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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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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六百多一位,我轉眼的功夫,你拿四份炒飯?!還有,你怎麼拿這麼多飲料?!”她石化地怔在原地,看着已經大快朵頤的玉衡,還有桌子上五顔六色的幾瓶飲料。

“蛋炒飯很好吃,他們家炒飯是招牌。這飲料都沒見過,新貨呢。”玉衡擡頭,一臉驕傲,他擰開蓋子喝了一口,豎起大拇指,“真的好喝,你試試?”

不知道為什麼,自助餐的主食有些做的就非常好吃。

宋錦瑟氣得不輕,要不是現在這麼多人,她真想暴走。

玉衡不太理解她為什麼生氣,過來吃不就是開心嗎?他舀了一勺蛋炒飯,“那去拿點海鮮?紅魔蝦?魚子醬?”

錦瑟低聲道,“對啊,當然得吃點貴的。”

吃飽喝足玉衡帶她去商場消食,順便去做指甲。這東西一做一小時起步,他打了把遊戲睡了一覺才好,回西樵村路上,她興緻出奇地高,玉衡靠在車窗上昏昏欲睡。

他困得眼皮都沉了,聽她巴拉巴拉說一大堆,大意是今天過得很開心,有哥哥真是太好了。

玉衡趁意識最後陷入夢境時,戲谑地低聲回應,“你開心得也太早了吧,哪兒好了?”

她憨笑幾聲,歪着頭,“帥!”

“帥?”玉衡瞌睡都有點醒了,想整理自己發型。

在小迷妹面前還是得注意形象的。

她點頭,“付錢的樣子簡直帥呆了,就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玉衡露出個早知如此的表情,他打個哈欠,他已經困不行了。

下車後錦瑟本來還想去武館,看他眼睛都睜不開,改道回住宿的地方。玉衡走路都有些趄趔,她扶着他,欲言又止,“哥,你沒事吧?是不是他們下蒙汗藥了?”

“……可能暈碳了。”他不禁懷疑她的腦回路,“還下藥?你以為在哪兒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他在旅館睡了一覺,醒來就接到噩耗,何家浩在學校暈倒,現在還在醫院。玉衡翻身,錦瑟也知道消息,拿着包化妝品打開他房間,“哥,咱們去不?好歹哥嫂的弟弟。”

玉衡撐起身,“什麼哥嫂,還有你怎麼随便進男人房間……”他睡眼惺忪,她已經坐在桌子前拍粉,一陣煙霧缭繞。

“你是我哥,又沒關系。”他給自己複勾了下眼線,“咱們去不去,不去好像不太人道,你不關心一下何家樹?”

被她這說,玉衡轉念一想,不去的話好像确實不人道。他現在看到何家人都有些害怕,一個比一個像瘋子,特别是何家樹,誰他媽知道他下個舉動想做什麼。

“對了,你怎麼偷看我日記。”玉衡審視地看着她,他可是記得自己放在房間的。

“……”她估計沒想到問這個,支支吾吾地說,“對不起哥,是因為叔叔給你整理房間,然後我不小心拿到看了一眼……”

一本厚厚的日記,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寫開心,另外都是

今天,和何家樹去打羽毛球。

今天,和阿龍打電話,他罵我。

爸媽說讓我留學,好舍不得阿龍。

今天耍帥手骨折了……何家樹擔心到看起來都要哭了,我心裡非常滿足,這個兄弟果然沒交錯,我決定親自蒸雞蛋給他吃。

同天,因為太喜歡何家樹了,我去逼問爸媽是不是在外面有個私生子,結果……寫不了字了,現在兩隻手骨折。

……

趕到醫院,開門時,他明顯感覺病床上的男人眼中期待之色消失,勉強地笑笑,“玉衡哥……你來啦。”

坐在床沿,玉衡把一些鮮花瓜果放在矮櫃上,“你哥來了沒?”

他低頭不語,緊緊抓着被子。

看樣子沒有過來,難道何家樹有什麼顧慮嗎?他出去打電話,正好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地走向病房。

那模樣幾分像何家浩。

這可能他爸爸。

何家樹和何家關系很早之前就鬧掰了,可能顧慮到他父親緣故?

這個想法很快證實,何家浩是心理問題,出院後郁郁寡歡返回學校。玉衡跟着何家樹來到一中門口,他手裡提着個袋子,玉衡探頭有點好奇,“什麼玩意兒?”

