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州?我真的沒事,你先回家好嗎?這裡很危險。”英格蘭不想自己身上的血迹沾到十三州的衣服上,半蹲下身哄着他。
“英國佬,都怪你,害我要被這麼可愛的孩子讨厭一段時間了。”法蘭西帶着幾分幽怨開口。
“你活該。”英格蘭毫不客氣:“知道你讨人嫌還不快走?”
“走?”法蘭西輕笑兩聲:“你在說笑嗎?讨人嫌又如何?那能改變什麼嗎?”
法蘭西的确沒走,但他給了英格蘭将孩子送回去的時間。
“……下次别沖上來,也别出聲。”英格蘭教育十三州。
“我不能來嗎?可明明我的子民也在……”十三州沒說完就被英格蘭打斷了:“那不是‘你的’,他們都是英國人,明白嗎?”
“……我知道了。”十三州張了張嘴,對,沒錯,就連他自己的全稱也是英屬北美殖民地。
可是……明明,他也能感覺到人民的痛苦,十三州捂住心口。
“乖一點,十三州,别亂跑,最近可能會很危險。”英格蘭頓了一下:“不過我會保護你的,也不用太擔心。”
“你還要回去,對嗎?Daddy.”英格蘭看着十三州,沉默片刻後應了一聲“嗯。”
“法蘭西……先生,會殺了你嗎?”十三州問道。
“他做不到。”英格蘭十分平靜地說:“退一步來說,沒有必要,我們是不會真正死亡的,隻要人們還愛着我們。”
“可是,不痛嗎?”十三州不解道。
“經曆得多了就不會痛,不過,你應該沒必要經曆這些,别想太多,好好做你的功課。”英格蘭感覺傷口還在不停滲血,黏乎乎的,讓人心煩。
“可我已經滿分了。”十三州皺起眉,這句話被英格蘭的一句“學無止境”堵了回去。
回到家換了身衣服,英格蘭就又出門了,十三州趴在三樓的窗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一種奇妙的預感,Daddy再回來時,可能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明明就不恨對方,為什麼還要…戰争?咦,那不就和他還有那個男人一樣了嗎?十三州撲到床上,抱着膝蓋擡頭看天花闆,那個頭上帶着特殊羽飾,在冰天雪地裡給他蓋上毛毯的男人,十三州記得他,應該說,不可能忘記。
忽然間,十三州好像理解了“戰争”的原因。是的,他也不恨那個男人,那他為什麼還要把那個人遇上絕路呢?可能是因為他真的厭惡沉睡在冰天雪地裡的那段日子。
“為什麼?”法蘭西疑惑地看着面前深紫色眼眸的西班牙。
“France,如果你一定要一個理由,就當我恨英格蘭吧。”西班牙笑了笑。
“……”法蘭西似乎驚訝于他拙劣的謊言,于是法蘭西想了想,說:“你之前偷襲我的卡羅林堡。”
“你等會兒。”西班牙眼角一抽,從口袋裡翻出記事本往前翻了很久,良久後合上記事本,深吸一口氣:“親愛的法蘭西先生,那是1565年的事。”
“所以呢?怎麼了?我記仇。”法蘭西理直氣壯。
“現在是1754年!”西班牙震驚地看着他。
“嘶,有這麼久嗎?我感覺沒過多久啊。”法蘭西裝模作樣地琢磨着。
“英格蘭偷襲過你的堡壘多少次?”西班牙面無表情地詢問。
“這誰記得清啊。”法蘭西秒答。
“行,我懂,你别解釋。”西班牙無奈扶額。
“……不是,你懂什麼了?”法蘭西噎了一下。
“那你說究竟要不……”西班牙話還沒說完,就被法蘭西一臉真誠地抓住了手:“合作愉快,親愛的西班牙先生,我們一定能打敗英國佬的。”
西班牙嘗試着把手抽回來,發現根本動不了,突然間有一種微妙的感覺,為什麼他感覺被坑了?
“……行行行,你可以放手了吧。”西班牙眼角抽動。
“OK,之後我讓巴黎找馬德裡交涉一下。”法蘭西心情愉悅地松開手。
“哦,對了,Spain,你順便幫我帶一下加拿大,我最近可能有點忙……嗯,還有就是,順便看了一下十三州。”法蘭西道。
“……你忙,你以為我就很閑嗎?”西班牙眼角一抽再抽,“而且讓我看十三州是什麼意思?我不想被英格蘭一箭穿心。另外,我不是來幫你帶孩子的。”
“咦?是這樣嗎?”法蘭西想了想:“你隻要保證他們不在戰場上出現就可以了,多簡單啊。”
“我……”西班牙深吸一口氣。
“你們合作了?”剛趕回來的英格蘭停在距他們50m處。
“對呦,人緣好就是沒辦法,不像有些國家高傲的很,最後搞得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呐。”法蘭西突然摟上西班牙的肩。
“别說得我們好像關系很好的樣子。”西班牙低聲道。
“裝一下。”法蘭西面不改色地說。
“……哦。”英格蘭挑眉:“合作又如何?你們以為自己打得赢我嗎?”
“一點兒都沒變。”西班牙嘀咕道。
“真想把他弄死。”法蘭西笑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