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
“呵,所以你可别再讓他咬到了。”
可惜事與願違,戰場上的節節敗退讓美利堅不得不對南方聯盟做出讓步。
七日戰役中肉眼可見的,美利堅和南方聯盟的臉色日益蒼白,這七天無論對哪邊都顯得太過殘酷。
橫飛的血肉,腐爛的腥味,痛苦的哀嚎,這是他們的戰争,死傷的也是他們的子民,無論誰赢,都得吞下這血淋淋的惡果。
“想進攻裡士滿是嗎?呵,好啊,不過你得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才行。”南方聯盟轉了轉手中的長劍,漂亮,輕盈,鋒利,這是原本屬于美利堅的武器。
“奇怪的要求。”美利堅緊緊盯着那把劍,“把劍還給我。”
“這把劍,是英格蘭送給美利堅的不是嗎?”南方聯盟抛了抛手裡的劍,藍色的劍穗上下晃動。
“所以,我說,還給我。”美利堅眼眸一冷。
“你手上不是拿着法蘭西送你的配劍嗎?”南方聯盟舉劍擋住美利堅的攻勢,“啧,一把劍,就對你這麼重要?”
“你管不着。”
數個呼吸間兩把同樣頂尖的長劍相撞無數次,南方聯盟氣息略微紊亂,這裡離裡士滿太近,他不能死在這兒,他必須保護裡士滿。可美利堅不在乎,他隻想要回他的劍。
“瘋子!”南方聯盟不可置信地看着美利堅,對方用手接住了劍刃,鮮血順着他的手掌流到整個手臂,甚至壓垮了腳邊的嫩芽。
南方聯盟最後收了力,否則美利堅的手絕不可能還在。
美利堅強忍着疼痛,用力将整把劍拽過來,面色慘白如紙,卻是終于松了一口氣的神情。
“英格蘭上次對你什麼态度你忘記了?還這麼寶貝他送你的東西?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啊?蠢也要有個限度吧?”南方聯盟無法理解,他都快覺得好笑了。
“……我隻是不喜歡别人動我的東西”美利堅瞥了他一眼,他也不能理解南方聯盟剛才為什麼不下死手。
“吞了我那麼多記憶還弄不明白我在想什麼,那你還挺廢物的。”
“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有什麼可嚣張的,手都快廢了吧?不疼嗎?”南方聯盟轉瞬間欺身而上,捏住美利堅的下巴,語氣陰冷。
“廢一隻手對宰了你又沒什麼影響。”美利堅提劍一斬,南方聯盟松手後退,堪堪避過這一劍。要是避不開,他也不會主動靠近美利堅。
南方聯盟狀似輕松地笑了笑:“啧啧啧,反應速度大不如前了啊。”
“呵,你也一樣”
兩人遙遙相望,誰也無法奈何對方。
美利堅失去了進攻裡士滿的資格,南方聯盟卻也不能從他手中讨到便宜。
值得一提的是,英格蘭得知此事後當即被氣失眠了,如果不是歐洲普魯士和奧地利的結盟讓他感覺不對,他當晚就要去北美。
眼看着英格蘭的神色越來越差,倫敦那是一個心驚膽戰,英格蘭送他劍是為了讓劍保護他,而不是讓他保護劍的,英格蘭都快被美利堅給氣笑了。
連蘇格蘭,威爾士和愛爾蘭都感覺郁悶,他們很奇怪,英格蘭都把美利堅慣成那樣了,美利堅怎麼就不知道他要比一把劍重要的多?
