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為你輸送了一些内力,應該能暫時壓制住你身體内的寒毒。”
“我修為不夠,我想煊娘你是否願意去武當山,或許以師兄們的功力可以驅逐你身體内的寒毒。”
“我發現真氣進入你的經脈後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是聞所未聞的奇事。”
“你昨晚傷的很重傷勢還為痊愈,今天的劍術和輕功練習暫停,我會教你些基本的習武入門口訣。”
“芷若去城裡最好的酒樓訂了菜肴,喝下這碗藥後你就可以去用餐了。”
趙煊看着眼睛紅腫如桃子的青年:“殷師父,您就沒有什麼其他想說的嘛?”
殷梨亭别過臉:“大人的事情,小小孩兒不要問那麼多。”
“你向曉芙姐姐求婚了。”趙煊冷靜的說道。
望着殷梨亭臉上吃驚的表情,趙煊哼了一聲:“這不用問,很容易就能猜到。”
趙煊的臉上露出憐憫的表情“而且我還猜到,你還被拒絕了。”
“殷師父,我昨晚說那麼多,你隻聽進去半句嘛?”
“我隻是想承擔起一份道義和責任。”殷梨亭道:“若是曉芙妹子點頭,我願意對那孩子視如己出。”
即使趙煊大概能猜出他的想法,但是親耳聽到的時候還忍不住搖頭:“荒謬啊,殷師父你難道忘了曉芙姐姐孩子的名字?”
殷梨亭不明所以的答道:“曉芙妹子給她取名叫不悔。”
“曉芙姐姐就已經準備獨自撫養女兒長大,不悔這名字不就說明了她的想法嗎?”
“而且若說責任,又哪裡輪得到殷師父你來承擔責任?”趙煊忍不住搖頭。
殷梨亭攥緊了劍臉上閃過一絲苦澀,他并不恨紀曉芙和不悔,而是恨那個讓他和師門都蒙上奇恥大辱的奸惡淫徒:“我甚至連那淫徒的名字都不知道,難以為曉芙妹子報仇。”
趙煊抿了抿嘴,她其實聽曉芙姐姐叫過不悔的全名,不悔姓楊,很明顯這便是那個男人的姓氏。
但她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殷師父,趙煊很喜歡這位善良又有點俠義過頭的殷師父,他不應該因為楊紀兩人的事情耽誤自己的人生。
“曉芙姐姐和不悔呢?”趙煊問道。
“曉芙妹子恢複武功後,就帶着不悔離開了。”殷梨亭一臉平靜:“我答應她,會為這幾日所見之事保密。”
趙煊想看看桌上的文具是否齊全為一會兒的文化課做準備,然後看到了研磨好的墨:“殷師父,你剛才寫了什麼?”
殷梨亭道:“我給家師寫了封信,說明我為鑽研武藝效仿師兄不願成家拖累曉芙妹子,我拜托師父向金鞭紀家退親。”
這絕不是什麼好主意,趙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站在原地又氣又怒。
殷梨亭看着喘的小胸口一起一伏臉都紅了的小徒弟,生硬的轉移話題:“早飯用完後,我給你們講點《孟子》吧。”
從吃飯到聽課,周芷若都覺得有點奇怪。
周芷若小心的瞥了一眼正專心寫字的女孩,她單手托着腮臉上寫滿了“别招惹我”。
相處時間雖不長,周芷若卻清楚小姐除了在衣食住行方面要求高些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不知道她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殷師父,小姐為什麼這麼生氣?”周芷若看着糾正自己動作的青年小聲問道。
殷梨亭歎了口氣:“煊娘她,是在因我而生氣。”
“嘭”的一聲房門被推開,趙煊拎着一沓紙走了出來。
殷梨亭拿起一看,寫的是“防禍于先而不緻于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焉可等閑視之。”注1
“筆勁有力、鋒芒盡露,小小年紀你的字能寫到這種程度真是不錯。”殷梨亭看着她的字不住稱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