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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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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朗在古堡裡面繞了幾圈,終于找到一個盥洗室,給自己洗了兩把臉清醒一下。污水流入下水道,然後被透明的膠狀生物吞下,鏡子湊過來,照着她慘白的臉。

也許魔法的妙用就在于此——每年能省下一大筆打理費和服務費。

這裡地形複雜,各個房間又都大同小異,沒人指引實在很容易迷路。

莎朗循着自己來時模糊的印象,企圖原路返回,最後不得不以失敗告終,聽着聲音推開鄰近的一扇扇房門。

空的。

空的。

空……小孩子?!

像是早早就聽見了有人在推門,所以提前等在門口,準備吓她一跳。

事實上也确實是成功了。

莎朗低頭細細打量着一動不動站在門口,仰着頭欣賞着自己表情的小孩——看起來像是一座鑲嵌了兩顆寶石做眼睛的大理石像。

“……你沒見到我媽媽?”

疑問的語氣,表達出來的确實肯定的意思。

莎朗隻覺得這副嗓音耳熟,細細一想,迅速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聽起來就和在劇院唱歌的聲音格外相似。

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的女郎驚疑不定地發出兩聲氣聲,算是作為這個問題的答複。

哦,感冒了,難怪沒有被【言靈】蠱惑。

“你是客人嗎?”

莎朗不知道應該回答“是”還是“否”,她當時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少女,被周遭古怪的氣氛搞得神經緊繃,生怕自己一個不順心,就叫這個小怪物翻臉。

“……是。”

“撒謊,”小怪物癱着一張臉,戳穿了别人的謊話也沒什麼特殊的反應,看起來情緒還算穩定,也可以正常溝通的樣子,“你叫什麼名字?”

“莎朗,莎朗·溫雅德,”見祂看起來還挺好說話的樣子,莎朗開始小心翼翼地尋求幫助,“能麻煩你給我指一下路嗎?我想回劇院,去找我的朋友。”

“媽媽很餓了,不是客人的話,可能會被她吃掉,”小怪物看起來有些猶豫,“你看起來很弱,也跑不快的樣子。”

“……吃掉是什麼意思?”莎朗幹笑兩聲,擠出一個一點也不好笑的俏皮笑話,“變成挂在外面的肖像畫嗎?”

小孩拍拍手,清脆的掌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叫人聽了心裡發毛:“你沒資格做畫像,最多被絞碎了當顔料。”

同樣帶着蒼白面具,這次做了傭人打扮的“人偶”搬過來一張圓桌,鋪好桌布,開始一樣樣往上擺精緻的甜品。

莎朗離近了一看,差點被恐怖的一幕吓得吐出來:

眼前的“人偶”和劇院舞台上表演的演員如出一轍,枯瘦的四肢軀幹根本不是光秃秃的木頭,而是幹癟的人!

裸露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爬滿了可怖的藤壺,重點集中在各個關節的部位,正在順着皮膚緩慢地蠕動,齊心協力,控制着整個身體的運行。

而被衣料遮住的部位凹凸不平,不用看也知道底下是什麼東西。

莎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也許祂之前說的話沒在開玩笑。

“你喜歡吃哪一種?随便挑,我最喜歡甜食了,越甜越好,甜掉牙。”

小孩挖下一大塊焦糖布丁,連帶着上面的糖霜一起塞進嘴裡,完美到沒有瑕疵的臉上吐出再惡毒不過的話。

“陪我玩一會,我開心的話就把你送回去,不然……你跳木偶舞肯定比他們好看。”

*

“我今年五十多了,克裡斯蒂安還真是……”

貝爾摩德吞下了不适合在孩子面前講的話,隻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飛鳥徹羽歪歪頭:“可是我沒在畫廊上見過你?”

在古堡裡面大大小小的每個角落他都拜訪過,一張張被繁重畫框裝裱着的,臃腫又腐臭的醜陋臉龐,不論從什麼角度望過去,都在目不轉睛的與路過的活人對視。

應該不存在遺漏的可能。

“我沒錢呐,”貝爾摩德勾起唇角,說着似真似假的話,“私人定制的服務太貴了,我可負擔不起。”

“我知道一點……你可能知道隐情的東西。”

貝爾摩德循着記憶,一點點挨個報出挂在牆上的,肖像畫的名字。

“真奇怪,明明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是名聲赫赫的巨鳄,偏偏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裡,接連死亡,沒有一個活口——其中也包括你名義上的父親,克裡斯蒂安·莫利諾。”

“而這個時間正好和香槟進入組織的時間對的上。”

貝爾摩德不會甘心一輩子被困死在組織裡,直到失去作為實驗耗材的價值,然後被埋進草坪裡當肥料。

被胸膛包裹着的,是一顆鼓動跳躍着的貪欲和野心。

也許我摸到了“長生不老”的關鍵。

有些事情其實經不起推敲:

比如Marino究竟是靠什麼起家,才能把那麼多巨頭籠絡到手,可以擁有挑選客人的權力?

