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是未成年人,我不參與賭博。”南卡羅萊納說的義正言辭,讓蘇格蘭陡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動作僵硬的回頭,看見了神情淡然的英格蘭。
“看來你很想賭博啊。”英格蘭皮笑肉不笑。
蘇格蘭拒不承認。
其實原本大不列颠指派英格蘭來就行,但蘇格蘭,愛爾蘭,威爾士執意要湊這個熱鬧,英格蘭也就随他們來了。
美利堅仍舊是一套介于正式與非正式間的着裝,在華盛頓作開場演說時用一雙純澈如天空的眼眸注視着場内的國家,事實上他在計數。
意大利盯着美利堅,那态度說是如癡如醉也不誇張,這家夥根本不是來看工業品的,他對那些冷冰冰的實物沒有任何興趣,他是來看美利堅的。
“不收斂一點,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法蘭西語氣輕柔,帶着笑意說出了很恐怖的話。
“France你不是認真的吧?你是在開玩笑吧……”意大利咽了咽口水。
“誰知道呢?”法蘭西假笑着說。
法蘭西環視一圈周圍的國家,和英格蘭現在的心情一樣,糟透了。
來參加展會的國家不乏有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的國家意識體的,幾乎無一例外都愣住了,他們攔得住一個,可攔不住一群啊。
該怎麼想個辦法威懾他們呢?法蘭西認真思索着。
自由活動時,兩個黑發黑眸的亞洲國家對視片刻後,互相點頭緻意。
他們間的氛圍隻能用微妙二字形容,談不上壞,也絕不說不上好。
“你醒了嗎?恭喜。”華淺淺一笑。
“彼此彼此,你也在慢慢脫離束縛不是嗎?”日本也回以淺淺一笑。
“我們很久沒見面了吧。”華慨歎着。
“嗯,大約一兩百年吧。”日本道,就是在這一兩百年間,世界發生了幾乎天翻地覆般的變化,而他們渾然不覺。
華:“…無論怎麼說,很開心能在這裡見到你。”
日本:“我也一樣,或許我們需要花時間重新适應這個世界。”
從頭到尾他們都用的是本國語言。
美利堅稍顯困惑,他能聽懂,但感覺很奇怪。他不奇怪華和日本認識,要真不認識那才是見了鬼了,但他對他們倆之間的關系持保留态度。
不知道是不是亞洲國家的語言特色,美利堅總感覺有哪裡奇怪,但又說不上來,他甚至判斷不出他們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美利堅?有事要說嗎?”華将目光轉向美利堅,情緒溫和,“上次說給你的龍須酥,我已經給你的首都了。”
日本同樣将目光移向美利堅。
他們其實一開始就感覺到了美利堅的靠近,進而感知到了美利堅茫然的情緒,因為少年基本沒有掩飾。
華覺得他困惑的樣子很可愛,而日本則顯得很無奈。
“有。”可他是找他們兩個分别有事,美利堅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日本,來一下。”英格蘭從身後拍了拍日本的肩,似笑非笑。
日本眼角抽了一下,這位……是美利堅的監護人沒錯吧?據說之前他去過自己家,但處于絕對封閉狀态的自己沒有搭理他。
“那華你……”美利堅的話被英格蘭打斷了,“華,你也一起。”
“自己找地方玩。”英格蘭很自然地對美利堅說。
美利堅将牙齒咬得咔咔作響,“你故意的是吧?!我才是這裡的主人,你憑什麼帶他們走……”
“那個,美利堅?”溫和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加拿大帶着些許無奈的笑意喚他。
“Canada?!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和我打招呼?”美利堅驚喜地回過頭,幾乎是撲了上去,在他臉頰吻了一下。
英格蘭挑眉,哄美利堅還不容易,這不就行了,果然帶加拿大出來是個正确的決定。
加拿大輕輕摟住美利堅的腰,心下無奈,這見人就撲的習慣,還真是……讓人毫無辦法。
華和日本神情似乎沒什麼變化,三人的目光交彙了片刻,空氣裡似乎有什麼被悄然改變,随後三人不約而同地移開目光,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加拿大挑起美利堅的臉,那雙藍眸燦若星辰,對他毫不設防。
為什麼這麼相信他呢?明明他也……加拿大在美利堅唇邊落下一吻,不知是不是美利堅的錯覺,他敏銳地感覺到加拿大的态度難得強硬,雖然他不知道原因。
華仍舊是一副笑語盈盈,風度翩翩的模樣。日本稍微眯了眯眼睛,眸中笑意的依舊溫和。
英格蘭對他們這些小動作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