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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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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黑澤陣把貝爾摩德領回來,推開緊閉的大門的時候,未來的愛爾蘭已經莫名其妙的被飛鳥徹羽指使着把酒吧裡裡外外清掃了一遍了。

某個反客為主的傻子咧着自己一口白淨整齊的牙,站在吧台招徕客人,看着就讓人心頭火起,血壓飙升:“歡迎光……可以出示一下證件嗎?”

貝爾摩德沒憋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被帽檐的陰影遮住,顯得更加陰鸷的少年臉色黑到仿佛能滴出水來,眼神精準鎖定到窩在沙發上烤火,實際上肯定在抿着嘴偷笑的飛鳥徹羽的後腦勺上。

“過來。”

飛鳥徹羽一手舉着剛剛烤好的棉花糖,慢慢挪到黑澤陣身邊,仰起頭來笑嘻嘻地,伸手要抱:“陣陣~”

于是黑澤陣俯身把他撈起來,頂着某人終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來來回回在自己臉上和飛鳥徹羽後腦勺上掃來掃去的神色,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被小鬼耍得團團轉的蠢貨。

飛鳥徹羽坐在黑澤陣的手臂上,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悄悄觀察着後面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作為這次的考官,貝爾摩德知道的多些,眼神不躲不避,和香槟對上視線,正好借此機會觀察他。

于是就看到香槟沖她癟癟嘴,唇瓣微動,無聲地吐出幾個音節:老……橘……子。

貝爾摩德:一點都不讨人喜歡的臭小鬼。

橘子這種水果在保存的時候非常具有欺騙性,開始腐爛的時候,往往厚厚的果皮還沒有什麼變化,直到剝開外面那層完美的僞裝,才發現裡面的果肉早就已經爛的不成樣子。

對于任何一個顯了老态的人來說,攻擊年齡都不是什麼禮貌的行徑,貝爾摩德拉平嘴角,想要給沒家教的小鳥一點來自長輩的關……

卻沒想飛鳥徹羽搶先一步縮回去,隻留下一雙“怯怯的”眼睛,開始颠倒黑白:“陣陣,她瞪我。”

貝爾摩德:……?

演都不帶演的,純栽贓啊?

黑澤陣順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權當是敷衍的安撫,背着自己沉甸甸的琴包:“你的東西呢?”

“……在裡面。”

很好,這樣就不用拿自己的武器了。

黑澤陣對此很滿意,一邊把這次行動的地圖和注意事項打包成一個郵件,一起發給他,一邊咬住飛鳥徹羽遞過來的棉花糖:

“背下來,今天晚上六點,别遲到。”

“我們不用……”少年伸手比劃了一下,思考自己該怎樣說才不會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在唱反調,隻是在簡單的提問,“提前踩點,制定計劃之類的嗎?”

之前也不是沒有出任務的經驗,難道這次的搭檔其實是随機應變的類型嗎?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隻需要遵從指揮。”

黑澤陣不關心他暗戳戳地想要證明自己的小心思——剛剛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了,為了防止他再在任務中被随便一個小孩騙得團團轉,他還是少證明自己比較好。

話畢,黑澤陣給飛鳥徹羽拉上帽子,推開大門準備離開,拖把先一步飛了出去,飛鳥徹羽看着被丢在原地,大眼對小眼的兩人,揮揮手:

“拜拜。”

*

這次任務的目标,就是要拿到放在銀行某個保險櫃裡面的賬本。

黑澤陣已經提前踩好了點,在街對面的高層上架好了槍,開始有條不紊地指揮行動和撤退。

貝爾摩德坐在街角的一處咖啡廳的角落,正好可以一面負責盯梢的同時,也能看見香槟的動向:

飛鳥徹羽坐在人行道的長椅上,在路燈下斷斷續續地吹着哨笛,時有時無的旋律透過身上的耳麥,傳達給黑澤陣。

“哎呀~抓到一隻小老鼠。”

貝爾摩德又換了新的造型,扮成了某個在街上逛來逛去的男人,湊在飛鳥徹羽面前俯下身子,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在給黑澤報信嗎?你是他的觀察員?”

一般在條件允許的時候,狙擊手會配備專門的觀察員,負責報點、保護、觀察周圍環境等等的工作。

飛鳥徹羽隻有在黑澤陣面前的時候才有表達欲,不是很想和她講話。

“是怎麼用哨笛交流的呢?”