再比如“白鸠制藥廠”之前不過是個有點小名氣的新作坊,之前從未涉及過“永生”的領域,怎麼就能做到從香槟加入組織開始,從立項到完全成果不到兩年的時間,就研制出“銀色子彈”?

又或者為什麼香槟的實際年齡和祂的外表年齡不符?

貝爾摩德心中隐隐約約有了猜測,其實答案從一開始就已經寫在明面上了:

香槟,勝利之酒。

——戰利品的意思。

哎……呀……

“他們不是一起死掉了——隻是一起爛掉了。”

飛鳥徹羽把布丁戳的爛爛的,用勺子邊緣切成小塊,然後再仔細地一點點壓平,最後弄成緊緊貼在碟子底部的爛泥。

頂着貝爾摩德探究的目光。

小心翼翼地試探,不着痕迹地神秘主義,這種把戲總能叫貝爾摩德吊足了對面的胃口——但是飛鳥徹羽不想配合的時候,就會把巴掌打到所有人的臉上。

他知道她想問什麼,當然不願意如她的意。

飛鳥徹羽在自己的外套口袋裡摸出一粒小小的紐扣竊聽器,和挂在耳羽上,被發絲遮住的耳麥一起,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

被兩塊布丁喂飽的塞壬現在心情還算不錯,可以努力活動面部肌肉,擠出一個對于塞壬來說意味着“呵斥”的笑臉:

“BOSS死掉了,在我五歲的時候老死了,現在的那個是冒牌貨。”

你猜猜我有沒有在撒謊?

再猜猜别人會不會聽見?

——香槟是無可替代的靈丹妙藥,貝爾摩德是展示藥效的展品,首當其中的會是誰?

“你威脅我,”貝爾摩德隻覺得剛剛還是勝券在握的籌碼,現在卻變成了燙手的山芋,但是有被威脅,也意味着有被利用的價值,“你想叫我做什麼?”

飛鳥徹羽欣然承認,順便點點頭把小碟推在一邊:“還沒想好……不過總不會叫你打白工。”

貝爾摩德伸手,躲開拖把的攻擊,接過飛鳥徹羽遞過來的紐扣竊聽器,兩下摁滅:“它為什麼對我這麼有敵意?”

飛鳥徹羽不撒謊的時候還是很真誠的:“因為你這個易容是個精怪獵人啦,上周剛剛抓走了一隻……”

一身風寒的黑色幽靈披着夜色,踏着風雪,無聲地推開厚重的大門。

“陣陣?”

黑澤陣摘下帽子,扣在飛鳥徹羽頭上,把他抱起來。

亮銀色的頭發又長了些,順滑光亮的披在背後,像是甩開了一道月華。

“布丁不吃了?”

太長時間的狙擊,本就不厚實的風衣被冷風浸透,連那張冷峻的臉都被凍得冰涼。

也許阿陣不愛笑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飛鳥徹羽如是想到,天太冷了又不願意穿厚衣服,臉都凍僵了笑不出來,久而久之就習慣冷着臉了。

飛鳥徹羽拆下一層層厚厚堆在脖子上圍巾,分給他一半,一邊抱着給他暖暖,一邊小小聲地給他抱怨:“……不好吃,太甜了。”

“明明是之前吃太多現在吃不下了,”貝爾摩德從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現在又帶了幾分有仇快報的意味,看準時機栽贓拱火,“這是第三份了吧~”

飛鳥徹羽一僵,像是偷吃小餅幹被噎住的小倉鼠,悄悄拱進黑澤陣的脖頸間,開始企圖通過裝死,施展糊弄大法……

被黑澤陣捏住了後頸。

明明沒怎麼用力,飛鳥徹羽還是非常配合,非常真情實感地“哎呦”一聲,給足了對方情緒體驗。

黑澤陣冷冷地掃了坐在一旁撐着下巴的貝爾摩德一眼,把屋内的溫暖甩在身後:

“以後少和她說話。”

“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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