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勉強擡了個眼皮看着自己身上殘留的極惡被拔除。
如此反複,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直到心口最後一抹紫色也化作白眼消散奎因終于支撐不住跪在地上。
“啊,你的意思是現在的生生不息可以吞噬極惡了?”
腦海裡有一種莫名的語言,奎因突然間能理解對方在講些什麼。
“嗯…不用生生不息也能淨化極惡?”
奎因眨着雙眼若有所思,神樹的火焰開始慢慢消散重新成為枯木。
玖宮嶺的地宮裡倒是有好些他們抓回來有零圈印記的人,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試試。
奎因從大路下山時言于錦已經離開了此地。居然沒人來接應他,萬一他又昏上面了那豈不是要睡上個一整晚。
地宮門口,圖知命把墨鏡挂在胸口衣領上:“來的挺慢的。”
“圖師傅你原來在這裡等我啊。”
奎因恍然,難怪不在南峰山腳下等他,合着圖知命又提前算了目的地。
“走吧,看看效果。”
圖知命轉身進入地宮,奎因緊跟其後。
“我感覺淨化能力給火屬性俠岚更合适吧,畢竟南離朱雀是火屬性的。”
“你說得的确是,但是火不能生火,木屬性可以。你不在的時候爾槐上去試過,神火會灼傷她。”
圖知命拿着一把鑰匙佯裝開門,裡面的人聽到動靜搜的一下撞在大門上。
“還挺有精神的。”
鑰匙和鎖隻是一個擺設,給牢籠裡的人一些小小的心理建設,所有的地牢都被元炁結界籠罩,沒有對上号的元炁根本出不來。
奎因釋放治愈陣法覆蓋面前的房間,裡面的動靜逐漸平息下來。圖知命打開門走進去,人已經躺在地上。
拿起對方的右手,上面的零圈印記已經消失,包括體内極惡的零力。
“可以,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圖師傅,我給你看個大的。”
圖知命挑眉的看向奎因,以奎因為中心,腳底迅速蔓延綠色的陣法卦印。這個大小?
僅僅片刻,陣法消失。奎因擡起雙手稍稍驕傲了一把:“锵锵,搞定。”
“你從哪裡學的?”
“當時初次遇見極惡的幻境裡面,我還得感謝那個人呢。”
圖知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和極惡有關聯的事情那個時候他什麼都算不出來。隻知道幾日後有某一事件和正常未來走向完全不一樣。
“圖師傅。”
“什麼。”
“你說我能吸零的極惡嗎?”
圖知命嘶了一聲:“應該不太行,雖然我們是稱呼為極惡,但那畢竟還是零力,你可能會連着這個世界的本源零力一起淨化走了。”
“而且如果他們已經和極惡融為一體,那更沒辦法分離。”
奎因撇嘴,雖然這一切是圖知命的猜測,但是應該也八九不離十,之前的生生不息隻能轉換這個世界的零力,現在如果南離朱雀的饋贈沒有出問題,那就是都能轉換。
奎因扣了扣腦袋,要不吸死他們得了。
“不過你也可以試試,念無應該不會拒絕。”
圖知命看穿的奎因的想法,又想起他算的兄弟情還想說什麼硬生生憋住。沒關系,唇友誼的兄弟情,他算卦天下第一怎麼可能算錯。
“好哦,那我明天就出發。”
圖知命開始找人搬地牢裡的人,把人挨個丢進褪憶亭褪憶,這些記憶,封印是最好的,畢竟是普通人類。
兩人忙活到半夜才把地牢裡的人挨個褪憶完,送出去會有專門的俠岚,這點就不用他們操心。
“哦對了,圖師傅你知道哪裡有飛燕草嗎?”
“飛燕草?”
圖知命拿起手鍊轉了兩顆,随後指着某個方向:“暤天殿後面有,爾槐有采一些當藥草。”
“好咧,那我去了。”
夜深除了巡邏的俠岚大殿裡面空無一人,奎因偷摸進暤天殿的藥庫裡看着封裝整潔一目了然的櫃子。
木屬性凝聚在手上,綠色的微光飄浮在空氣中緩緩飛入最上方的櫃子裡,奎因找來梯子爬上去。
紫色花瓣如飛燕的植物靜靜的躺在裡面,櫃子角落的格子裡躺着漆黑的種子。
奎因抓了些種子關上抽屜把梯子放回原位,确認和來的時候一樣退出了暤天殿。
回到自己的住所奎因開辟了一小塊地方把飛燕草的種子埋下去,他不會種花,但是他有其他方法。
木屬性的元炁滋潤着有些幹涸的種子,不一會綠芽破土而出,随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上生長。
紫色的花骨朵開始破開,綻放,飛燕草如同它的名字那般花形别緻如同一隻隻燕子。
奎因蹲着輕捏着離他最近的紫色花瓣:“沒有屍骨,這個就當你墳怎麼樣?”
“玖宮嶺可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這裡就不會遇到災禍了。”
“我要休息了,晚安。”
困意打滾的奎因給那花瓣上點上一絲元炁後回到了卧室,紫色的飛燕草輕輕晃動在月光下逐漸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