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羅娜歇菜了。
鷹眼仰頭喝掉了杯子裡最後一點紅酒,準備回去做飯。
……
索隆開始琢磨所謂的霸氣要從何練起。
“目前隻能這樣了。”索隆把常年系在左臂上的黑頭巾取下來————每次戰鬥當他要表示‘老子來真格的了’,都會把它系在頭頂————隻是這一次,索隆系的不是頭頂,而是眼睛。
“不然總是下意識去用眼睛追尋對手的蹤迹,這下遮住了應該沒問題了吧?”
他蒙着眼,拔|出三把刀,老神在在的要以這副樣子進森林找那群狒狒。
佩羅娜被他令人無語的彪悍給震了一下:“喂,你不要命了?就算訓練也不至于用這麼危險的辦法吧?狒狒可不會手下留情………笨蛋,你在原地轉圈幹嘛?你自己都沒感覺的嗎?!我還以為憑你的認路水平不可能再有下降空間了……”
“羅嗦啊你!”索隆把頭“噌”地轉向聲音的來源,惱羞的說:“就算我找不到,那群家夥發現我蒙了眼睛也會圍過來的!”
佩羅娜看着迷途的羔羊消失在森林裡,知道幾個小時後她又有活兒幹了。
“…………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她氣鼓鼓的嘟囔一聲,“他腦子就是個大草包!”
今天晚餐的模式又變成兩人,大概是有感而發,吐槽欲爆棚的佩羅娜還作了一首俳句,大意是這樣的:
“風急天高猿嘯哀,
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踏破鐵鞋無覓處,隻把杭州作汴州。”
————前兩天她無聊的飄在客廳裡,鷹眼光看書不理她,她也就湊頭跟着看了将近一小時的《萬葉集》,那是和之國的一種古典短詩錄。
佩羅娜的确是個心靈手巧的(合法)少女。
她“呵啰呵啰”嘲笑完索隆,從旁邊的小竹筐裡拿出幾根竹子削的毛衣針,至于是誰削的,除了被她煩的沒辦法的索隆不做第二人想。又拿出一團歪歪曲曲的毛線,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拆的。
————她才不要辛苦訓練,海賊王誰愛當誰當,區區一個面包圈威脅誰呢,大不了她自己做就是了。
然而一周後,佩羅娜溜進廚房,發現面粉沒了。
她:“……”
佩羅娜的腮幫鼓成河豚,端着肩膀重重跺着腳朝客廳走去。
她抱着綠色玻璃的酒瓶找到了渾身是傷躺在地上的索隆————因為蒙着眼戰鬥的原因,他再度變得傷痕累累。
“喂,喝酒嗎?”佩羅娜居高臨下,對他擠眉弄眼的晃了晃酒瓶,能聽到清冽的酒水在瓶中輕輕振蕩的聲音。
“不喝。”索隆把頭偏過去。
“什……你這死心眼的笨蛋真是不可愛啊!”佩羅娜叉腰不滿道,“虧得人家怕你迷路找不到,還特意偷偷從客廳幫你帶出來了。”
那箱來自東海的酒雖是為索隆買的,他才喝了一瓶就沒得喝了,其餘的都放在客廳裡饞着他,而且鷹眼和佩羅娜每每當着他的面喝個起勁。
“拿走,我還沒練好霸氣,哪有心情喝酒。”
索隆雖然沒少頂撞鷹眼,但是在類似這種可以督促自己變強的事情上,他從不違背。
“呵啰呵啰……”佩羅娜直起腰,“說什麼沒心情,其實你是不敢吧?”
“嗯?”索隆把腦袋轉過來,躺在那兒一隻眼睛斜瞥她。
佩羅娜下巴揚起:“這麼聽他的話,說到底你還不是怕他?連抗争都不帶抗争一下的。”
“怎麼,你不怕他?”索隆不答反問,
“我當然———我還是有點怕的……”想起鷹眼不帶溫度的眼神望過來,她還是心有戚戚。
索隆哼了一聲,眼神鄙視。
“不是,我的意思是……”佩羅娜蹲下來,開始對索隆循循善誘,“一家三口裡不能兩個都怕他吧?!鷹眼現在越來越不講理,管的越來越寬,萬一以後發生什麼事,涉及到大家的切身利益了,我們兩個都慫成一窩,誰為我們伸張正義啊?”
“膽小鬼你一個人當就夠了,”索隆咧嘴露出個嘲笑的表情:“我可是要成為第一大劍豪的男人,未來海賊王的夥伴,怎麼可能怕他?隻不過他說的有道理,所以我就聽一下罷了。”
佩羅娜很生氣。
于是她毫不留情地戳索隆痛腳:“那你好好聽老師的話,放學不要自己回家,等媽媽來接你。”
“混蛋你說什麼……”索隆當然忍不了這個,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倆人再度爆發了水火不容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