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哥沒有回複,可能是出事了。”
在工藤新一好不容易費盡口舌才換來降谷零一點零碎的可信度之後,四個孩子終于可以繼續之前的進度,開始讨論現在應該怎麼辦。
世良真純懷裡抱着一隻渾身雪白的貓,瞪着一雙漂亮的鴛鴦眼,尾巴的毛都炸起來,從她有記憶開始就養在身邊,名叫安吉拉。
就是和飛鳥徹羽打架的那隻,被塞壬收拾了一頓之後一直耿耿于懷,十幾歲對于一隻貓來說已經算是很年邁了,但是也許是吃過香槟血的緣故,安吉拉一點不見老态,不但中氣十足地喵喵叫,而且還掙紮着想要去抓花飛鳥徹羽的臉。
“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我們要自救!”
小泉紅子細細觀察了飛鳥徹羽的情況,得出結論:“遲遲不醒,就是靈魂虛浮的緣故——Asuka需要招魂!”
“所以,這就是你們讨論的結果,”飛鳥徹羽頂着降谷零的殼子,看着對面的“自己”像個蠢貨一樣耳羽亂甩,本來就稀爛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你們四個,還真會讓我開心——誰出的馊主意?”
看看時間,再看看這一窩的孩子,就知道是誰把自己救回來的了——隻有赤井秀一才會把自己當成幼稚園園長,使勁往飛鳥徹羽身邊塞小孩。
飛鳥徹羽細細觀察了一下被繪在地闆上的術陣,找出畫錯的地方記住,從廚房接了一盆水破了個幹淨。
他自己的手機早就不知道被琴酒弄到哪裡去了,反正真正見不得人的東西肯定沒人存在手機裡,他也懶得費力氣找,指使拖把送來備用機,準備給組織添點麻煩但不危險的小事支開阿陣,以防他們兩個有一個交代在這裡。
反正阿陣也找不到别人幹活。
幾個孩子湊在一起打眉眼官司:
是世良先說的。
不是紅子提出說要招魂的嗎?!
明明是我們少數服從多數一起同意的!
“感覺怎麼樣?”這話是問降谷零。
“……不太好,應該說找不到更差的了。”
降谷零感覺自己的五感都有點移位,聽力不知道增強了多少倍,被旁邊的聲音震得耳聾,視覺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看烏鴉都是五顔六色的,身體上的傷痛倒在其次,多出來的耳羽、翅膀和尾巴根本沒辦法控制。
“正常,”飛鳥徹羽一面用按鍵打字,一面分出心神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主要是你之前沒有經受過魔力脫敏,再加上交換身體之後各項指标的不适配,還有我本身的身體情況不佳……在換回來之前你可能都要靜養。”
降谷零被原本正常的說話音量震得頭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飛鳥徹羽說得什麼意思:“換回來之前,這個表述聽起來需要很長時間一樣。”
另一邊已經商量出來結果了:黑羽快鬥笑得一臉心虛企圖萌混過關。
飛鳥徹羽哼笑一聲,頂着降谷零的臉,表裡如一的臉黑心也黑:“搗蛋的時候不想清楚後果,挨訓的時候還仗義起來了——你們四個,一二三四,魑魅魍魉,一個都少不了,都過來。”
工藤新一攤手:早說了肯定騙不過徹哥的。
塞壬很快就理清楚了思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給赤井秀一發消息:
【情況怎麼樣?】
回複很快:【一點小傷】
飛鳥徹羽心中了然,能讓赤井這種所有事情一肩挑的家夥說出“一點小傷”,那就是很嚴重的情況。
赤井秀一本來打算着和對方比拼一下狙擊技術,結果對面喪心病狂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上榴彈狙擊槍,換了殺傷範圍小的“子彈”,在對狙的時候直接炸了赤井所在的天台。
要不是同為頂級狙擊手能力過硬,棄槍跳下四層樓的花壇裡,赤井秀一都懷疑自己潛入任務都起頭就不明不白地交代在了這裡。
還好當時上去的時候頂層正在重新檢修,應該沒有人員傷亡。
【欠我份人情,記得還】
【哦,找索菲去接你。】
【情況?】
【能料理,不方便你來。】
【了解】
赤井秀一看着手機屏幕裡面的對話一條條消失,最後一片空白的界面,完全可以想象到,要是自己再繼續刨根問底下去,對面會說些什麼了。
因為家庭背景特殊,他想加入FBI要比一般人困難的多,赤井秀一走的路線是十五歲讀美高,畢業後成年從海豹突擊隊混了幾年,因為能力優異被FBI破格錄取,退伍之後一邊實習一邊拿到了麻省理工的工科學位。
憑借遣散費沒辦法支付美國高昂的教育費用,那時候赤井秀一的經濟來源是課餘時間去距離學校三公裡外的酒吧拉手風琴,憑借着外貌優勢和精湛的手藝,老闆願意開出可觀的薪水。
偶爾的偶爾,飛鳥徹羽有空還有心情的時候,會去找他合奏,小提琴和手風琴的相性意外地不錯,盡管前者還沒到合法飲酒的年紀。
“感恩戴德吧。”
少年用小叉子挑果盤裡面的西瓜吃,這種價格在外面能買到一小推車,結果在這裡剁碎了淋上果醬堆在盤子裡面身價就漲了幾百倍。
“堂堂帕格尼尼金獎拉阿馬蒂琴,拉給這些酒鬼聽,還不如去賣酒好啦,結果時薪隻有……”赤井秀一伸出五根手指,飛鳥徹羽接上之前的話頭,“二百五十塊。”
五百美金的話就一人一半,兩個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