何家樹打開,裡面是個粉色兔子燈,“是以前小浩送的。”

玉衡意味不明地開始笑,兔子燈?他很難不想歪什麼,他靠在旁邊大樹上,随手扯了幾片樹葉,在看到何家樹拜托裡面同學把東西給何家浩時,他拍拍自己身上灰塵,“那就不打擾你們兄弟了,我回去了。”

他邁出一步,手腕就被攥住,回頭,是何家樹疑惑的眼神,“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小浩是我弟弟。”

玉衡哭笑不得,顯然這其實不是很好說這個的時機,他附和,“我知道啊,你先好好跟他談談?好吧?”

何家樹沒有松手,莫名的奇怪讓他說不出來,空氣安靜了瞬間,玉衡用另隻手将外套拉鍊拉到頂,微微低頭,下半張臉陷入高領裡。

何家樹問,“是冷嗎?”

今天天氣很好,豔陽高照,還是夏天。

他懷疑玉衡或許生病了。

“……”玉衡睜大一雙眼睛看着他,“怕你親我。”

“!”

說完,他沒管何家樹轉身離開。

直到後面看不到男人,玉衡才停在一座橋上,旁邊人來人往,他低頭撕起手裡的樹葉,心裡既難受又松了口氣。

他跟何家樹根本沒有結果,不說爸媽那裡,就算在一起,他們還是會分開,異地戀都很多熬不過去,還異國戀呢,很懸。

而且何家樹還是男人,被爸媽知道,别說想要孫子,估計兩人都得吓成孫子。

他唉聲歎氣起來,都怪何家樹,怎麼把‘魔爪’伸向他了。

他往民宿走,一個穿花色襯衫,戴墨鏡的男人突然從他身邊而過,正好撞到他肩膀。男人停下驚歎着,取下墨鏡,一雙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他,“美女?你長這麼高,留個電話?可以要vx嗎?”

“vx給你了,我要什麼。”玉衡翻白眼。

男人震驚,這粗犷的聲音,“不是女的?”

玉衡惡作劇地夾起聲音,“其實我是人妖~”他掉頭就走,還特意回頭露出三分妩媚八分邪惡的微笑。

男人站在原地,張大嘴巴,表情驚恐。

傍晚時候,天色又變得異常昏暗,下起大雨。玉衡和錦瑟找了家店吃夜宵,女孩到底八卦心重,聊了不一會兒就說起何家樹。

“哥,你跟何家樹怎麼樣啦。”她吃着烤串,愧疚地說,“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就讓你過來面對他,還讓哥你這麼難受。”她有點哭腔。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就算你沒有讓我來,我還是會來的,早晚的問題而已。”他躊躇,“我問你,我跟他就算在一起了,有未來嗎。”

他實在太害怕和何家樹分開,出國前他下定決心,就當真心喂狗,他不能接受變質的感情。沒有堅持幾年就忍不住回國,借口想要回家,等見了面,他也根本抵抗不了何家樹的靠近。

錦瑟關懷地問,“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嗯……為了沒有發生的事情,你就推開何家樹,我覺得相愛的人就要努力試一試,沒準就見鬼了呢。”

她少女老成地摸下巴,“不過嘛,是挺道理的。咱們這地方比較封建,你又是咱家耀祖,我看有點危險,不過也沒關系,我給你買一件防彈衣。”

玉衡啧道,“呦,還能買防彈衣呢。”

“對啊,就是那種夏令營他們穿的,雖然假的,但是穿着起碼有個心理安慰,不會太痛。”

玉衡微笑,比了個ok手勢。

回到民宿,洗漱完睡覺的玉衡接到電話,何家樹知道何家浩心理有問題,主動跟他和好,現在還吃了面,還要教劃龍舟。

“那很好,繼續保持,挂了,對了,明天……不想去武館,你幫我和阿龍說一聲。”他決定明天睡到下午。

“等等——”他在電話裡叫住玉衡。

“怎麼了?我想睡覺,又不是騙你的。”

“開門。”他很懇切,穩重的聲音似乎有點緊張。玉衡下意識看大門,直覺告訴他,何家樹來了。

果然等他打開門,站着一身水汽的何家樹。外頭是噼裡啪啦下雨聲。

玉衡把他領進了房間,讓他坐在床上,從浴室扯了張毛巾扔給他。

靠在浴室門框上有點好奇,“大晚上你過來幹嘛,還下雨了。”

