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人的理論很期待,希望不要和傑西卡一樣毫無建設就離開人世。
##
克裡米亞在俄羅斯算是旅遊勝地,相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這邊是那麼的和煦明媚。這邊的研究基地在就郊區,盡管之前爆發過械鬥,不過現在看起來是毫無痕迹。
建築基本都被重新修繕好了,第二天涼宮郁也到達的時候這座熟悉的研究所正亮着燈。
裡面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還在搬運一些廢棄損壞的儀器,這邊的負責人得到通知之後就過來接洽,正是此刻站在門口的棕發男人,謝爾蓋。
“你終于來了,好久不見托卡伊!”
對方面上看着十分嚴肅,卻立即過來給他一個擁抱,俄羅斯人就是這樣,謝爾蓋說沒事就笑的人看起來很愚蠢,所以俄羅斯人不喜歡笑。
但是費奧多爾就很喜歡笑。
“好久不見,謝爾蓋。”
涼宮郁也還是不太适應這樣的見面禮,對方臉上有點紅潤,靠近的時候能聞到酒氣,“你剛剛喝酒去了?”
“隻是一點伏特加,你知道這對于我來說相當于咖啡,它能使我保持清醒。”謝爾蓋面不改色,“今天之内這裡就能清理幹淨,地下室已經可以進入了,不過還沒通上電。”
對方遞給他一個安全帽,以及強光手電筒,看來他們得摸黑下去查看一番了。
地下室一般擺放标本和樣品,它們都被處理好泡在玻璃缸中,涼宮郁也由衷的希望東西沒事。
“Пожалуйста, благословименяБог.“
對方念叨着,涼宮郁也入鄉随俗,重複了一遍。
謝爾蓋有些驚訝,“你也開始信教了?”
涼宮郁也搖搖頭,“我隻是希望不要出纰漏。”
手電的光照亮了前方的黑暗,由于廢棄已久,地上都是灰塵和雜亂的碎片,有些玻璃器皿被打碎還沾着風幹的試劑。
如果紮破鞋底刺傷腳心很可能發生什麼不太妙的事,畢竟鬼知道這裡面曾經裝了什麼。
這裡是傑西卡曾經常駐的實驗室,涼宮郁也五年前第一次出國進修就是傑西卡帶他來了這裡,他說這裡各個都是人才,他會受益匪淺。
然後他就遇到了當時還不是行動組負責人的琴酒,那個時候對方還沒有代号,他們都管這人叫黑澤先生。
看起來像是個殺手。
涼宮郁也當時是這麼想的,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兇神惡煞,神出鬼沒,神秘又充滿少年幻想的故事感。琴酒有時會帶着傷出現在這裡,嘴裡叼着煙,等待傑西卡給他處理傷口。
而傑西卡隻會一面罵他在實驗室抽煙,一面狠狠上酒精。要說琴酒也是個狠角色,面對傑西卡的報複居然能面不改色,隻是嘴裡的煙快速燃盡了一大截。
大概中二時期總會有一種憧憬,當時涼宮郁也隻覺得這簡直太酷了,即便琴酒擺着張不耐煩的臭臉他也能頂着殺人的眼神問東問西。
涼宮郁也毫不懷疑,要不是因為他是傑西卡的學生,琴酒真的會因為他話多而痛下殺手。
繞過黑暗中排列着的瓶瓶罐罐,它們看起來保存完好,隻有極少數受到了破壞。
“是這個嗎?”
前方謝爾蓋的聲音傳來,涼宮郁也快步跟上,兩個手電的光将那裡照得恍若白日。
一個被放在試驗台上的玻璃罐暴露在兩人面前,能清楚看到裡面福爾馬林泡着的人體組織,那是一個完整的大腦,罐子的标簽上貼着英文字樣。
傑西卡。
找到了。
涼宮郁也舉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