彼時美利堅擡起纏滿紗布的手,又看了一眼從不列颠寄來的十把最頂尖的工匠制作出來的長劍,無奈之中又有點無語。
設計理念其實大差不差,但都是純手工制作,不過依英格蘭的财力,這些對他而言确實不算什麼。
美利堅慢吞吞地拿起最上方的信件,他感覺英格蘭不會說什麼好話。
“不要為了一把劍拼命,我什麼時候差你一把劍了?——英格蘭。”
“……又不一樣。”美利堅把那十把劍撿起來,依次放到架子上,輕聲嘀咕着:“我又沒要求他送過來…話說他是怎麼知道的……”
都說風水輪流轉,上次七日戰役沒過多久,第二次布爾.朗戰役中,就變成了南方聯盟逼近華盛頓。
“别動,華盛頓,你得知道,你死了就沒用了。”南方聯盟推了推華盛頓,他發現華盛頓還當真和美利堅一樣倔強,從被抓住起,華盛頓起碼嘗試自盡了九次。
華盛頓一言不發,從被抓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糟了,他本想馬上自盡,卻被南方聯盟早有預料似的阻止了。
“……華盛頓,何必受這種苦呢?”押住華盛頓的密西西比輕聲歎氣,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密西西比,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華盛頓現在的心情也沒比密西西比好到哪去,他一直想和某個南方的州聊聊,現在機會來了,他想知道他們真實的想法。
“我?我沒什麼可想的。奴隸制是我發展的根基,而美利堅不喜歡奴隸制,所以我就來了這邊,就是這麼簡單。華盛頓,我們已經是兩路人了,不用再和我說什麼。”
密西西比低着頭,看着華盛頓一種不正常的姿态軟軟垂下的右手,輕聲歎氣:“你這又是何必呢?如果美利堅不能保護你,你又何必為了他……”
“閉嘴!”華盛頓打斷了他,“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他。”
絕對決絕的态度,密西西比愣了一下,他感覺,他也曾有過同樣的信念,可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呵呵,你們感情好嘛,我知道。”南方聯盟低頭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我也從未想過要說服你,你得和那家夥一起去死我才能安心呀。”
難怪剛才被我捏碎手腕也一聲不吭。南方聯盟心道,的确是太深的羁絆,深到讓他現在都沒看見華盛頓有半分動搖。
“哎呀,我們的主人公來了嘛。”南方聯盟尾音上揚,顯出歡喜的意味來。
美利堅喘息略微急促,額頭上有一層薄汗,他看了一眼華盛頓,咬着牙丢下手中的武器,“他對你沒用。”
金發的少年眸中燃燒着火一般的不甘和憤怒,但到底妥協了。
“确實,所以你這不是來替他了麼?這就是他的全部價值。”南方聯盟笑道,為自由而生的國家現在自願奔赴牢籠,這可真是有意思。
“美利堅!别……”華盛頓話音未落就被後頸一股巨力打暈了。
南方聯盟将華盛頓拽過來,如同扔垃圾一般向前一扔,“還你。”
“你傷他了?”美利堅轉瞬間上前小心地接住華盛頓。
“因為他和你一樣不乖,而且,那又如何?”南方聯盟滿不在乎地說。
美利堅在華盛頓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将其小心地平放在地面上,解開身上的風衣蓋住他,最後看了一眼他蒼白的容顔,站起身。
“告别完了?”南方聯盟拽住美利堅纖細的手腕,“那麼,你現在是我的了。”
密西西比将冰涼的鐵質手铐扣到美利堅白皙的手腕上,黑白分明。
美利堅看了看黑色的手铐,又看了看密西西比偏紅色調的眸子,從他身邊走過,“紅色一點也不适合你。”
密西西比錯愕了一瞬,随即啞然失笑。
“别碰我,我自己走。”美利堅神情厭惡,躲開了南方聯盟的接觸。
“随便你吧。”南方聯盟聳肩,反正都已經跑不掉了。
“哐當!”一聲巨響,金色的牢籠被合上,美利堅被推的踉跄了幾步。
“自由的國家,那就先關幾天吧。”南方聯盟諷刺道。
“啧。”美利堅上下打量着這個牢籠,卧室内的用品倒是樣樣齊全,隻是純金的牢籠镂空着,給美利堅一種無時無刻不被監視的錯覺。
竟然真的用金子來做,真夠浪費的。美利堅盯着這籠子,他挺想拆了帶回家的,這種行為太敗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