何家樹擦着頭發,語氣輕描淡寫,伸手從口袋摸索什麼,玉衡莫名感到緊張,說不清這奇怪的感覺是什麼。

“喂?”玉衡叫他。

何家樹也不擡頭,摸到一個盒子,眉眼終于染上淡笑。

“到底在幹嘛?”玉衡終于走近,他彎腰,伸手想奪過來,“什麼東西鬼鬼祟祟的藏着,怎麼,你還想殺我滅口?”他幾乎開玩笑地說。

何家樹把盒子拿出來,正是擡頭的舉動,玉衡猝不及防地和他對視,意識到自己不妥的姿勢,趕緊退後一步,直起身,“……”

何家樹緊盯着他,“我親了你。”

“哦。”玉衡不看他,耳朵開始變色,“你要賠錢給我啊。”

他暫時沒有想到好辦法。

“沒有,作為交換,你可以親我。”他似乎笑了笑。

玉衡呼了大口氣,眼神左轉右轉,胸膛的心跳都要出來,他忍笑斥道,“神經病,你給我滾吧,何家樹,你現在這麼不要臉。”

何家樹雙手後撐在床上,仰着頭看他,“為什麼不敢看我。”

玉衡無言,一張臉紅通通,眼睛唰地瞪他,“我不敢看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沒有事就趕緊滾,我還要睡覺。”

何家樹終于變得正經,他坐直身體,把那個黑色盒子打開,裡面是兩枚素戒,“我親了你,我想跟你表白,抱歉,晚上沒有鮮花。”

玉衡震驚之餘有些淡淡的失落,“你真不想跟我做好兄弟嗎?”

他不覺得情侶和兄弟能夠并存。

尤其在一個人身上。

“可是……兩個男人,真的能夠在一起很久嗎?我不想跟你隻是玩玩,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何家樹。”玉衡破罐子破摔般直視他,“雖然……雖然我也有一點想和你做情侶。”

他身邊都沒有這樣稱得上“驚世駭俗”的事情,留學幾年,那邊也沒有接觸到這類人群,隻是略有耳聞。

“還有,你真的是喜歡我嗎?會不會是我們分開太久,産生的錯覺?”說着,玉衡忍不住低頭,錯過了何家樹眼裡的動容。

“不是,我很小就喜歡你了。”他聽見何家樹說,他感覺自己的下颌被手扶起來,他似乎想親自己,最後隻是動了動唇。

玉衡垂着眼睛,視線中是他的下巴和嘴唇,鬼使神差地輕輕傾身吻了下,低聲嘀咕,“那你可真早熟,你們何家這個基因不太好……是不是祖墳冒黑煙了?”

他真心覺得,幸好自己不是女生,要是嫁給何家樹或者何家浩,生出的孩子沒準都喜歡男人。

可能上天讓自己阻止他們惡劣基因延續下去?!

在他亂七八糟想這些事情時候,面前忽然降下黑影,嘴唇被溫柔地吮住,啪嗒一聲,腦袋那根弦徹底斷掉,玉衡慢慢回應他。

親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玉衡用手推他,何家樹才松開。

完了,自己答應過何家浩的。

他抿着唇,不知道該怎麼辦。

何家樹注意到他的情緒,不知所措地擁住他,“怎麼了?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變心也不會出軌,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的。”他親玉衡的耳朵。

“從你回來的那一刻,我就發誓,我不想失去你了,我想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玉衡,你也喜歡我,不是嗎?”

一向不苟言笑的何家樹說話小心翼翼。

不對,他隻在陌生人面前那樣。

“……”什麼喜歡不喜歡,玉衡不說話,難為情地撇開頭。

何家樹似乎一定要問出個結果,“那你不喜歡我,還親我?”

玉衡反駁,“誰不喜歡你了。”

“那為什麼不接受我的表白?難道你想當流氓嗎?”他裝模作樣地歎氣,玉衡眼睛瞪圓,看不得他胡說八道起來,“喂!何家樹,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先當流氓的。”

這樣說何家樹還當了兩回流氓!

“我當流氓?我那是不小心的,你是故意的。”

“何家樹。”玉衡氣死了。

眼見外面雨聲越來越大,玉衡也不忍心趕他走,洗漱完把床上收拾一下,兩人躺了進去。

何家樹穿着玉衡的短袖短褲,床很大,熄燈後原本睡得很開的兩人漸漸靠近,側躺面對對方。

窗外路燈照在房間,玉衡能看到他臉上輪廓還有黑亮的眼睛。

“所以,你接受我的表白嗎,yes or no?”

