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晚上吃飯的時候,不光琉璃連隼都發現了兩個人氣氛不對勁,隻不過兄妹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麼。
“對了,等會我準備出門鍛煉一下身體,你們誰有空啊?”娜娜默默舉手示意。
“啊?鍛煉?”隼微微挑眉,“之前不是放棄了嗎?”
“準備再掙紮一下。”
“真的,下次家長不會再喊我了?”
“……你才不是我家長啊喂!”
“上次喊家長是我去的吧。”
娜娜:“……”
沒辦法,他們四個人中唯一看起來像是成年人的,就隻有隼……
“我怎麼知道決鬥塾還要會這種啊!”
“不知道才奇怪啊,”隼都有點無奈地低了低頭,墨色的碎發垂下擋住了眼睛,“在我看過來,那些隻算是基礎?”
娜娜喪氣地捂住臉,“這……”
她的世界根本沒有這種啊!打牌不是隻要坐在就可以了嗎?!
“煩死了,總而言之,我準備努力一下。”
“行啊,那麼走吧。”
“啊?”娜娜仰起頭,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我先說好,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啊,怎麼說呢……娜娜的眼神幾乎是死的,感覺被隼鍛煉到死呢,錯覺吧……
“所以,你想清楚了?”走在前面的隼側頭望回來,鎏金色的眼底流轉着一抹微光。
“……嗯。”娜娜沉默了兩秒,認真地點了一下頭,“啊啊,果然還是不想讓琉璃太擔心,還是鍛煉一下吧。”
“……!”
隼愣了下,确定了女孩的心意,他轉過身,直直看了過來。
娜娜往後退了一步,突然對上那雙滿是壓迫感的鎏金色眼瞳,她還是冷不丁被吓到了,一秒,兩秒。冷峻的青年似乎是很不耐煩地“啧”了一聲,還是解開了一直圍在胸前的圍巾。
在娜娜有點懵的神情下,利索地捆住了她的手。
“……嗳?”
對方手用力一拉,娜娜踉跄着往前跑了幾步,她下意識瞪圓眼睛,聲線中帶上了細微的顫抖:“等、等等!你别說要這樣帶我跑步啊!”
“嗯,你這份覺悟很棒,我決定犧牲一下自己的個人時間好好訓練一下你。”他眼底氤氲着奇妙的色彩,酷烈的熔金色鍍上層柔和的色調泛起蜂蜜的甜味。
潛台詞:你小子很有眼色嘛,還知道為琉璃而加油,我的妹妹果然賽高,有品味。
娜娜瞳孔地震。
“等等!等等!”她扯回自己的手,“可以的話……可以換人嗎……哈哈。”
“不行,”隼冷酷地把她拉過來,青年的聲音低沉磁性,“今天,就先繞舞網市一圈吧。”
“哈?”娜娜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喂喂,隼!至少從小區開始吧?”
“你在說什麼,才一圈舞網市,我已經很收斂了。”隼微微挑眉,他收緊手中的圍巾一段,笑道:“别想逃避,林敏娜。”
“等等!這樣鍛煉真的會死的!”
“差不多了,該跑起來了。”
“!”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喂!你在做什麼?”接到路人報警的市内保安,直接一個神龍甩尾擋在兩人身前,下車後,他一邊示意自己的證件一邊皺眉問道:“這種折磨人的手段,是不允許的。”
“等、等一下……”大口喘氣,要不是現在被隼抱着,娜娜已經癱在地上了,她顫顫巍巍道:“這……他是我哥!”
保安:“……哈?”
隼:“我不——”
被對方捏着手臂内側的隼,低頭看向黑發的女孩,他抿了下,動了動手臂試圖讓懷裡的人站直。
娜娜伸出手抓住隼黑色的風衣衣襟,一邊喘氣一邊啞着嗓子對保安解釋道:“我、我哥隻是在鍛煉我的體能,我準備參加下…下屆青年組錦标賽的……”
“真的假的!?”保安忍不住吐槽,“隻是跑步的話,你哥哥也不至于穿成這樣吧?!”
黑色風衣,還是破破爛爛款,漆黑的墨鏡,赤紅色的面罩,嚴嚴實實不說,光天化日之下還捆着女孩跑路,不顧對方的拒絕,怎麼看都……
“真…真的是我哥啦,”娜娜臉色蒼白,靠在隼的懷裡,聳拉着眼皮,覺得自己像是陷入泥沼般幾乎是窒息般的痛苦,“我們都姓…黑咲的……”
“是這樣嗎?”
保安再三确定,得到隼一個不耐煩的點頭,他欲言又止看了好幾眼,才上了巡查的摩托,慢吞吞走了。
“所以……”娜娜用力抓緊隼的衣襟,絕望地問道:“這都來警察了啊,差不多得了,我真的……真的跑不動了!”
“不是,這才多少?”隼看了眼再過1千米就能過半的跑步路程,想起開跑之前的信誓旦旦,真心感到郁悴。
體力這麼廢的嗎?當初怎麼打赢融合的啊?
這個死腦筋的混蛋!
過于氣憤的娜娜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暈了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