……真煩。

飛鳥徹羽吹出一段簡短的音節:“這是A。”

然後又是另外一段截然不同的旋律:“這是F。”

——阿陣有絕對音感,直接吹過去就可以,他會聽懂的。

貝爾摩德心下了然:這是變式版本的摩斯密碼。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香槟面前擺的樂器盒被硬币紙币塞得滿滿當當,不隻有零錢,一眼看下去,還有不少大鈔——看起來他倆之前沒少玩這一套。

一隻白頸鴉在小孩厚厚的羽絨兜帽上站着,對着不懷好意的家夥很是兇悍的拍打着翅膀。

“代号任務不允許代号成員插手——你們這是在作弊,知道嗎?”

“香槟”再怎麼定位尴尬,到底也是個代号。

“其實是在告狀,”飛鳥徹羽吹出很長的一大段,理直氣壯地盯着她,“‘貝爾摩德圖謀不軌,需要支援’。”

小孩慢吞吞地将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背着自己小小的背包:“除非是你請我吃夜宵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同意和你聊一會天。”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對吧?”

天邊擦黑的夜色氤氲開來,月色攀上枝頭,千面魔女無言地看着那雙在燈光下反着光的眼睛,看起來像是剔透的玻璃:

“……那現在再給你的阿陣補上一句,就說‘讨厭的人販子貝爾摩德要請你吃甜品了’。”

貝爾摩德一手托腮,看着對面在用小勺一點一點挖着布丁的小孩,還是沒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吹得那麼難聽,是怎麼賺到錢的?”

該不會是裡面的錢都是自己放進去的吧?

飛鳥徹羽挖了兩口又不想吃了,叼着勺子含糊道:“小孩子去街頭表演的話,還是長得可愛比較重要吧?”

一時間居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昏黃的燈光打在飛鳥徹羽的頭頂,睫毛垂下濃密的陰影。

……真像啊。

除了沒有眼角的兩顆淚痣,其他都像是在等比例放大一樣。

但是貝爾摩德更感覺到,這張雷同的皮囊下面不是自己先認識的那一個。

風情萬種的影後托着腮靜靜打量着面前的孩子,似悲似歎的語氣仿佛是在吟唱贊美詩:“……我剛出道那會的時候好像見過你。”

“你當時這麼高,”年紀大的人念起舊來總顯得有些唠叨,貝爾摩德伸手在桌腿的位置比劃了一下,“看起來……三四歲的樣子。”

被牢牢刻在記憶深處的咒語即使三十年沒有提起也不會念錯:“萊瑞安·克裡斯蒂安·莫利諾,是這個名字吧?”

*

準确的來說不是剛出道,是在出道兩年,十九歲的時候。

她剛拿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個大滿貫,和當初煤礦商人家的小兒子打得火熱,幾乎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就是在那個時候,她随着男友,接到了來自莫利諾城堡的邀請函。

城堡裡無一處不是紙醉金迷,随便摳下一塊浮雕就是上百年的藝術品。

城堡的主人,克裡斯蒂安·莫利諾當時已經九十多歲了,但意外的精神很足,拉着年輕的合作人洽談生意,其他家眷被安排在劇院看木偶戲。

很逼真的人偶。

即使是過了三十年,貝爾摩德再想起來那個場面依然心悸不已。

就像活人表演的一樣。

幹枯如柴的身軀裹着華麗臃腫的禮服,頂着一張張慘白空洞的面具,随着配樂故事不停地舞動,像是飛蛾撲火,努力燃盡最後一點點生命的餘燼。

說實話,很無聊。

無聊的故事,無聊的服飾,無聊的對白……

怪誕的歌聲在幕布後響起,不像是人類已知的任何一種音樂,倒像是海妖的狩獵曲。

要不是處于社交禮節,莎朗早就跑了。

周邊的女人孩子都聽的如醉如癡,反倒顯得被困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莎朗像是個不懂欣賞的庸人。

也許是中耳炎的緣故,莎朗開始給自己找補,中耳炎會一定程度上影響聽力。

心底隐隐約約的異樣壓了再壓,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恐慌感,直到最後不得不提起裙擺,向旁邊的人小聲緻歉:“不好意思,離開一下。”

牆壁兩邊挂着不知道多少肖像畫,其中她能叫出來名字的,無一不是現在活在金字塔尖的龍頭巨鳄,帶着審視的目光,像是在估算着她價值幾何。

細細看過去,每一幅畫的筆觸都被最小号的筆刷細細抹平,細膩的像是少女嫩滑的皮膚。

能給這麼多大佬作畫,不愧是做奢侈品起家的Marino。

鞋跟踩在厚地毯上,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腳步聲漸行漸遠,畫中的人不約而同地眨了眨酸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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