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

謝爾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不可置信，“他不是上一任研究組負責人嗎？”

“對啊。”

涼宮郁也正在找附近的資料，他撣開灰塵，還好自己記憶力不錯，當時的研究資料一般都放在櫃子附近，現在找起來也不是很費勁。

他有些意外紙質資料沒被老鼠蟲子啃食掉，大概是因為這裡散落的藥劑吧。

“那、這是怎麼一回事？”

涼宮郁也此刻心情不錯，他開口解釋道：“實際上，C-701前身的研發者就是我的老師，傑西卡，因為他多次拿自己試藥，所以在他死後，自然也就成了研究素材之一了。”

謝爾蓋知道C-701的效果，他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給自己洗腦？”

“啊、那倒不是。”涼宮郁也頓了頓，“老師他最開始隻是想研究能消除痛苦的藥罷了。”

“不過、他意外發現了這藥的另一種可能。“

701的編号是樓層和房間号，三年前那裡關押着叛徒派斯頓，是唯一一例成功案例，而C是Central、中樞的首字母，托卡伊版本的藥物由此命名。

涼宮郁也感慨道，“嘛、最後還是把爛攤子甩給我了，真是不負責任的家夥啊。”

“真是令人可惜，那樣的天才怎麼會忽然自殺呢。”

“……”

兩人原路返回，外面還是白天，不知何時到達的波本正等在門口，倒完時差後一大早這人就不見蹤影，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謝爾蓋摘下安全帽，“那到時候是郵寄還是？”

“寄過去吧，還是那個地址，你記得過一下明路。”

畢竟這玩意可不在普通物品範圍内。

“行，過幾天這裡徹底收拾完，我會把其他樣品一起寄過去的。”

見托卡伊有人找，謝爾蓋擺擺手，“晚上我請你吃飯去。”

“那我可得狠狠宰你一頓。”

“你要是能喝酒就更好了，每次都喝果汁，在我們這你隻能坐小孩那桌。”

“過分了啊。”

涼宮郁也關上手電筒，遞給這裡的工作人員。

波本似乎也是剛來，他剛剛在和工作人員聊天，“你已經處理完了？”

“差不多吧。”

走到基地正門口，涼宮郁也本想叫人開車送他們，不料波本不知從哪搞來一輛車，他狐疑道：“你認得路？”

“來的時候記住了。”波本開了車門，看向他，“再不濟有導航。”

安室透一早和組織在北歐的區域負責人取得了聯系，說來也巧，竟然就是朗姆那個傳聞中的情人，百利甜。

那個女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得知朗姆的打算後，很快告訴他了一些情報。

關于這邊研究基地的事。

托卡伊在大半年前被派過來收拾殘局，重建這裡的研究據點，途中殺死了MI6的卧底，麥卡倫威士忌。并且提前結束了任務，在兩個月前回到了日本。

而現在，托卡伊是來對重建工作收尾。

百利甜還告訴他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研究組前任負責人，傑西卡四年前在這邊的基地自殺，比較廣為流傳的說法是精神疾病，也就是發瘋。

這造成大部分組織成員對研究組的印象，安室透覺得似乎沒什麼錯，因為托卡伊看起來不像精神狀态正常的人。

至于那個叫陀思耶妥夫斯基的人，則是毫無頭緒。

“你今天早上去哪了？去見了百利甜？”

安室透動作一頓，“隻是一點私事而已。”

涼宮郁也沒有關注他的回答，話頭一轉，“去吃點東西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餐廳。”

秋季的克裡米亞仍吸引着不少慕名而來的人，這裡東面和北面的克裡米亞大草原、費奧多西亞的沙灘、位處呈波浪形丘陵的葡萄園和果樹，還有茂密森林的山脈和傳說中的洞穴城，是旅遊經濟業非常發達地區。

他們所在的城市是丹考伊，位于北部的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