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十三州看見一杯裝着新鮮的橙汁的杯子掉落在地,明亮的液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逐漸在幹淨的路面上蔓延。
??不遠不近的地方,似乎有人在驚呼,尖叫,可十三州聽不太清,他感覺腦袋有點亂,什麼情緒也沒有,想不到任何東西。
??手腕被抓住,十三州被帶入一片溫暖的懷抱,讓他看不清楚身前的事,毛絨絨的圍巾刺得十三州感覺到有些舒服的癢意,他小聲開口确認:“Canada?”
??“嗯,十三州,又見面了。”加拿大語氣溫和,聲音很輕,似乎在哄着他。
??“咦?”發生了什麼?十三州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又或許……是他的自我保護機制不讓他反應過來。
??“這位先生,你想幹什麼?”西班牙面帶微笑,緊緊地抓住男子持刀的手,深紫色的眼眸如結冰般寒冷。
??普魯士臉色稍陰沉,他并未将自己的劍拔出,而是用劍鞘抵在了男子的匕首下,分毫不讓,确保其動彈不得。
??那隻是一把最普通的水果刀,卻讓普魯士,西班牙和加拿大都心驚膽跳。
??“你為什沒有死掉呢?”男人語氣平靜,他臉上甚至還挂着神父那種特有的,慈祥的微笑。
??“閉嘴。”普魯士鉗制住他,語氣很冷。
??周圍很吵,像滾燙的熱油被潑入鍋中,滋滋作響。可那個男人的聲音就是從嘈雜混亂的人聲中一字不落地傳進了十三州的耳朵。
??“……他想要我死掉嗎?”可能是因為将臉埋在圍巾裡,十三州的聲音有點悶。
??加拿大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想,如果是他被自己的子民這麼對待,也會覺得很痛苦的。
??“為什麼?”十三州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一陣強感的反胃感湧上來,十三州猛地推開加拿大,往前跑了幾步,彎着腰開始幹嘔。
??加拿大連忙跟上去,從口袋裡拿出幹淨的手帕,用手扶住十三州,輕輕順着十三州的背,加拿大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緩解十三州的難過。
??加拿大心裡又酸又澀,還有點堵,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會有人民傷害國家意識體這種事。
??現場一片兵荒馬亂,有人急匆匆地帶着四處巡查的英國士兵來到現場,不時有憂心的目光投向十三州。
??西班牙早已将男子的刀擊落,此刻站在一旁沉默不語,普魯士神情陰郁地押着那名男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将手上的男子交給那個佩刀的英國士兵,普魯士仍然一言不發。
??看西班牙的神情,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子民,他高低得踹他一腳。
??“實在是非常抱歉,幾位尊敬的先生,讓你們受驚了。”英國士兵朝他們深深鞠了一躬,深感汗顔,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兩個相貌英俊的年輕男子給了他極強的壓迫感,讓他比被上司約談還緊張。而且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微妙的愧疚感。
??“呵,England的治安真差啊,真應該讓他親自來看看。”西班牙冷笑着說:“明明安排了這麼多士兵在這片土地,一點作用都派不上呢。”
??西班牙的語氣很刻薄,那名英國士兵卻敢怒不敢言,他确實有點心虛。
??西班牙安慰了驚魂未定的店主一番,沒辦法,普魯士看着就不像是會交涉的,既然他遇見了這種事,就多少給他們善一下後吧。
??西班牙經過店主的同意倒了一杯溫水,将其遞給扶着十三州的加拿大。
??加拿大哄着幹嘔了半天卻什麼也吐不出來的十三州漱了口,看着十三州蒼白的臉色頗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
??普魯士交代了那個士兵幾句,時不時冷冷地看一眼被狠狠押着的男子,這不是他的子民,他不好動手,這要是他的子民他說什麼也要揍一頓。
??那名男子此時已将臉上的笑意收斂,眼裡隻有深深的不甘和惋惜,似乎看見了什麼很令人痛心的事。這孩子給他的感覺太親切了,親切得讓人想要毀掉,可惜這孩子命大。
??英國士兵看着這名男子毫無悔改的樣子,皺起眉,冷冷地說:“先生,很遺憾地通知你,你被逮捕了。”
??“我應該送他去醫院了嗎?”普魯士和加拿大一樣不知所措,真誠地詢問西班牙。
??“你覺得他的情況去醫院有用嗎?”西班牙靠着牆,無奈地開口:“你不是早就經曆過類似的事情嗎?你當時有去醫院?”
??剛才那名男子眼中的情緒對普魯士和西班牙的觸動反而更大,那讓他們想起了很久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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