玉衡眨眼,臉上又是發燙又是興味,“or,因為我第一次見人表白用戒指的。”

何家樹呆了一秒,“我”

一股蠢蠢欲動的感覺直沖天靈蓋,玉衡慢慢湊到他面前,鼻梁抵着鼻梁,他的呼吸很熱很快,玉衡笑出聲,“何家樹……”

“嗯。”一直動作非常大膽,甚至會強吻他的何家樹閉上眼睛,看起來很不安。

玉衡有種扳回一局的快|感,他手放在何家樹腰上摩挲,有種商量的語氣,更多的是興奮,“何家樹,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男人怎麼做啊,我聽說在下面有點難受,你肯定不想我難受,那我也不想你難受……要不然,我們還是當好兄弟吧?”

“我知道。”何家樹握住他的手,從衣角往上,“我不想跟你當什麼兄弟,我要戀人,甚至丈夫。”

他的皮膚滾燙,尤其胸肌。

玉衡趕緊縮回手,有種偷吃禁果的羞愧。

自己為什麼總是扭扭捏捏,他偷摸上手狠狠抓了一把他的胸肌,疼得何家樹悶哼。

“丈夫?可是我怕疼。”

何家樹對體位其實沒有什麼介意,玉衡聽他粗喘,燥熱也随之而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手伸進他衣服裡,“我給你揉揉。”

玉衡轉動臉頰,埋首在他脖頸,深呼吸,“何家樹……你胸可以練再大一點……”

何家樹嘶啞地應聲,閉上眼睛艱難喘息。

“你這樣是不是很舒服……”

“嗯……”

玉衡手麻了才戀戀不舍松開,被子已經滑落在胸前位置,何家樹身上單薄的T恤皺皺巴巴堆在下巴處,玉衡給他恢複成原來樣子,趴在他耳朵邊,“哥哥,不給點獎勵嗎?”

何家樹一下睜開眼,眼白都是紅的,調情一樣的稱呼被壓低幾分更暧昧不清。

玉衡原本隻是想逗逗他,直到最要命的地方被溫熱包裹,他雙手抓緊了床單,享受這青澀又認真的服侍。

“咳咳……”

玉衡喟歎地睜開眼,放下額頭上的手肘,看見他被嗆到嗓子,擔心地道,“快去吐掉。”

何家樹半跪在床上,用床邊矮桌上的抽紙擦嘴,他回味般吞咽唾液,“有點苦。”

玉衡不忍直視,再次捂住臉,“這東西你吞進去幹嘛,瘋子。”

鬧騰完都要一點多,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浴室很小,何家樹非要一起洗漱,在鏡子前一對視,就跟産生化學反應一樣,忍不住想肢體接觸,忍不住想親親抱抱。

于是,何家樹的嘴又受罪了。

浴室裡,玉衡看着他彎腰用手接水漱口,良久,重複幾遍,何家樹吐掉最後一口水,從鏡子裡和玉衡對視,輕道,“太深了,隻能吞進去了。”

這是在說自己的不是?玉衡忍笑,歪着頭,“家樹哥哥。”

這個陌生而熟悉的稱呼令何家樹愣了幾秒,玉衡繼續說,“你不是想讓我這麼叫嗎。”

他發現這樣臉還挺有意思的。

到達武館時,陳龍安驚歎連連,今天不是周末,而且何家樹還是和玉衡一起進來的。更加讓他驚訝的是何家樹的鍋蓋頭。

從回來村裡,何家樹幾乎都是有發型。

這倒是不常見。

“衡兒,你帶他去哪兒玩了?!不帶我”陳龍安氣哄哄。

那頭鍛煉的錦瑟聽到動靜也停下,小跑過來,首先打量何家樹一身玉衡的衣服,還有沒有發型的發型,“哥,你們來了,我今天敲你門,你可能沒聽見,我以為你還在睡就先來了。”

玉衡裝作自然,“是嘛,沒事,你去鍛煉吧。”

他拉過何家樹往儲物櫃那邊走,“龍,我跟他去換個衣服。”

