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研二接着說。
“腹部的刀傷隻是兇手單純用來洩憤折磨死者或者是混淆警方視線的。”
艾佛利看着在自己面前一人一句解釋着的兩人,挑了挑眉——
“所以,這究竟是拙劣的手法,還是高明的手法?”
“粗糙的掩蓋方式,卻能不着痕迹的帶走兇器——”
“有點意思,兇手該不會不是一個人吧。”
艾佛利随意地說了一句自己的猜測,但并沒有将自己的猜測放在心上——
這種案件,大概率是單兇。
柯學世界發生兩人行兇的案件很少,除了綁架、劫匪或者是爆炸案,一般都是單獨的犯人來着。
艾佛利的思緒跑了偏,心不在焉的想着柯學世界的案件規律,沒有注意到另外三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松田研二綠川三人看着說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方向後便走神的艾佛利 ,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當着艾佛利的面聊。
“走吧艾佛利,外面冷,我們先回去吧。”
綠川把自己的外套給艾佛利披上——
剛剛幾人出來的急,待在室内的艾佛利沒來得及穿外套就跑出來了,現在隻穿着内裡的鵝黃色羊絨衫,看上去很是單薄。
“好。”
艾佛利這次沒有拒絕。
對屍體的初步檢查松田和研二已經做完了,再待着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
四人往回走的時候,還碰到了又出來的翻譯——
西條多幸。
青年正面帶微笑的看着幾人,臂彎間還挂着一件厚厚的外套,看上去就很暖和。
西條多幸看到幾人回來了,并沒有多解釋什麼,隻是把手中的衣服遞給了現在沒有外套的綠川,然後帶着四人往回走。
綠川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看了看艾佛利,最後又看了看西條多幸,覺得他更加可疑了。
該不會這家夥是……
綠川抓緊了手中的衣服,心中升騰起了濃濃的戒備……
回到别墅内,所有人都按照松田最開始交代的,聚在了客廳内,沒有離開。
松田簡單說了兩句現場的情況,表示需要檢查衆人随身攜帶的物品,但卻遭到了所有人一緻的不同意——
“雖然你是警察,但我剛剛也看清楚你們的證件了,你們是排爆警吧,這種刑事案件應該不歸你們管才對吧。”
是那位本國的藝人,小松美理。
“再說了,既然是在這座别墅裡的人都有嫌疑,那麼你們也應該有嫌疑才對。畢竟你們是那位艾佛利的朋友,沒準會為了他在導演這裡的分量幹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也說不定呢。”
小松美理言語間的攻擊性相當的強。
但在場的幾位警察和艾佛利卻敏銳地發現了其中的漏洞——
她給出了一個相當明确的目的。
為了導演心中的分量。
換句話說,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為了導演手中的名額?
其他兩位演員心裡是不是有這樣的想法不清楚,但小松美理能夠給出這麼具體的目的,那就說明起碼在她的心裡,是這樣的。
甚至更具體一點,她的這句話将她的嫌疑無限的放大再放大——
艾佛利甚至覺得兇手就是她了。
不過沒有證據,這種事情不可以亂講。
至于另外的兩位——
蒙雅·克勞利和歐野·卡林頓,則直言自己不是本國人,日本的警察沒有權利直接對他們進行搜查。
就連一直都很溫和的翻譯西條先生,竟然也拒絕了——
他甚至連解釋也不解釋。。。
案件線索還沒有梳理完整,就這樣陷入了僵局。
松田無奈,隻好和萩原尋找其他的方法。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天色今晚還會繼續下雪,屋外的痕迹很容易會被覆蓋,兇手也很有可能會趁着今晚的空隙銷毀兇器,如果不盡快找到兇手的話,等明天目暮警官他們來了,事情可就難辦了。”
萩原托着下巴思索着,将目前最緊急的情況擺在眼前。
艾佛利看着兩個人着急,但自己暫時也幫不上什麼——
他并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如果可以找到兇器就好了……
死者遇害沒多久很快就被他們發現了屍體,這麼短的時間内兇手應該沒有時間藏匿或者銷毀兇器才是。
如果他是兇手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怎麼做,才能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裡不染一點鮮紅、還将染血的兇器藏匿其中呢……
如果是他的話……
艾佛利閉着眼睛回想自己在樓上和凱斯利聊天時注意到的樓下院子裡的動靜——
當時松田萩原和綠川三個人背對着别墅這邊,在看風景的地方說話。
翻譯西條先生在帶他和凱斯利回到别墅後就離開了。因為凱斯利想要單獨和他聊,所以助理也被打發了出去……
至于那三位演員……
如果他當時進會客室前沒看錯的話,蒙雅似乎是上了樓……
奇怪,他為什麼上樓呢?
樓上應該沒有人了才對,或者是說他去找了什麼東西?
小松美理和卡林頓的動向他沒怎麼注意,隻知道卡林頓是後來出了别墅,其他人的先後時間有些記不清了。
艾佛利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讓自己放松下來,決定先上樓去找找線索——
他把自己的發現和三人說了,于是幾人做出了這樣的分組——
艾佛利上樓找線索。松田和萩原分别在院子裡的兩個方向尋找兇器的影子。
至于綠川——
……
留下來看着嫌疑人們不要出去。。。
綠川: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