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美利堅帶着那幅新手套離開,也将這個消息帶回了北美。
“爹你好厲害!”紐約抱緊美利堅,每當美利堅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時,紐約的黏人程度就會又上升一個檔次,僅限于對美利堅。
“紐約你别胡鬧!”南卡羅菜納想把紐約扒拉開來,但沒成功,這讓南卡羅萊那臉色都有點扭曲了。
“我沒鬧!所以,美利堅,為了慶祝這件事,今天晚上來我家用餐好不好?”紐約這話一出口,十多個州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
“唔,放手,喘不過氣了!”美利堅輕而易舉地掙開紐約,平複呼吸。
“下次你再撲上去我就對你開槍。”馬薩諸塞微笑着對有些發怔的紐約說。
“哈哈,你還是這麼幽默……”紐約也亂了,隻不過他亂的是心跳。
“我沒和你開玩笑。”馬薩諸塞道。
“如果是為了慶祝的話,”美利堅拍了拍手,“那我們聚餐吧?”
華盛頓點頭:“我馬上安排。”
各州紛紛附和,但其中仍有些不太和諧的聲音。
“是誰說今晚沒空,連和我出去喝杯酒的時間都沒有的?”
“哎呀你不是說要加班的嘛,要不你别去了吧?”
“你開什麼玩笑,我對美利堅永遠有空。”
華盛頓充耳不聞,隻要不打起來,他不會管也管不了,他正忙着盤算今晚聚餐的安排。
“诶,Washington,我看要是美利堅沒去的話,這價格絕對不會被砍到這麼低吧?”佛蒙特拽了一下華盛頓的手臂。
“嗯。”華盛頓毫不避違地承認了,這本來就是事實。
“……唔,1500萬買下路易斯安那,這和白送有什麼區别?”葡萄牙眼角抽動。
“如果不是巴黎在場,我看他已經送了。”西班牙扶額。
“有沒有摘錯,他砍我們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善良!”葡萄牙咬牙切齒。
“你想和美利堅比?”西班牙的神色一言難盡。
“呃……”葡萄牙卡了一下,“我沒想和他比,可是英格蘭和法蘭西也太慣着他了。”
“法蘭西可能是想彌補法美關系吧,畢竟上次……”,西班牙邊說邊翻着手上的文件,時不時用羽毛筆在上面勾畫兩下。
“那他怎麼沒想到要彌補他和我們間的關系?”葡萄牙翻動着手上的卷軸。
“說起來,”西班牙的動作忽而頓了一下,“如果不是英格蘭和法蘭西那麼慣着他,他也不會打法蘭西一巴掌吧?他确實是太大膽了。”
“……你不會贊同他們的教育理念了吧?”葡萄牙從卷軸裡擡起頭,一臉懷疑地看着西班牙。
“哦那倒不會。”西班牙淡定道。
“嗯?他賣給美利堅了?”英格蘭想了想,“那他對我們宣戰時就不要動那塊土地了,畢竟都已經屬于美利堅了。”
英格蘭不免有些遺憾,本來英格蘭想着法國佬一和他開戰他就把路易斯安那搶下來,這樣一來路易斯安那就是他的了。
不過既然那家夥已經放棄了對那片土地的所有權,轉而将那片土地給了美利堅,那就算了吧。
“嗯?爹你怎麼知道他要對我們宣戰?”倫敦一臉困惑。
英格蘭淡定道:“直覺。”
那是他和法蘭西進行過無數場戰争中鍛煉出來的直覺。
英格蘭的預感沒錯,沒過多久法蘭西就真的對英國及他的盟友宣戰了。
兩國一個在海洋上,一片在陸地上,隔着波光粼粼的海水遙遙相望。
英格蘭:……
法蘭西:……
他們的神情都一言難盡,和吃了蒼蠅差不多,一個不敢上地,一個不放下水,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别提什麼勝利了。
英格蘭難将穿了白色的衣服,單片鏡的綠眸稍微眯起,折射出涼意。那是正午的陽光也無法驅散的涼意,透露出距人于千裡之外的疏離。
他站在一艘巨輪上,下面是湛藍色的海水,海風溫柔地吻着他的臉頰。不列颠人人成功和地球上最古老,最神秘的海洋成為了朋友。
而法蘭西輕輕撫摸着劍鞘上的鸢尾标識,那雙浪漫而多情的異瞳讓人找不準焦點。他的動作似乎帶着幾分莫名的輕佻和戲弄,他将耳邊垂下的銀白色長發撩到身後,似笑非笑地看着英格蘭。
“……他們已經盯着對方十多分鐘了,到底打不打?”尼德蘭舉着望遠鏡,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們又不是傻子,誰都不想在對自己不利的環境作戰。”奧斯曼受帝國聳肩,尴尬的是,他們倆恰好一個是海洋霸主,一個是陸地霸主。
“那他們好歹說句話……”尼德蘭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們是不是不用語言也能交流?”
“英格蘭今天的衣服挺好看的,當然人更好看就是了。”意大利的關注點永遠是個謎,“France的眼睛變色之後似乎更有魅力了。”
“把你掀飛的時候有魅力嗎?”奧地利陰恻恻地開口,很顯然,他對上次法蘭西發瘋的事耿耿于懷。
“呃……那還是算了,我比較喜歡他正常的模樣。”意大利讪讪地開口。
“要是美利堅在就好了……”
“如果他在,你想做什麼?”普魯士以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意大利。
“咦?”意大利這才意識到他剛才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但他仍然決定裝傻充愣,“我剛才有說話嗎?”
在場的所有國家:……
“你又是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後輩了?”奧地利嗤笑一聲,将矛頭調轉向普魯士。
“和你有關系嗎?”普魯士語氣淡淡地反問。
俄國抿了一口伏特加,不準備摻和他們間的交流,隻是越發覺得,他們歐洲土地上的國家,都挺擅長自欺欺人的。
“他們好像開口說話了。”尼德蘭打破了空氣中越發濃烈的火藥味,所有國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英法身上。
法蘭西:“……英國佬,你下來。”
英格蘭:“……你怎麼不上來?
他們根本無法奈何對方,局面就這麼僵持住了,海面上掠過的白鷗發出的叫聲都似乎在嘲諷他們。
“他們說了什麼?”葡萄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