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村再次推着月芽的輪椅向前走,向着基地的出口邁去,一路上兩人還不斷地交流着有趣話題。
“那榮純今年多大?幾月的生日?”
“十、十五了,生日是5月15。”
“哦~比我小兩個月,看來和我是同屆啊,到時候榮純就來我的學校上學吧,和我一起,到時候本小姐照着你,你就是我唯一的小弟了。”
......
“榮純有什麼喜歡吃的食物嗎?”
“食物?食物我都不讨厭...不過,可以請我吃一次冰淇淋嗎?他們說運動員不能食用過多的甜食。”
“當然可以了!想吃多少都可以,本小姐現在就是錢多。”
澤村榮純在最後離開基地送月芽登上豪車後,還是控制不住身體,最終還是再次犯病暈倒了過去。
這次犯病也是最嚴重的時候,整整一個星期不得不住在醫院,反反複複,醒了又暈,一天24小時,醒來的時間加在一起還不到一個小時,那時進食已經成了嚴重的問題,全靠營養液渡過,本來就不壯士的澤村,更是瘦成皮包肉骨。
月芽那時也開始接受醫院的腿部的康複計劃,做了大大小小二十幾場的手術。
不過隻要月芽被允許可以出病房的時候,她就會跑到澤村的病房,看着澤村沉沉的睡眠,無聊的時候也會順手一點一點搜尋關于澤村以前的信息,和一些比較好玩的地方。
月芽這以慢慢查找資料,還真找到了一個人,曾經青少隊基地的計劃人員,前大聯盟球員、現棒球搞笑藝人阿尼曼魯,以及他的兒子隴川·克裡斯·優.....
在醫院住了半年之久,澤村的病情經過多次電擊治療和藥物配合,犯病的次數也是慢慢減少,月芽也終于可以擺脫輪椅的束縛,可以帶着澤村到處亂瘋。
住院這麼久,澤村的父母從來沒有來過,隻有澤村的爺爺探病一次,看着沉睡的孫子最後還是含着淚水離開了,這一走,再次見面就是月芽帶着澤村出院參加爺爺的葬禮了......
葬禮結束後,月芽和澤村也是在醫院過了各自16歲生日。
澤村榮純在病情稍微穩定的時候,也抽空回家看了看,空空蕩蕩的老宅到處都是布滿着厚厚的灰塵,提醒着澤村,這個家的家人有多久沒有回來了......
月芽也給澤村辦理她所在貴族學校的入學手續,自後澤村也開始正式回歸正常少年的成長軌迹。
不過這個正常軌迹有點亂,一天住院,一天正常上課,一天被月芽帶着逃學到處玩。
月芽可真正做到帶着澤村到處逃學,從島國這頭跑到島國那頭,到處瘋,到處刷野性,帶着澤村接觸各種她也不知道的新鮮事物,釣魚、劃船、登山、下棋、打排球、高爾夫、潛水、做蛋糕等等好多事物。
不過這段時間月芽也了解越來越多,澤村任何運動方面都非常出色,還無師自通會下一手好棋,甚至比她還更喜歡看少女漫畫。
還有堅信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帶澤村潛水,上次潛水澤村就突然犯病了,兩人那次差點都上不來了,所幸兩人命大。
澤村榮純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和月芽玩任何遊戲千萬不能一下子就輕易勝,月芽是個非常較真好勝人,能一直纏着你一直玩,直到她赢你一次,還有千萬不要吃她做的蛋糕,她可以做飯,但是就是不能做蛋糕,你永遠不會知道她的蛋糕裡為什麼會有醬油味......
不過兩人也有同時苦惱的事。
一那就是逃學太多次,被校長當面說教,有點丢臉。
二就是期末考試,澤村頭痛學習的複雜,月芽頭痛給澤村補習,澤村學習是一點基礎都沒有的,就英語簡單的26字母,月芽教澤村3天才全部背了下來。
“好累啊,世界毀滅吧!”
“等等再毀滅,這個數學題你看看。”
“...你做錯了,答案是3...榮純,你是怎麼做到兩位數數學題,結果算成8967.435的....”
“嗯...我也不知道啊......不是,這題為什麼是3啊,明明就是按照老師教的算的啊!”
