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死去活來的仆人咬着唇,哆哆嗦嗦地忍着疼,就跟大少爺在餐廳進着餐,忽然提出要加餐,就讓她自己解開中衣系帶,接着雙手提着裙擺兩側,恭敬地請自己的主人莅臨時,沒什麼兩樣。
她沒有拒絕的依憑,稍有抗拒的迹象就會遭遇到加倍嚴重的事态。
人喂養貓貓狗狗,還會撫摸幾下,付出體恤與關愛。而奴仆不能。
她不會受到與之相等的關照,也不在能被伊爾迷少爺圈入庇護範圍的家族内部。
“這不就好了,舒律娅要一直、一直,做個稱心如意的乖孩子哦。”
大少爺的嘴唇在女仆的脖頸碰了碰,以示嘉獎。俨如膘肥體壯的黑豹巡視着自己的餐點,好瞄準方面下口的位置。
若非顧念着女仆的身體,他單在床上就能把人做到死。縱使盡力克制住了,那份焦灼也會形同分分秒秒難以遮掩的口渴。
“等到事情結束後,我們就來做更多愉快的事吧。”
對戰鬥人員以外的人都興緻乏乏的西索,與合作對象的仆人也就見過寥寥數面。
他掐指一算,攏共也就三次。
一次是伊爾迷帶着人執行任務,心血來潮地為自己的女仆刺青。一次是女仆自己找上了他,用誘惑力十足的誘餌,邀請他共赴歡愉的盛宴。
最後一次,就是她假死逃脫的渡輪上,打亂了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策。
準确來說,不是她,而是船隻上一位紮着雙馬尾的金發蘿莉。
本來想撕毀交易條約,捉住女仆的念能力者,堵住了可以充作他砝碼的自由小鳥的退路。
要想激怒伊爾迷與自己動手,盟友的家人是最優的選項。至于這個女仆,姑且當做個有備無患的道具罷。
當他要拗斷女仆的四肢,方便塞進箱子裡攜帶時,轉變了動作,改為運轉伸縮自如的愛包裹住自己進行防禦。
可金發蘿莉的攻勢更猛,近乎是用蠻力擊穿了他的屏障。打中他下巴的一刻,西索整個人臉部變了形狀,呈直線大力撞向了甲闆。
“從剛才開始就看見你在騷擾那個女孩子了!人家很不樂意,你沒看出來?”
“糾纏不休的男人爛爆了,一個兩個全給我滾蛋!”同為變化系念能力者的寶石獵人比司吉·酷露佳,揮舞着自己的拳頭,動了怒容:“能看出點眼色的男人,都應該該識相地退下!”
“喂喂。開什麼玩笑。”被激出戰鬥欲的西索,一個後空翻,直起身。他狹長的眉目擰出激奮的光芒,“都什麼年頭了,還上演這類老掉牙的英雄救美。”
“女孩子幫助女孩子,你有意見?!”比司吉活絡着自己的筋骨,手臂一橫,站在了女仆身前,“有的話,先問過我的拳頭吧!”
與前合作者拉開距離的女仆,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小蘿莉投去感激的一眼。
以她在枯枯戮山多年的經驗來看,對方很強,西索未必能在她手下讨到便宜。
渡船靠岸,女仆趁亂逃離。她下了渡船,坐上了路邊特地停靠着,等候她的車輛。
後來,詐死逃脫枯枯戮山的女仆,加入了支應庇護之所的彭格列家族。在堅信着自己的女仆還尚存于世的大少爺找上門時,懷抱自己偷來的新生,粉身碎骨。
她引爆了一整塊區域的炸彈,以此了結兩個家族之間爆發的沖突。
死得屍骨無存的女仆是落了個一身輕松,反叫西索費盡心思撥弄的算盤全打空。他苦心經營的謀劃以失敗告終,聯盟對象逮捕落跑女仆的行動也沒能成功。
受益的隻有一個死無全屍的死人,那到頭來棋盤之上誰是勝利者。
和伊爾迷的對戰,他明明期望了那麼久……
熬制爛熟的鴨子,自個點燃天然氣,炸掉了整個屋子,這件事西索也沒能預料到。
時隔多年,兜兜轉轉,現如今,那個一世精明全點在逃跑上的女仆,不還是出現在他面前?
死而複生、返老還童、雙胞胎、克隆體、神秘藥物……種種推測萦繞于胸懷,值得念能力者耗費時間,細細探究。不過,在那之前,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西索拔下了割開女生眼角,深深紮進牆體的紙牌。撲克牌抵在他的唇邊,人細心地舔舐幹淨上頭沾染到的,浥着牆灰的鮮紅色漿液。
不論他看到的這個人,是正貨,還是赝品,單靠她與那個人百分之九十幾的相似度,他正在籌謀的企劃就有奏效的幾率。
他的計劃要改變一下了。西索翻弄着手裡的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