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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不可結緣,徒增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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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美的果肉被牙齒咬碎了,登時就有甜蜜的汁水噴濺在口腔。她的指腹抵着他的下唇,發出難以忽略的癢。

那癢耐似花蕊裡胡亂鑽來鑽去覓食的蜜蜂,直要沿着喉頭往心房鑽。

他不自覺吞了下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于是下意識舔了一下舌頭,舌面擦過投喂者淌着果汁的虎口。

更渴了。

那個人在哪裡?為什麼還不出現?

他找了好久好久,兩隻腳走到要廢掉。

他兩顆眼珠子哭到發腫,流星做的淚水都要幹涸了。一行行、一道道,搗毀遼遠的平原,孤苦地待在人為砸出的坑底,千萬年等一場求之不得的邂逅。

為什麼還不回來?為什麼隻在夢境裡向他笑?

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是虛假的嗎?為何隻剩餘徜徉的寂寥向他訴說着如蟻啃噬的空洞?

明明連他皺眉頭都舍不得,滿心滿眼巴不能為他們獻出自己的一生,怎麼會隻留他站在原地,好比精心籌謀一場被謀殺了的日落?

他們互相把對方看進了眼,放進了心。雙方達成相濡以沫的共識,何故最後會相忘于江湖?

是不是他沒有明目張膽地表達出愛意,隻顧着單方面索取,惹得老師動氣?

是不是他沒有保護好老師,坦明真實的狀況,由于潛在的私心企望永遠留住老師,是以才會遭受後來的變故。

涅亞誘騙着老師做下承諾那天,每個表情都在工細出演。

他這位兄弟太清楚老師的軟肋,也賭準了她的道德底線,可不等他們以新的身份互相接納,毀滅安甯的暴風雨就驟然而至。

反之,他是個拎不清的人,不比明确自身索求的涅亞,一旦确定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果斷出手。在追逐人生意義的道路上,遠遠抛下他,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勇往直前。

他連自己的希求都暧昧不清,維系着可有可無的謙敬,隻能扮演一個和和美美、讨人歡心的裝飾品。對浸潤于比較衡量的淑女名媛來說,是個隻有華美外觀的不中用夫婿。

他娴雅、惠心的特質統統不加分,她們并不需要嫁一個比自己還賢淑的美人。

他沒有及時地察覺出自己的感情,逾越了原定的師生關系,心有悸動,也沒能在有限的時間裡準确地表明。

他沒有明确地示愛,亦惶恐傷害到他人,到頭來反倒被他人傷害。遭遇到排山倒海的責難,始終瞻前顧後,不敢表達自己的厭惡,宛若一個隻會吸收聲響而沒有有效回音的山谷。

然而,盡管是這般無用、腼腆的他,仍然被老師深深地喜愛着。

她真誠地青睐着他,坦坦蕩蕩地纾解他的情愫,她肯定他的才能,贊歎他的付出,闡明他是個值得被愛的人。

激增到負距離的密切,仍覺得不滿足。在兩兄弟中看似完整的殘缺中,橫亘着永遠沒能合并的間隙。

親吻着老師的時候,馬納不可遏制地和她合為一體,為這一瞬間的親密幸福到哭泣。

他在最深處與她達成共鳴。如世間每一對濃情蜜意的愛侶,追求着神話般的永不分離。

積極得涅亞都瞠目,交纏的發絲依附着汗水,落在黑白相間的鋼琴上。老師兩腿的肉夾着他的手掌,水銀瀉地的曲調立時錯了幾個音。

但凡故事,都會迎來轉折。不是所有結尾都能像老師給他講的安眠睡前童話一般完美。

假若時光能停留在成年禮那一日就好了,而不是他粲然含笑,她提劍而來,冷肅的風雨演奏開戰序曲,寒冷的劍光照亮他瞳孔的迷茫。

馬納忽然想起老師為他們啟蒙時,拼寫着紙面上的字——

你永垂不朽。

如果是為了殺他而來,為何雷光照耀之下,是一副于心不忍的神情?積蓄在您眼眶中的淚水是真實的嗎?是多餘的同情還是殘存的憐憫?

有若含着砒霜的糖果,和他生病時哄騙着服用的藥劑,罔顧他的意願,喂着他服食。

區别在于這次沒有柔順的勸誡和花朵般憐惜的吻。

其實,隻要老師溫情勸說,他是會甘冒風險吃下去的呀。

然而,要殺害他的老師,什麼都不說。殺害了老師的涅亞,亦三緘其口。

馬納站在橫着親人、朋友的屍山血海裡,懷抱着興許一生都沒法揭曉的謎題。

他渾渾噩噩地推開門,離開充斥着斷肢殘骸的大宅,窮盡一生,尋找已經斷絕呼吸的親朋。

“老師,我好疼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馬納蜷縮成一團。“老師,你在哪裡?”

雙生子有着他人不能得知的聯結,何況本就源于一體的千年伯爵。

癡傻的馬納為尋找死亡多年的老師和兄弟,踏上旅途,找到了寄宿着涅亞魂魄的宿主亞連。

兩兄弟一個殺了至親,發了瘋,一個被至親殺死,在他人的身軀裡休眠。直到馬納再度迎來死亡,諾亞血脈二度覺醒。

馬納再不能逃避千年伯爵的職責,徹底接受了千年伯爵的命運。他承擔起毀滅世界的使命,誓要為世人降下黑暗三日的懲處。

象征和平的鴿子被扼斷咽喉,沉寂多時的惡魔重回戰場。初代彭格列凍結冰海,炫酷的火燒雲張開一面燃燒的戰旗。

毀天滅地的威能自掌心釋放,駛離西西裡島的船隻上,輪回歸來的家庭教師,攜帶着沉睡着涅亞靈魂的小男孩,瘋魔了的千年伯爵隔着遼闊的海平線,與他們二人遙遙相望。

是因緣啊。

浮生一刹,萬般皆舍。

分明是歡暢的重逢,奈何有酸澀的情緒湧上心頭。心像被誰生生挖走一塊,又悲情地因要殺死他的、他親手殺死的人,重新彌補得完整。

縱使重逢應不識。

此去經年,恍若大夢一場。山河空遠,抱着殘缺記憶的人、休眠在宿主體内的靈魂、全無記憶的輪回者,同台對壘,隻餘下滿目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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