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低聲下氣的撒嬌了句。
隼怔松地眨了下眼睛,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
遊鬥并不意外琉璃會這麼說,雖然死黨把她護得和眼珠子似的,事實上,黑咲琉璃并不是什麼柔弱少女,某些程度上,可比他們堅韌多了。
倒是琉璃二話不說就聽從林敏娜的指揮,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琉璃對林敏娜的信任,可能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牢固。
“隼,你怎麼沒和我提這件事?”遊鬥收回思緒,平靜地說。
雖然他的态度并不明确,但話裡話外無形中表達了對林敏娜的支持。
接連兩個人都這樣,隼有點煩躁,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孤立,連帶着林敏娜的微笑都是似乎透着嘲諷,讓他氣息不穩,衣擺的下緣不斷變化,越發像是跳躍的鬼火。
看清楚了兩個人立場,哪怕隼有所準備,也覺得氣賭,下意識看向快鬥。
快鬥正在思考要不要求助,他的确有件事想要去做,雖然這是他來到這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而且他不确定林敏娜能不能做到……
可是,那些人…插手太多了,嚴重拖累他的進度,再加上,在這種情況下,還萌生了貪婪的欲望,着實讓他……快鬥正在思考時,忽然接收到一束灼熱的目光。
他擡起頭看去,發現隼正緊盯着自己,鎏金色眼眸泛着幽冷的光澤,而不遠處的林敏娜也含笑看向他,态度透着點不以為意,他們的氣場像是火焰與海水一樣清晰分明,以至于快鬥很容易察覺到,他正在被卷入一場古怪的沖突裡。
沉默片刻,快鬥緩緩轉過身,他說:“好香啊,琉璃你在炖什麼啊,手藝越發精湛了呢。”
“呵。”
明滅的燈光下,傳來了黑咲隼讓人頭皮發麻的冷笑聲。
他黑着臉往那一坐,把林敏娜那頭的盤子撥過來,自己撿了個熏香腸的,丢個梅子的給遊鬥,又曲指叩了下桌面,“還站着做什麼,吃啊。”
林敏娜被這展開驚到了,看看隼,又瞧了眼不好意思躲避她視線的遊鬥,最後眼神有些茫然的看向琉璃。
粉紅色眼眸的女孩,不自在地摸了摸臉頰,“那個…這個……呃,因為……”
“這有什麼的,”隼啧了一聲,“現在夥食最好的不就是你嗎,冠軍?”
“……嘛,那倒也是。”
“你,”隼指了指黑發的女孩,扯了下嘴角,“琉璃自從來照顧你,我們幾個人可是粘了不少光呢。”
林敏娜:“啊?”
遊鬥看不下去,咳嗽聲,對上女孩的目光,聲音忽然微微一輕:“琉璃見你老是剩飯,就經常帶回去給我們當宵夜。”
雖然早就這樣,可這麼大刺刺在本人面前,他還是覺得一股子強烈的羞恥感湧上心頭。
人在感到極度尴尬的時候,原來真的會有快要燒起來的感覺。
不管是胸口還是臉頰,都燙得像有一團羞恥的火在燃燒。
遊鬥忍住了想要從屋内逃走的沖動,低下頭也遮不住那通紅的耳根。
隼接過這截話題,“也是你胃口太小,這也吃不下,那也不愛吃。”
說着還瞧了眼自己的親妹妹,聲音倒是越來越大:“琉璃為了你,沒少指使我們找食材呢。”
林敏娜冤得不行:“這也不是我的問題吧?”
隼更是不敢置信:“那還是我的問題了?”
蚌,說不過這隻鳥。
氣不過的隼炸毛般吼了句:“碰到你,我們也就認了,可琉璃…總而言之,我不同意!”
琉璃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了哥哥的衣袖,想提醒他:之前她還被救了呢,這麼說不太好吧?
隼:……
他沒好氣地虛虛點了下自己的妹妹,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聽到這裡,林敏娜也是很清楚隼的顧慮,抛開令她尴尬的事,她說:“但我說的也是實話,融合之所以來到這個時空,就是為了琉璃啊。”
隼:你這都說的是啥?
林敏娜歎了口氣,認命般給他解釋說:“被偷襲,隻要活口的,目前為止,隻有黑咲琉璃。”
瞧着臉黑得恨不得跳起來給融合一拳的隼,她氣定神閑繼續說道:“由此可見,琉璃對他們而言十分重要。”
“就算你這麼說,”隼一挑眉,“留在大本營不是更安全嗎?”
“我們幾個可是要單槍匹馬闖基礎啊。”
“話不是這樣說。”
林敏娜搖了搖頭,“真的,呆在我身邊更安全一點。”
“你是不信快鬥嗎?”
無辜被call的快鬥,對幾人擺擺手,示意不要管他。
他沒有意見,真的。
林敏娜也無法了,又不能過于強硬,隻好碎碎念道:“真的啊,我絕對、絕對不會讓琉璃出事的啊。”
隼被她這個委屈巴巴的語氣搞的非常不自在,明明是自己被坑了,但這一說下來,怎麼搞的跟他欺負人一樣?
他瞟了眼林敏娜的表情,放棄掙紮般低聲提議道:“算了,也懶得和你計較,打上一場。”
“你赢,我就聽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怕他反悔般,林敏娜一口應下。
隼:……突然不想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