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
他手忙腳亂的掰正對方的臉,皺着眉拍了拍女孩的臉,赤金色的眼眸審視着打量着娜娜,“喂,就算裝暈也不可以,醒醒……”
“………”
隼:“……!”
他沉默了,不過隼很快就注意到越來越多的圍觀路人,面對着路人的指指點點和越發響亮的竊竊私語,他想了想,最終抄起對方,唰,那道身影就消失在衆人視線之中。
輕車熟路回到自己熟悉的小巷子裡,黑咲隼不死心的恰了把懷裡女孩的人中,毫無反應,幾乎可算得上是嬰兒般的睡眠。
“……真暈了?”
他要求很高……嗎?
考慮到林敏娜身體素質,就跑一圈啊?
這種運動量,無論是他還是遊鬥跑一天一夜都沒有問題啊?
哪怕是琉璃……五圈也不在話下。
那現在?
隼可疑的沉默了一會兒,抽了抽嘴角,帶着娜娜往家趕。
此刻的他,還沒留意到這件事的後果。
過于脆皮的冠軍小姐當天晚上就發起高燒。
這一夜無風無雨,連夏季常有的蟬鳴,都像是避諱着什麼一樣,沒發出半點響動。
深更半夜,琉璃聽到了連續不斷扣門的聲音。
“唔……是誰?娜娜?還是尼桑?”
黑咲琉璃的半拉意識還沉沒在夢境裡,口裡迷迷糊糊地支吾了一聲翻了個身就伸手在黑暗裡摩挲了下,房間的床頭燈突然亮起,柔和的燈光灑了她滿臉。
她的目光注視着房門的方向,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靈魂歸位後的幾秒就将這奇怪的場景思索了下,她從床上爬起來,雙腳往毛茸茸的鳥鳥拖鞋一套,就打來了門。
然後她的眼睛就倏然睜大了,表情就跟看了十幾年奧特曼打小怪獸的特攝片,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穿進了片子裡那倒黴的東京成了一個光榮的圍觀群衆一般。有那麼一瞬間,黑咲琉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還沒醒。
暗叛逆出現在走廊之中。
不是比喻不是修辭,黑咲琉璃對着自己幾乎滿分分的國文試卷發誓,這句話就是一個字面意義上的平鋪直叙的陳述句。
就像是夢回戰火紛飛的心園一樣……
由于身軀的龐大,除了上半身,它腰腹以下的色彩越來越淡,琉璃甚至順着它的身軀看到對面娜娜的房間。
她啞然失語了好一會兒,半響才喃喃道:“我是…在做夢嗎……”
熟悉的黑龍低下頭,黑暗之中杏黃色的眼瞳就像是兩盞燈泡,修長生有鋒利刀刃的長尾從虛空中探出,輕輕的、不帶一絲傷害意味的拉了拉琉璃的手腕。
“?”
暗叛逆側過頭,下巴的利刃閃着寒光,它朝黑咲娜娜的門擡了擡頭。
這太過于像狗狗的動作,讓琉璃的神經為之一松,她緩了口氣,順着暗叛逆的意思,往前走了幾步,“怎麼了,是娜娜出了什麼事情嗎?”
暗叛逆垂首,從眼尾衍生的龍角上赤紅的僞眼越發鮮豔,身後的門無聲打開。
随後身影就越來越淡,隻不過消失之前,一直一直注視着那片黑暗。
一股不安從心底往外冒,琉璃抿了下唇,朝着房門禮節性地扣了兩下,“娜娜?打擾了啊,我先進來了?”
等琉璃拉開被子後,見到了一張異常狼狽的臉。
她整張臉都燒得通紅,粘濕了的鬓發黏糊糊的粘在臉頰上,女孩蜷縮在被子裡,呼吸急促。
這異常不妙的情況讓琉璃的心都提了起來,她返身折回去,把自己那層被子抱來,一手掀開已經濕漉漉的被子,重新包住娜娜。
伸手撥了撥女孩的劉海,琉璃小聲焦急地喊了好幾聲娜娜的名字,等對方懵懂地睜開眼。
“琉璃?”
她模模糊糊的開口。
“你發燒了?”琉璃蹙着眉說。
琉璃說的話,她全部都沒聽清楚,腦海昏昏沉沉之際,忽然感覺一隻手貼了上來,為她發熱的大腦傳遞了一絲涼意,娜娜下意識蹭了蹭對方的手。
琉璃:“……唉。”
給她壓了壓被角,真正的一家之主立馬雷厲風行起來。
先去二樓把隼和遊鬥喊醒,再将自己以防萬一備好的醫療箱帶上。
等她再次回到娜娜的房間,手腳利索地同伴也穿戴整齊,礙于男女大防,兩個人都乖乖地站在門口。就是一眼看過去和兇神惡煞的門神沒什麼區别,琉璃在心中忍不住吐槽了句。
給娜娜測上體溫,自家哥哥被她喊去燒壺熱水再拿幾套新被子,又囑托遊鬥煮點鹽糖水,畢竟出了這麼多汗。
她備了毛巾,開始給娜娜物理降溫,把臉上、身上的汗擦擦,由于娜娜身上的睡衣已經皺巴得和鹹菜幹,琉璃擦了下臉上的汗,又給女孩換了一身新睡衣。
這時,體溫計也差不多到時間了,琉璃對着燈光看了下,那條線赫然升到了40℃。
琉璃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就聽到門被敲了幾聲,一道修長的身影被燈光照亮。
雖然帶着不少東西,隼還是輕輕松松走到琉璃身邊,目光往娜娜位置一掃,他沒有說話,在琉璃的目光中,擰着眉,眼神幽深,“怎麼燒成這樣?”
琉璃:“……”
……你還好意思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