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于他突然的失約并沒有感到生氣,也表達了諒解,隻說希望下次能夠正式的邀請他去他們的公寓裡聚餐,表達感謝。
艾佛利自然不會就這樣承認,推辭着都是巧合。
但雙方内心如何想的,就不是手機上打字三言兩語說得清的了。
“艾佛利。”
夜風吹起艾佛利的頭發,帶着一陣涼爽,讓人忍不住放松心情。
琴酒開着他的愛車停在艾佛利公司樓下,放下車窗,示意他上車。
艾佛利忽略掉看到琴酒的不爽,面無表情的上了車——
“不是組織的任務,我很難想象到你會帶我去參加什麼晚會。”
艾佛利沒有看琴酒,而是單手撐着臉,轉頭看向車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
“怎麼,這麼了解我?還是說現在在我面前一點僞裝都不想做了呢,艾佛利?”
琴酒難得好心情的臉上挂着笑,竟不是嘲諷。
“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
艾佛利的不爽赤裸裸的表現在臉上。
“你主動說和我自己猜出來的可不一樣。”
琴酒瞥了他一眼,接着說道——
“不過你現在承認,難道就不怕我告訴Boss了嗎?”
艾佛利眼神平淡,心下雖有些緊張,卻莫名覺得,琴酒不會告訴烏丸蓮耶的。
“你不會說的。”
因為你和我了解到的不一樣。
艾佛利默默在心裡補上了後半句。
“自以為是。”
琴酒冷哼了一聲,但聲音卻是昂揚的,聽起來心情不錯。
“那你會告訴他嗎?”
艾佛利終于轉過了頭。
接着車内不斷被路燈映照着變化的忽明忽暗的燈光看向了琴酒的眼睛——
“不會。”
艾佛利深深地看了他兩眼,随後又姿态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不去看他。
“那不就得了。”
琴酒隻是莫名地笑了一聲,并沒有解釋什麼。艾佛利也沒有再多問。
從看到脫離他認知的赤井秀一開始,琴酒,是他見到的第二個。
出于一種莫名的直覺,在從赤井秀一後,他就敏銳的感覺到了琴酒的不同。
他似乎并不是那麼的完全按照組織的安排來。
也是,身為頂級殺手的琴酒,不論是個人素質還是綜合能力都遠超于常人的他,會有自己的個性不奇怪。反倒是沒有個性才會顯得另類。
所以這也是他現在并沒有那麼害怕琴酒的原因之一。
在察覺到琴酒對自己算是有幾分好奇的心理在,合理利用自己自身的優勢是他最應該做的事。
能夠讓他最大限度的獲益于自己。
隻是可惜了,下午的時候,明明看出了琴酒沒有别的意思,隻是在試探他而已,但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躲了一下……
啧。
煩人,失算了。
他并沒有想要在組織靠着以色侍人的打算來獲得優待。
那明顯是最愚蠢的選擇。
在确保自己現在已經安全了情況下,适當的運用外貌的優勢無可厚非,但他可沒有想和琴酒更進一步的打算……
起碼,現在情況還沒有危機到那個地步……
更何況就算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個時候,沒有利用價值的他,即使真的做了那種事,也不會有什麼用。
反正不會影響到組織的決定就是了。
艾佛利在心中反複複盤着今天發生的事情,思量自己的舉措中有沒有什麼漏洞……
還有接下來的打算——
現在已經對自己起疑心的蘇格蘭,猜到了一些東西的琴酒,還有上次明顯也是發現了什麼的萊依,以及波本——
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繼續為自己加碼呢……
還有基本上已經搞定一半的松田和萩原那邊……
艾佛利閉上了眼睛。
“到了。”
并沒有過多久,車子緩緩停下來。
琴酒出聲喊醒了他。
“走吧。”
琴酒喊了一聲艾佛利。
“不應該扶我下車嗎?”
艾佛利眼睛笑盈盈的看着他,等着他給自己開車門。
琴酒被他盯着看,最終還是他自己拜下陣來,輕啧了一聲,認命的去扶這位大少爺——
“謝謝。”
艾佛利表現的格外有禮貌。
“不客氣。”
琴酒咬了咬後槽牙,冷笑了一聲。
“這裡倒是蠻熱鬧的。”
進入到會場的艾佛利環視了一圈,大緻推斷出這裡什麼人的生日宴會。
“鈴木财團家的二女兒過生日,組織旗下有企業和鈴木财團算得上是合作關系,所以我們要作為代表來參加宴會。”
琴酒站在艾佛利的身旁,為他講解了一句。
但艾佛利的注意卻并沒有在琴酒身上,他在看着會場中心的一個人,還有不遠處熟悉的另外一張臉——
“波本今晚也來到這裡來嗎?”
琴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