看着兩人肩并肩的背影,陳龍安開心大過疑惑,終于倆兄弟和好了。

今天沒有鍛煉,過了沒會兒,另一個鍋蓋頭何家樹出現了,他背着小斜挎包,表情和從前那副死氣沉沉不一樣。

玉衡從心底裡不知道怎麼面對他,趁着何家浩給他正骨,和陳龍安出去買早餐。武館裡都是鬼虎狼嚎不堪入目的聲音,阿龍都覺得不好意思。

玉衡吃着油條,情緒有點低落。

他不敢想如果何家浩知道他們的關系會怎麼樣,會不會再次想不開。

早知道昨天晚上趕走何家樹了。

他狠狠咬了一口油條,旁邊的陳龍安龇牙咧嘴地看他,“咋了這是,衡兒。”

“沒事。”他決定在所有人面前還是跟何家樹保持距離。

今中午雖然隻有他們這幾個人吃,陳龍安還是買了不少菜,選座位時,玉衡特地無視了何家樹,讓錦瑟做坐在旁邊。

“你去坐那邊吧。”玉衡用下巴指着對面何家浩身邊的空位置。

何家浩積極點頭,讓何家樹過來,“哥,來這裡吧。”

何家樹站在玉衡旁邊沒動,眼神探究,玉衡拼命咳嗽,何家樹才挪步。

一頓飯吃下來詭異十足,何家浩一直給何家樹夾菜,玉衡則默默低頭吃飯。陳龍安咦了聲,“你們倆怎麼回事,又變成之前那樣了?”

“沒,沒事啊,快吃飯吧。”玉衡給他夾肉試圖堵住他的嘴,随後證明一樣給何家樹和何家浩都放了一塊。

何家樹嗯了聲,他視線中對面男人不知道是别扭還是什麼,臉又紅了。因為生得白淨,現在留了長發,低眸時,實在漂亮得像個女孩,不管是長相,心性也是。

至少從小到大他沒有見過身邊也沒有男孩喜歡撒嬌,初高中時尤其黏人,那時候他經常過來家裡,準備了客房,也會偷偷摸摸爬床,藏在被子下,在自己洗完澡後,露出腦袋,笑得狡黠。

他跟樹袋熊一樣纏着自己,經常說些聽不懂的流行詞,比如說,“家樹哥哥,我來侍寝了!”

還沒有完全發育的少年音清涼如薄荷,刻意夾起來時候簡直聽得人心發酥,偏偏不能表現出什麼,裝作嫌棄的樣子惹得少年越演越厲害。

“家樹哥哥,你陪我去上廁所,陪我去洗澡。”少年玉衡很高需求,簡直就是“王子病”,在此之前,何家樹從來不知道,男人會有這一面。

他什麼都不會,行李箱不會收,衣服隻是塞,家裡永遠亂糟糟,幸好有保姆收拾。

也是聽她說才知道,玉衡父母在他小時候就經常出差,轉到潮州開始,就是一個人住。

給保姆放假時,出去玩,隻好自己給他整理。

不僅如此,記性還差,吃飯也剩,小毛病太多,但比起這個,優點也不少。眼皮子淺得不行,看恐怖片也會為有情人哭到像個核桃的雙眼,就連周末去逛街,遇到一隻流浪狗,他忍不住掉眼淚。

最後兩人找了個愛心領養人。

他們從前親密無間,可以說上廁所都是同進同出,一些五一假期可以說非常煎熬,他們好幾天見不到,隻能每天晚上打電話,什麼都聊,基本上一小時以上。

那段記憶一直慰藉何家樹。

吃過飯,何家樹送何家浩回何家。他坐着武館的鬼子車又吭哧來到民宿,接玉衡去山上的亭子看日落。

他們把車停在山下,徒步往階梯上走。

玉衡太陽穴都在跳,擡眼看見樹葉綠油油,晚風輕輕吹得落葉飄揚。

這裡沒人,也更好讓萌芽的感情生成參天大樹。

何家樹主動握住玉衡的手,把戒指戴在他無名指上,笑吟吟地說,“今天我們第一次約會。”

戒指戴在無名指冰涼,有些不習慣,玉衡把它取下來,“我可以先當項鍊戴着嗎。”

何家樹猜出來他不想被别人知道,心情說不出的郁悶。玉衡已經取下脖子上那根細項鍊将它穿進去,戴上後特意藏在衣服裡。

“我隻是怕他們一時接受不了。”玉衡說,安慰般和他十指相扣。何家樹這才笑出來,兩人邊走邊聊,全程玉衡不在狀态。

坐在石亭的凳子上,他忍不住探何家樹口風,“你說,你弟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你都喜歡男人,你弟他——”有沒有可能喜歡你呢。

