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宮郁也正在出差的飛機上。
上一次去克裡米亞還是半年多前,那個時候他旁邊坐的是炸了他愛車的MI6卧底,到現在他都沒攢齊邁凱倫碎片。
現在坐的是日本公安卧底。
有一句話說:應該帶一樣的人看不同的風景,而不是帶不同的人看一樣的風景。
懂的人已經淚流滿面了。
于情于理,涼宮郁也是極其不想帶上波本的,開玩笑才拉完仇恨值帶他不是自找苦吃嗎?但跨國出差标配兩人任務,而他一時間找不到其他人。
一問不是有緊急任務就是聊着聊着失聯。
涼宮郁也非常憂郁。
這合理嗎?
而波本本人非常理直氣壯,“我們不是搭檔嗎?”
好好好,你說了算。
涼宮郁也懶得糾結,一覺睡到目的地。
這次去克裡米亞是給他之前的任務收尾,由于涼宮郁也提前回國,還有些後續跟進完需要他來過眼。最重要的是,被廢墟掩埋的地下實驗室在前幾天終于被挖出來了。
他要來清點還剩下的實驗數據,以及實驗體,順帶去見一個人。
那可是個老朋友啊。
廣播播放着航班提醒,兩人下了飛機,艙門一開撲面而來的冷氣,克裡米亞的初秋已經不能用在日本那一套對付了。
好在涼宮郁也已經挨過一次這邊冬天的毒打,這次早有預料,多穿了一件。
機場門口有這邊研究所的人來接他們,一身黑黢黢,非常好辨認,他們先去了涼宮郁也在這邊的安全屋安置。
這間屋子還保持着離開時的模樣,開門一股灰塵味,涼宮郁也擦了擦沙發坐下就撥通了鐘點工的電話,好在之前沒删,不然他是真住不下去。
安室透把手提箱放下,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有點淩亂。門口的拖鞋是兩雙,陳設着一些與托卡伊本人很割裂的物品,包括不僅限于茶幾上的領結和電視桌上的單邊眼鏡,亞洲人輪廓相對扁平,很少帶單邊眼鏡。
這裡有另一個人曾經居住的痕迹。
結合組織傳聞,是麥卡倫威士忌無疑了。
很快涼宮郁也叫的鐘點工就上門了,把那些不用的東西全都打包丢出去,還幫兩人整理了房間。
“确定這些都丢掉嗎?”
鐘點工确認了一遍,涼宮郁也點頭,“丢掉吧。”
電腦響了一聲,安室透瞄到托卡伊收到一封郵件,來信者的名字是俄語,是個有些拗口的名字,陀思耶妥夫斯基。
北歐這塊地安室透了解有限,還沒有聽過這邊有這麼一号人物。
涼宮郁也很快回複了對方,定下見面時間。
之前太宰治所說異能的誕生,早在五年前出現第一例異能者的時候他們就在關注這種力量了。
那時涼宮郁也正在俄羅斯跟随傑西卡學習,他碰見人生裡第一個異能者,本來是想研究研究的,而對方婉拒了。
這是比較遺憾的事。
他的這位朋友一直以來有個很宏大的理想,那就是創造一個沒有異能者的世界。
涼宮郁也對此持保留意見,他覺得應該維護世界上的物種多樣性,更何況對方自己也是異能者。
而對于涼宮郁也的“異能病毒論”,在當時得到了他的信任,而不久前,費奧多爾忽然全盤否定了這個推論,就和當初的傑西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