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再給這位小客人來杯水，美利堅，你先坐一會兒好嗎？”尼德蘭先是跟老闆說了一句再轉頭問美利堅。

“我可以自己回去。”他不是非得讓人送。

尼德蘭笑而不語，他必須保證這個小不點安全回到英格蘭的庇護下，不然英格蘭非得生吞了他。

見尼德蘭和俄國遠離了他，美利堅撇撇嘴，隻能百般聊賴的看着裡面的男子調酒，這次他并沒有動擺在他面前的水。

“你怎麼攔得住自由的意志呢？我才沒有拐他。”尼德蘭回答了俄國的問題，還順帶反駁了一句：“我又不是人販子。”

“可我看你這架勢，是想把他拐到床上去。”俄國語氣淡淡。

尼德蘭：“……？”

“我靠你有病啊！我在你心裡是什麼人啊我？！我的上帝，我是真的服氣，他還未成年，我能對他做那種事？” 尼德蘭俊美的臉蛋都有點扭曲了，純粹被氣的。

“哦。”俄國的目光仍帶有幾分懷疑。

“你那什麼眼神？！你不相信我？？？”尼德蘭眼角狠狠抽動。

“沒有。”俄國頓了一下，“你不應該帶他來這種地方，那邊的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我、知、道。”尼德蘭咬牙切齒，“所以我會保護他。”

“你……給他下藥了吧？”俄國用餘光看見已經開始打瞌睡的美利堅，語氣裡滿是對尼德蘭的不信任。

“那是因為他得長點記性，不是什麼東西都能随便入口，也不是什麼國家都能随便相信，包括我。”尼德蘭恢複成最開始那幅無所謂的模樣，“而且，如果我真想對他做點什麼，我就不是下這種藥了。”

“你對他下藥這件事就足夠英格蘭生氣了。”俄國語氣平靜。

尼德蘭盯了他那雙平靜的冷紫色眼眸良久，忽而輕笑兩聲：“俄羅斯，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做什麼？那邊那幾個快把眼 珠子瞪出來的，幾乎都是斯拉夫人吧？你敢說他不符合你的審美？”

“他是符合人類普遍的審美，而且容貌并不能代表什麼。”俄國的确說不出美利堅的容顔不符合他的審美，可他見過的好看的國确實也不少。比如英格蘭，法蘭西，他面前的尼德蘭，以及許多泯滅在曆史中的。

“對對對，反正你這種人也不會愛上什麼的。”尼德蘭白了他一眼。

“行了，我要早點送他回去，等會被英格蘭看見就不好了。”尼德蘭轉身回去牽起神智已經有點不清的美利堅，帶他走出這家昏暗的酒吧。回頭一看，俄國坐下點了杯伏特加，尼德蘭微笑着聳肩。

“俄羅斯先生，再見……”美利堅聲音有點小，似乎沒什麼力氣，這種情況下都能記得禮節，隻能說英格蘭教的确實不錯。

“不用和他打招呼，走走走。”尼德蘭連忙拉着美利堅走了。

“好了，我親愛的，回去好好睡一次吧。下次不要這麼輕易地相信一個國家，也别喝你不确定安不安全的飲料。”

“……嗯。”

回去吧，回到你的牢籠裡去吧，如果你要真正的自由，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美利堅。尼德蘭看見美利堅步伐有些踉跄，一步一步走向那座英式莊園。

……好困，美利堅在喝下那杯蘋果汁後不久就意識到了不對，可他能責怪尼德蘭嗎？那是關系對等的人才能做的事，所以美利堅默默接受了這次教訓。

“你看，我就說我會平安送他回去的。”尼德蘭對着周圍的空氣開口。

“……怎麼發現的？”俄國現身。

“你這跟蹤水平可比英格蘭或者法蘭西跟蹤對方時差遠了。”尼德蘭道。

“有可比性嗎？”俄國問。

尼德蘭沉默了片刻，“好像……确實沒有。”

如果連這點困意都抵不住，那怎麼承受與我選擇一樣的道路之時，千倍萬倍的困倦呢？親愛的美利堅，我相信你有這個資格。

“你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這麼關心這個小不點？”尼德蘭嘴邊笑容戲谑。

“有利可圖。”俄國言簡意赅，并且說完就消失了，完全沒給尼德蘭反駁的機會。

英格蘭回到家時發現家裡安靜地出奇，美利堅既沒有“不小心”碰掉他珍藏的各類物品，也沒有把家裡弄得一團糟，甚至沒有聽到他回來時特意下樓和他吵架。

英格蘭略微皺眉，他剛剛接到海關官員的援助信去處理了一個爛攤子，眼下實在不希望美利堅又鬧出什麼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