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該怎麼辦?”普魯士回想了一下,英格蘭那一櫃子的育兒寶典也沒說這種情況的應對方法啊,所以他選擇虛心求教。現在Canada可以将十三州照顧得很好,他們兩個成年人上去反而礙事。
西班牙略微搖頭:“别把他想的太脆弱,每個國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十三州情況是特殊了些,但也隻能靠他自己。”
“還是很難受嗎?”加拿大握住十三州冰涼的手,聲音很輕。
“……Canada.”十三州的聲音比他更輕,還有幾分含糊不清,給加拿大一種下一秒就要破碎的感覺:“英格蘭和法蘭西在打仗,我們是不可以接觸的吧……?”
加拿大一愣,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大概不是很好受,在這種時候,原來他們還是不得不想着這些。十三州還在考慮自己和加拿大的接觸會不會連累加拿大,明明……他自己現在就那麼難受。
“沒關系……他們不會知道,現在你的身體最要緊。”加拿大慢慢順着他的背。
“在有些人面前,愛國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不如滿足自己的欲望。”西班牙低聲開口,他發了會兒呆:“不愛國也沒什麼,他怎麼能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下手……”
普魯士看了他一眼,剛想說些什麼,周圍蜂擁而至的人群就打斷了他的思路。
“往前再走五百來米有一家私人醫院,先生。”
“先生,恕我冒昧打擾,您的孩子可能需要一些心理輔導。”
“這位尊敬的先生,我想……”
普魯士周圍的人逐漸多起來,他剛開始還能左一句“謝謝”,右一句“好的”,後來實在說不過來,隻能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因為懷着對國家最真摯的愛意才能催生出這麼強烈的擔憂情緒,普魯士自然是想對每份心意都抱有同等尊重。
西班牙直接笑了出來,他還沒見過普魯士這幅手忙腳亂的模樣,記憶中他不管做什麼事都是井井有條的。
“好了,先生小姐們,請讓個位置讓他照料那個可憐的孩子吧。”西班牙的聲音透過人群傳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普魯士。
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後,人們紛紛讓出一條道,滿懷憂心,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西班牙上前調侃。
“……這有挺多英鎊的,你要嗎?”普魯士一臉認真。
“我要英鎊做什麼?行了我開玩……?你怎麼會有這麼多?而且面額還都這麼大?!”西班牙一臉震驚地看着他:“你家經濟什麼時候發展得這麼好的?還是你藏私了?”
“法蘭西給的。”普魯士道。
“哦……法蘭西…他有錢倒不奇怪……”西班牙忽然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涼氣,用很複雜的目光看着普魯士:“你說什麼?!他給錢給你?你還收了???是他瘋了還是你瘋了?!等會兒,他随身帶英鎊?!”
“不是給我,是給十三州。”普魯士道。
“……所以你不反對他随身攜帶仇人的貨币?”西班牙揉了揉了太陽穴:“算了,我不是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就這樣吧。”
“先生?”飲品店的店主努力遏制住自己面上的驚恐,擠出一個微笑:“您的橙汁。”她将那杯新橙汁遞出去時手還在顫抖。
眼看着普魯士想從錢裝裡拿錢,店主慌忙搖頭:“不用了,先生,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請恕我冒昧,您有條件的話最好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他還那麼小……”
普魯士沉默地接過那杯橙汁,凝重地開口:“你的心意,我會傳達給他的。”
十三州頭歪倒在加拿大身上,似乎陷入了昏睡,加拿大本來是扶住他,随後直接将人抱了起來,明明年歲相差也不算大,十三州看上去就是要比加拿大小得多。
普魯士輕輕接過面色面慘白如紙的十三州,眸中難□□露出幾分憂心。
“……回去稍微注意一點。”西說牙摸了摸十三州的額頭,沒有發熱的迹象。
第一次遭遇類似的事時,他們歐州這群國家,情況最好的也高燒了至少三天,即使十三州有英格蘭的庇護,也不能掉以輕心。
何況英格蘭的庇護對他而言似乎沒什麼用。西班牙有些嘲諷的想着。
“嗯,我明白。”普魯士看着西班牙拿過他手中的橙汁塞進他臂彎處提着的餅幹糖果中,讓他更好地抱着十三州。
“Spain,我們今天沒有見面,是嗎?”普魯士忽然開口。
牽着加拿大的手的西班牙動作一頓,忽然笑了:“當然,我們沒有見過。”
大概英格蘭和法蘭西不會想到,他們找來的國家會聯手坑他們一把。
“順便一提,你是不是太溺愛他了。”西班牙瞥了一眼普魯士提着的的大包小包的東西。
“沒有。”普魯士毫不猶豫的否認,他轉過身:“走了,祝你好運。”
“明明就有吧……”西班牙無奈道,看着普魯士的背影,西班牙不免想到葡萄牙,他們之前是共同面對十三州剛才遭遇的這種事的……算了,陳年舊事,想他做什麼。西班牙略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