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忍足剛想回答。
結果下一秒,迹部順勢接過,微微擡起下颌,姿态高傲:“他們太弱了。”
聲音不大,響徹全場。
忍足和花鳴同時扶額,這家夥絕對會被打吧!
“他的中二期還沒結束嗎?”花鳴小聲嘀咕。
沒想到一旁的忍足聽了個正着,低聲接道:“迹部的話,他大概會一直中二下去吧。”
畢竟那家夥,完全不覺得自己中二的說。
花鳴一臉震驚的看向對方。
喂喂喂,認真的嗎?
忍足嚴肅點頭。
“……辛苦你了。”意識之前網球部那離譜的預算到底出自誰手後,花鳴忍不住說到。
瞧見她匪夷所思的模樣,忍足笑出聲又立刻止住,他發現這個女生還真是蠻有趣,于是裝模作樣的嚴肅點頭:“你也一樣。”
兩人的互動自然逃不過迹部的眼睛。
忍足和北川?
十分清楚忍足的性格,雖然看上去溫柔,但那小子的審美很固定,北川的話——
不可控的,迹部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對方的腿。
筆直修長,很漂亮,是忍足這個腿控會喜歡的類型。
比起之前擔心北川會喜歡自己,如果對方喜歡忍足并不會幹擾到工作效率,而且忍足也不是學生會的。
但忍足這家夥的情史可不太好看。
迹部為自己心底的古怪找到一個出色的借口,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把北川當做自己人,而忍足這家夥,做朋友很好,但是如果是對象,絕對是個不合格的家夥。
需要找機會和北川說一下,迹部如此想到。
“喂,我說那邊的小子!”就在迹部發表“中二言論”的時候,兩個像是高中生的學長舉着球拍,滿臉不爽的走來。
是兩位看上去很強壯的高中生,其中黃毛少年撇撇嘴,開口道:“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看不起我們吧?”
“現在的小鬼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有點技術就很強嗎?要不要來打一場?”
“哈哈哈,我一定會好好教導你,什麼叫做真正的網球。”
兩人一唱一和,姿态傲慢,讓花鳴莫名想到一個詞:炮灰。
聽到聲音,迹部緩慢擡起頭,銳利的目光落在那兩個學長的身上,從喉嚨裡發出輕微的聲響:“嗯哼?”
就像是獵鷹。
挑釁二人組莫名感到後背發涼,縮了縮脖子,卻又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遜,握緊球拍:“怎麼,不敢嗎?!”
“還真是有趣。”迹部緩慢開口,姿态從容,對于這種挑釁到家門口的行為,他自然不可能退縮。
擡手撫摸上自己眼角的淚痣,迹部瞥了眼那兩人:“雙打?”
“沒錯,有膽子迎戰嗎?我們可是這裡最強的雙打組合。”高中生開口,眼神中透着躍躍欲試:“單純打球沒什麼花頭,要來點賭注嗎?”
欸?花鳴意識到這兩個家夥好像是故意來找事的。
聽到這話的忍足也跟着擡起頭,他确實很信任迹部的實力,不過,這兩個人看起來是有備而來。
“賭注?”迹部重複了一句。
兩個高中生對視一眼,見對方上鈎,嘴角揚起,眼神中帶着躍躍欲試:“賭一萬日元怎麼樣?”
“一萬日元?”迹部再次重逢,隻不過這一次他的語氣有點怪。
站在後一個身位的花鳴忍不住扶額,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大爺賭十萬日元!”擲地有聲,異常嚣張。
兩個高中生顯然沒有遇到過現場加注的,兩人一瞬間的慌亂,而這慌亂自然被迹部盡收眼底,他揚了揚下颚,雙手環胸,神情冷淡且傲慢:“怎麼?不敢?”
忍足:……不愧是你啊,迹部。
花鳴:果然是迹部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