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England!你那什麼眼神啊?”尼德蘭不爽道。
“你裝的好假,比法國佬還讓人惡心。”英格蘭直接道。
“那我不笑難道我哭嗎?你們可不可以不要三句話不離對方?法國講話也總這樣,你們到底……喂喂,你不理我是吧?”尼德蘭一臉幽怨地看着英格蘭離開。
不久後,傳說中的新大陸上——
“這什麼?”
“好像……是和我們類似的存在?”
“他還活着嗎?”
“誰知道。”?
“好弱小的存在。”
“好像一隻手就可以捏死?”
好吵,好吵,是誰?雪地裡呼吸微弱的孩子動了動手指。
“诶?他還沒死啊?”葡萄牙一臉好奇地看着這個被用動物毛皮制成的毯子蓋着的孩子。
“生命力頑強。”西班牙臉色仍然慘白,無敵艦隊被打敗會讓他暫時虛弱一段時間,人民的責問和失落一股腦地傳到他身上,導緻他心情低落。
“這孩子不如給我帶吧,我會對他好的。”法蘭西一雙深藍色的眼眸很亮,他直覺這孩子長得很漂亮,很符合他的審美。
“你回去做夢吧法國佬。”英格蘭看着左手上紅茶的熱氣被風吹散,循環往複。他的右手還拿着一份《五月花号公約》。
怎麼可能給法蘭西,法蘭西都已經擁有北美1/2的土地了。
“我也可以啊。”尼德蘭歪頭看着這個孩子,似乎對他很有興趣。
“現在還選不出來吧。”瑞典道,要是他們真的能靠口頭談判解決這孩子的歸屬問題,歐洲就不會那麼亂了。
好冷,好疼……身體的知覺逐漸恢複,這孩子睜開眼,看見了很多,他不認識的,和他的存在類似的家夥。
“诶呀,藍色的眼睛,好漂亮。”法蘭西驚喜道。
“漂亮也不是你的。”
“……?要不試試?”
這些意識體着裝精緻,樣貌出衆,有的衣擺處還沾着溫熱的血,他們圍着這個虛弱得像下一秒就要斷氣的孩子高談闊論。沒有人願意拉他一把。
于是這個孩子默然地聽着他們讨論那些自己所不理解的東西,等待身體逐漸恢複力氣,自己掙紮着爬了起來,身上的毛毯滑下,冰冷的寒風刺骨。他廢力地拍了拍身上的雪,手指早已被凍的麻木。
衆國默默地停下讨論,看着這個不到自己腿高的漂亮孩子。從誕生的那一刻,獨立自主的基因就已經存在于他的骨子裡。
一頭燦爛的金發如朝陽,如流淌的金子,他們此時确定滿心滿眼都是金子,有這種感覺也不能說是奇怪。
一雙漂亮的藍眸如天空,如波光粼粼的海洋,流露出好奇的情緒。這個新生命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皮膚白皙,鼻翼小巧,唇紅齒白,可能是因為年紀較小,頗有些雌雄莫辨的意味,是十分讨人喜歡的外貌。
“真可愛。”法蘭西歡喜道,他喜歡一切美的事物。
這孩子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了一步,不出所料,積雪太厚,導緻他站立不穩,直直地向前栽倒。
沒關系,他想,再爬起來就可以了。
“不小心的話,可沒人扶你。”英格蘭開口,他一把把手裡的茶杯塞給法蘭西,扶住了這孩子,另一隻手還拿着《五月花号公約》,語氣淡淡。
“英國佬。”法蘭西歎為觀止:“你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和說出的話很矛盾嗎?”
“我又不是在對你說。”英格蘭皮笑肉不笑。
……所以為什麼你會願意幫他拿着茶杯?瑞典看向法蘭西,眼角一抽。
這孩子擡頭看着英格蘭,綠色的眼眸像寶石一樣漂亮,單片鏡遮住了他的左眼,讓人看不真切,但他的右眼裡的鎮定和冷靜讓這孩子覺得安心。
這孩子十分鄭重地後退一步,盯着英格蘭右手的《五月花号公約》不放,随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朝英格蘭伸出雙手。
“咦?”尼德蘭疑惑道:“英格蘭會抱孩子嗎?”
英格蘭身體僵住了,面對這個孩子會心全意的期盼,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之前從來沒有人要求他抱過。這孩子也就這麼保持這個姿勢,固執地看着他。
“這麼可愛的孩子你都無動幹衷?你不抱我抱。”法國看起來躍躍欲試。
英格蘭到底還是将這個衣衫褴褛,容顔精緻的孩子抱了起來。
“五月花”上的幸存者在一位有傑出領導能力的人帶領下等到了英格蘭的救援。這孩子也等到了一個溫暖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