大不相同:

頂燈突然連通了電源,偏偏又接觸不良的樣子,光線斷斷續續地,明明暗暗,将周邊的環境照亮。

原本隻有信息牆上有血手印,現在血迹蔓延到了每一處肉眼所及的地方,包括是天花闆都被飛濺的血迹染紅,滴滴答答的開始往下滲血。

被血色遮住的,貼在牆上的一張張人臉正面對着這個小窗口,黑沉的眼睛無聲地和黑澤陣對視,看的人心裡不住地發毛。

原本零星分部在鬼屋拐角處的監控也沒了蹤影。

這世界上有可能會有鬼怪嗎?

——當然了,最有力的證據不就是在自己懷裡趴着嗎?

黑澤陣第一時間摁下了手腕上定位器的按鈕......沒有反應。

手機也已經不翼而飛——和外面聯絡的信号被切斷了。

飛鳥徹羽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黑澤陣下意識地大力摁住,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邊掙紮着想要他放松一點,一邊悶聲講話:“……聽不見了。”

“心跳聲……沒有了。”

原本以塞壬的聽力,是可以聽見在鬼屋内部遊蕩着的,或遠或近的其他玩家和工作人員的,通過行動的聲音,大概總共有二十個。

還有鬼屋外面的遊客排隊閑聊之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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