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佛利微微偏了一下頭,神情裡滿是疑惑。
“難道說你是那個組織派來的人?但好像不應該吧,既然是為了隐瞞黑暗組織的存在,又為什麼要在現在說出來?但既然不是,你将所有的借口都推到了那個暫時還不能肯定是否真的存在的組織身上,又和你無法擺脫殺人的罪名有什麼關系呢?”
“人依舊是你殺的,原因你卻是解釋不清的——”
“讓人猜不透,中村先生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艾佛利說完,臉上露出了非常誠摯的微笑,像是對于中村這麼做的緣由非常的好奇。
而警方也察覺到對方在幹擾警方的視線,意圖混亂其殺人的真正目的。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不老實!”
伊達航一把從地上将中村拽起,拎着他的領子,高高地将他提起來。
中村肉眼可見地驚恐。
目暮警官雖然并不支持這種做法,但必要情況下,适當的威吓更有利于他們辦案。
“我說!我說!但你們一定要保證我的安全!”
中村慌慌張張的掙紮着,在伊達航的手下扭動着。
看出他是真的願意說實話了,伊達航才将他扔到地上——
“我之所以會殺掉東野,确确實實是因為那個劇本,也确實和那個組織有一定的關系——”
“你竟然還不肯說實話!”
高木見他還是那一套話術,顯然很是生氣!
“不是的不是的!我說的是真的!我确實是因為這個原因動的手,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目暮警官緊緊地盯着他看。
“隻是我的目的其實是為了阻止這個劇本成功拍攝!”
中村大喊了一聲,總算是交代了自己為什麼要殺東野的緣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工藤新一追問道。
難道就像艾佛利說的那樣,他其實是那個所謂的組織的人?但也像艾佛利說的一樣,這個道理講不通啊……
“因為那個劇本的交接曾經是我負責的……”
這是什麼意思?
衆人的表情不免都有些疑惑。
按照工藤新一所說,這家夥壓根就不是東野公司裡的人啊?
“當初,是東野帶着這個劇本找上了我……不,準确的來說,是帶着劇本找上了我背後所在的社團……”
“但我背後的社團向來是清楚,凡是和那個組織挂上鈎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我們能夠承受的起的,所以直接拒絕了這個要求。”
“但是,當時由于是我負責接待的,我從中抽取了東野磐林不小的進貢,再加上當時商議事情的時候喝多了酒,一時上頭,就直接允諾了這個劇本的拍攝我們社團會給他做靠山的。”
“等我酒醒了,錢也已經收了,該花的已經花了,牛皮也已經吹出去了……我本來想再拖一拖的,但時間不等人,東野磐林已經在開始物色拍攝的人選了!并且還催促了我好幾次,想要直接見我們老闆……但我隻是一個小弟,根本就做不到什麼,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他。”
艾佛利居高臨下的站在中村的面前,眼神中毫無波瀾。
中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但此時也已經無暇顧及了……
因為旁邊的目暮警官已經開口了——
“既然如此,那麼高木,把這幾位先帶回去吧。”
“是!”
除了記者以外,作為此案的幾名嫌疑人、包括在場的工藤新一和工藤有希子都需要去警局做筆錄。
“幾位有時間的話就一起去一趟警局吧,做完筆錄再行離開。”
高木态度謙和的看着幾位嫌疑人、證人。
“當然可以。”
艾佛利點頭點的痛快。
在去警局的路上,艾佛利還抽空和高山上和聊了兩句——
但至于聊了什麼,就隻有當事人知道了。
其他人下車的時候,也隻看到了高山上和臉上帶着笑,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像是碰上了什麼好事……
……
……
等到艾佛利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他看到琴酒的車子停在不遠處等他。
“艾佛利哥哥!媽媽說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看你來的時候好像沒有自己開車。”
艾佛利正準備走向琴酒的車子時,身後傳來了工藤新一的聲音。
“謝謝你啦新一,今天已經有哥哥的朋友來接我了,如果下次有機會的話希望可以坐到有希子姐姐的車哦~”
“好的!我會和媽媽說的!那艾佛利哥哥再見!”
工藤新一見他真的有人來接,也沒有再托辭,直言會轉告給有希子,便轉身找媽媽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艾佛利哥哥朋友的車還真不錯呢,好像是那種很老很老的古董車欸……
……
“沒想到竟然是你來接我,怎麼了,擔心我任務沒有完成,被警察抓走了,所以來送我一程?”
艾佛利笑着打趣琴酒。
琴酒冷哼一聲,随手掐滅了手中的煙。
“伏特加,送他會安全屋。”
“好的大哥。”
“伏特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是個開車好手呢。”
艾佛利視線移向在前座認真看路的伏特加,故意逗他。
伏特加想反駁什麼,但從後視鏡看到大哥滲人的綠色眼睛,果斷選擇了閉麥——
“你倒是好手段,不僅順利完成了任務,竟然還将罪名栽贓出去了嗎?感覺和你還真不像啊——”
琴酒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對他說道。
“有嗎?這是你的錯覺。”
艾佛利沒有從中聽出他的殺意來,所以情緒還算平穩,隻是回答的不怎麼正經。
琴酒看了他幾眼,最後,久到艾佛利開始懷疑這家夥的眼睛是不是轉不了圈的時候,琴酒收回了視線——
“你倒是膽子大了不少。”
“托你的福。”
艾佛利臉上總算露出了一抹還算真心地笑容,看向了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