學習是有很多樂趣的,出去玩也是有很多樂趣的,但是澤村現在的笑容,還是沒有當初他登上比賽場上的笑容更加吸引人。
月芽時常也能看到澤村望着别人打棒球,眼神露出深邃的注視和說不清的懷念,但是澤村也從來沒有和月芽直說想去打棒球的事,并且有曾經是情況,可能在澤村心中造成深深的心結吧。
“榮純,明天陪本小姐去看U大第十二屆決賽吧,我搞到了兩張觀賽卷。”、
“可是明天不是要回醫院嗎?你的腿部還有複健訓練....”
“别管其他的,說好了,明天去看U大決賽!”(此處之後故事線,回到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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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道醫務室中。
月芽拿着平闆玩着闖關小遊戲,偶爾還會看看躺在病床沉睡的澤村榮純怎麼樣。
紅白戰突然暈倒,導緻比賽瞬間混亂,最終不得不提前結束,最後比分停在12:13,高年級勝,不過這局高年級赢的也非常憋屈。
最後一棒還是澤村,如果澤村沒有犯病,靠他精準的挑球能力,和揮棒擊打數據,比賽說不定會有延長賽,到時候是勝是敗都很難說。
澤村的突然暈倒,高年級一片震驚和混亂,新生區也是一片擔憂,還好片岡教練處理方式快速,直接背着澤村送到醫務室,丢給月芽單獨照看着,順便下單命令除非澤村醒來,否則任何人球員不得前往醫務室,避免了醫務室之後造成的擁堵。
澤村這一睡,就是一天了。
雖然有着片岡教練的命令,但是還是阻止不了棒球社球員找空閑,偷偷堵在醫務室門口附近,一年級、高年級、一軍前輩都有。
看着醫務室門口走過來第五批人影,月芽苦惱的揉了揉額頭,不知道從哪裡直接掏出三盤磁帶,直接打開門把東西丢到門口裝着路過的倉持洋一手中。
看着月芽突然的開門,倉持洋一先是一愣,連忙抓着身邊準備偷偷跑路的禦幸一也,‘你小子,雖然我也是擔心,但是是你出主意讓我陪你一起來的,你怎麼敢偷偷跑掉。’
禦幸看着死死掐着自己的手,禦幸知道是自己跑不掉,幹笑着,“月芽同學好巧啊,在這也能碰到。”
“是呀好巧啊,這裡離棒球社兩個樓加一條河的距離,你們居然還能閑逛到這裡,不想巧都難啊。”
禦幸笑着尴尬的撓了撓頭,還是連忙問正事,“澤村現在怎麼樣了,醒了嗎?”
“還沒有,如果晚上還不醒,就準備送澤村去醫院了,并且一直沒有營養的攝入,他會餓死。”月芽靠着門檻上輕輕打着哈欠,然後就對倉持禦幸兩人揮了揮手。
“趕緊回去吧,你們不是還有訓練應對接下來的關東大賽嗎?還有你們和其他隊員也通知下,不要來了,醫務室閑人免進!我知道你們都曉得澤村的身份,也對SunnyDolls過去有着非常深的好奇,你們想知道的都在這三盤磁帶中,你們自己看吧。”
月芽說完就立刻縮回到醫務室中,把門狠狠地關上,謝絕所有人的到訪,更何況這個醫務室就是月芽單獨讓校長建的分室,隻接待棒球社球員的醫務室,有其他小病請去主教學樓的醫務室。
處理完門口的閑雜人等,月芽重新拿起平闆,順便看了看身邊摔壞的相機,撇了撇嘴,重新打開購物軟件下單了一個新的鏡頭。
購買好後,月芽這邊手機就接收到一個短信,短信上方顯示發送者的名字,隴川·克裡斯·優。
[榮純那邊怎麼樣了?聽隊員是他暈倒了,已經在醫務室待了一天了。]
[沒事,和以前一樣的犯病,不過這次睡的久了點。]
[好的,多虧有你在,也謝謝你對榮純這麼久的照顧。]
[本小姐不過就提前試試怎麼照顧兒子而已,你那邊什麼時候回棒球社?]
[明天下午,就是不知道見到榮純,他還能不能認出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