玉衡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何家樹愣住,然後笑出來,“當然喜歡女人,而且,我也不喜歡男人,别人我沒有感覺。”

玉衡臉紅,“哦。”

看來他也不知道,果然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玉衡不打算說破,因為他其實并不确定何家浩是那種感情,或許太小了,依賴也說不定。

這些天何家浩性格明顯活潑很久,有何家樹陪着訓練體能,聽說上課狀态都好了,兄友弟恭的場面,玉衡很為他們開心,同時格外郁悶。

何家浩很黏人,自從和好後,他幾乎和何家樹寸步不離。這就導緻後者根本沒有時間和玉衡獨處,隻有晚上送何家浩回去的時候才有機會找他。

一見面,何家樹急不可耐想抱他,玉衡伸手抵住胸膛,表示拒絕,而且總有種被窺視的感覺,“先進去吧。”

“怎麼了?是因為小浩嗎”

每次他去看玉衡的時候,都得到一個敷衍的笑容,他就覺得不太對。

玉衡撇開頭,是又不是,心裡的憋屈快要吞吃他。他想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給自己洗腦,可能何家浩對何家樹隻是兄弟,隻是親情。

兩人親密無間地進行訓練,去兜風,玉衡心裡說不清地難受。

說出來,何家樹未必相信,讓何家浩知道他們現在的關系,要是又犯病怎麼辦,上次掉在河裡沒準就是故意的。這要是受了打擊,玉衡不敢想。

玉衡咬着自己的指甲,關上門後,他苦惱地靠在門上,昏黃的燈光下,他神情糾結。

何家樹走近,玉衡伸出手,沒想到被他握緊,掙脫不出,“别……你……算了。”他歎息,“我知道我這話很……就當做這是鬧劇行不行,如果你不願意和我當兄弟,那我們當朋友也行。”

何家樹表情變了,讀書時候玉衡就會逃避,他不想做的事情想法設法不去面對。

他忍不住語氣有些重,“朋友?接過吻,還可以做朋友?你在擔心什麼,我們兩人的感情在你眼裡就是玩玩是嗎。”

“随你怎麼想。”玉衡抓耳撓腮,“而且跟你說有什麼用,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難道他就會和何家浩保持距離嗎,難道就不管他了嗎?不可能的。他難道比得上這個從小黏着他的弟弟嗎?真是笑話。

“那……等你弟弟病好了,再說吧。”

——

這次他們不歡而散後,相處更是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玉衡去武館的次數都少了,錦瑟氣呼呼地握着拳頭,“哥,是不是何家樹欺負你啊。”

他低頭打遊戲,“沒有。”

她才不相信,站起身就要去武館方向,“哥,我要把他抓過來給你出氣。”

玉衡趕緊擡頭,啧道,“沒有。”

看他實在不想說,錦瑟有點想哭,“真的嗎。”

玉衡笑着點頭。兩人去大排檔吃夜宵,點完餐他坐在位置上玩遊戲,錦瑟去拿飲料,不一會兒,他聽見她的叫喚,“哥,哥!”

她站在冰櫃旁邊揮手,旁邊是一臉開心的何家浩。

真是躲不了一點,玉衡默默退出遊戲,他走上過去,何家浩笑得很燦爛,“玉衡哥,好巧,你這幾天怎麼沒來武館?我哥也在那次。”

“沒事,隻是有點感冒。”他禮貌地笑笑,對錦瑟使眼色,“你不是說吃點别的嗎,我們再去看看?”

錦瑟附和,“對對對。”

何家浩有點迷茫,他笑出白牙,推薦道,“玉衡哥,這兒還挺好吃的,你們可以試試。”他轉身,看向一個方向,藍色格紋襯衫的何家樹坐在那裡,“哥!”

何家樹一直在看這邊,眼裡藏不住的異色。這些天他給玉衡發信息均是已讀不回,或者簡短幾個字,有時候去找他,也避着自己,武館人影也看不見。

玉衡和錦瑟坐過去,何家浩把手裡飲料給何家樹,還侃侃而談剛才遇到的大叔,把最後一瓶給他了。

何家樹側眸看了看一個地方,借口去廁所。

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對,玉衡他們跟過去,聽見他和他父親的争執。

從話裡,玉衡知道,這是個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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