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錯?”
琴酒冷笑着看着坐在位置上的艾佛利,神情冷的,像是數九寒天的冰。
“當然。”
艾佛利轉過頭,神情溫和的看着他——
“畢竟新交的朋友平安無事,難道不是好事嗎?”
艾佛利語氣平淡,讓人猜不出究竟是真的在高興,還是隻是面子話而已。
“警察?呵,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小心思,否則——”
琴酒起身,大步走到艾佛利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在他的身上投下濃重的陰影。
“否則怎麼樣~”
艾佛利嘴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來,指尖輕佻的纏上了琴酒垂落下來的發絲,白金色和銀色交織着,像是流光溢彩的綢緞一般——
“組織不是有意讓我接近警方嗎?我這樣做不是在按照組織的計劃行事嗎?跟何況——”
艾佛利嘴邊的話轉了個彎,扯着琴酒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不是還有組織鼎鼎有名的TopKiller在嗎?我要是有什麼輕舉妄動……不就是你一發子彈的事情嗎?”
琴酒垂眸看着艾佛利臉上戲谑的表情,冷哼一聲,伸手就要去掐他的下巴——
艾佛利下意識的躲開了。
“呵,不過如此。”
琴酒冷笑着看着艾佛利,眼底滿是嘲諷。
接着便動作強硬的掐起來艾佛利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
“明明不擅長做這種事,又何必裝出這麼一副樣子來?”
艾佛利不說話,隻是圓睜着眼睛看着他。
金色的瞳孔中閃爍着不明意味的光。
但琴酒卻從中看出了他隐藏在深處的恐懼。
“呵。”
琴酒松開了桎梏着艾佛利的手,沉默的和他對視着——
“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今晚帶你去參加一場晚會。”
“組織的任務?”
艾佛利反問道。他直覺這和組織的任務沒有關系。
“不是。但必須去。”
琴酒的意思非常明确,絕不退讓。
艾佛利不滿地皺起眉頭,瞪着他。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艾佛利——”
“現在的狀況是,我為刀俎,你為魚肉,躺在案闆上任人宰割的是你,有權利掌管你命運的人,卻是我——”
琴酒綠色的瞳孔裡滿是威脅之意。
“嘁。知道了。”
艾佛利偏過了頭,不去看他。隻是臉上的神色卻分明難看極了。
“晚上我會過來接你。”
琴酒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重新挂起了笑,轉身離開了。
琴酒!
艾佛利捏緊了拳頭,狠狠地捶在桌子上。
咚的一聲,不小的聲響很快就把守在門外的助理吸引了進來——
……
“我沒事。”
艾佛利擡手想要躲開助理的動作,卻被對方牢牢地抓住了手——
“琴酒大人吩咐過的,您絕對不能有一點損傷,要好好保護您的外表才是。”
艾佛利心蓦地一沉,涼了半截。
感受到對方明顯不肯退後的态度,艾佛利最終還是任由助理把手拉了過去。
……
……
琴酒在得到助理的消息後,處理完手上的任務才趕回來見艾佛利一面。
他就知道,那家夥絕對不會那麼老實。
借着導演那邊不會因為一點小事來和組織交流,稍微完善合理一下自己的理由,便輕而易舉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要不是助理覺得艾佛利和那兩個警察的聯系有些過于密切了,他怕不是很難知曉今天發生的事情會和艾佛利有所關聯……
雖然艾佛利目前并沒有對那兩個警察透露過什麼,但他的舉動确實讓人在意。
盡管他的動作很隐蔽,甚至連被發現後的措辭都想好了,但琴酒卻察覺到了那家夥最一開始的時候,隐瞞了他們不少東西——
未蔔先知?還是别的什麼東西。
總歸不是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一片空白,怯懦的樣子。不過那都不重要,隻要那家夥還在組織監視下一天,他們總會有方法榨幹他全部的價值。
比起這種事情來,那家夥所表現出來的抗拒反倒更讓他在意——
艾佛利說自己是少爺還真沒有假。
明明想要利用自己的外在優勢來博取他的同情或者是心軟,但骨子裡卻驕傲的很,隻是試探的去靠近他,就像是被逼急了炸毛的小動物一樣,帶着戒備和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的威吓來抗拒自己……
有夠好笑的。
艾佛利,想要在組織活下去,還有的路要走……
被琴酒和助理弄糟了心情的艾佛利自己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裡,沒有去看助理不停的發過來的新工作消息,而是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他沒想到琴酒竟然那麼快就趕回來了。
不過所幸目前并沒有什麼過于擔心的,出于組織目前對于他的定位,即使琴酒知道了自己和警察的接觸過于親密,也不會貿然做什麼的。
所以研二和松田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唯一需要擔心的,大概就是他需要面對琴酒變幻莫測的心情了吧。
“啧。”
想到琴酒晚上要帶他去參加什麼晚會,艾佛利的内心就煩躁的很。
原本晚上答應的和松田研二他們去吃飯的約定也隻能推掉了……
晚上——
拿着手機一直在和松田萩原兩個人聊天的艾佛利心情已經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