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對自己的搞事能力很得意,他分享給宋醫生聽:我懷疑那隻鬼就住在水管道裡面。總感覺像是被人殺害然後攪碎沖進下水道的。
作為恐怖小說作者,他有這樣的聯想很正常。
可惜宋醫生沒有回複他,大概忙于工作。
他便鯉魚打挺,跑去冰箱把昨天的綠豆湯拿出來。
看了一眼,還能吃。
就是沒那麼好吃了。
唔,不太甜,店家吝啬放糖啊。
如果将來有一天他要開家甜品果茶店,一定不會小氣,肯定要多多地放糖,什麼白糖、方糖、冰糖、紅糖、楓糖、麥芽糖……
吸溜,越說越饞了。
他記得宋醫生的心理醫療診所旁邊就有一家生意很好的甜湯鋪子,他早上去的時候,排着長隊伍,隊伍裡面有好幾個玩手機的外賣小哥。
生意那麼好,味道一定很棒。
他很快說服自己,洗了一個澡(這次鬼沒有搞事),就出去喝甜湯去了。
還能讓宋醫生分析分析:那隻鬼為什麼盯上他。
……
周朗并不清楚自己差點就要被文青掀了底褲。
旁邊的位置空了兩節課。
紅毛沒有來。
心理承受能力真低。
周朗誤會他了。他之所以沒來,是因為要染頭發。
今早聽到他要染頭,他媽媽看了看窗外的太陽今天從哪邊升起,然後爽快地給了錢。
班主任聽到他的請假理由,也立馬批準了。
稱贊他懸崖勒馬的舉動。
周朗和張揚是班裡最讓她頭痛的問題學生,更雪上加霜的是,他們的父母也不管他們。
因為這兩個學生,她挨了多少罵呀!
就說染發的事吧。
周朗的媽媽親自過來,說孩子喜歡就随他,染個頭而已,又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要逼他改了。
而張揚的父母在電話裡說很忙,管教學生是老師的工作,讓她看着辦。
張揚就直接闖進辦公室,抓起她桌上用來拆文件的剪刀,大無畏地喊:“老師,你要是想動我頭發,就先把我腦袋摘下來。到時你想怎麼改,我也沒意見了。”
摘了你的腦袋,你當然沒意見,你都說不出話了。
她很無奈。
這種潑皮實在難以對付。勸他退學也不好使。
這孩子性子太左了,容易被激怒得什麼也不管。大腦空空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犯下大錯。她隻好無視了他。
可現在,張揚居然改了。
他要把那頭紅毛染了!
為此,輪到她的課時,她進教室都是笑容滿面的。
“小帥哥,你要染成啥色?”理發師問道。
張揚打了個響指。
“綠色!要最正宗的綠!青青草原的綠!”
班主任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看到傷眼睛的畫面。
仍然滿意地笑着。
……
邊郊,廢棄遊樂園。
小樹林。
有流浪狗溜達溜達,溜到某處土壤松弛的地方。
低頭嗅。
尾巴一甩一甩,顯然心情極好。
兩隻爪子奮力地扒。
埋在土裡好無聊,桑海月也不想自己長期使用的身體莫名被狗玷污,便豎起手,穿刺了行李箱。
鑽出土裡,給了狗一巴掌。
狗懵逼。
瞅了瞅那隻蒼白的手。
下一秒,手又給它一個大逼兜。
挖槽,有髒東西!!
狗吓得原地打滑,四條腿各走各的,無數泥土被它扒拉出來,塵土飛揚的,露出下方行李箱一角。
沒有多看,狗夾着尾巴跑了。
原地,那隻手把頭顱挖了出來。先把包裹住頭顱的東西全部撕開。
桑海月的頭睜開了眼睛,眼珠靈動地轉來轉去。
嘴巴也張開了:“十八年了,我桑海月又回來當好漢了!”
哇咔咔咔!
兩排牙齒嘚瑟得上下咬合。
自娛自樂一會兒,桑海月開始拼接身體,先拼好下半身,又把上半身接上去,剩下兩條手臂和腦袋。
他忽然覺得不對。
就這樣回去,少了驚喜啊。
隻有兩個人知道他死了,他活着回去,為他高興得痛哭流涕的人也隻有周朗和那個紅毛了。
他應該找一個人,熱心的,會縫補技能的。貼心地幫他把手臂和腦袋給縫好。
他會感謝這個好心人的。
嘻嘻。
……
今天周一,到周三才有劇情。
趁着有空,小七正琢磨找點事做。
它想賺錢。
不是這個世界的貨币,而是可用于系統商城購物的星星币。
等以後當了野系統,就失去了穩定的工資。坐吃山空,很快它會連最心愛的皮套都買不起的。
論壇裡面也存在一些野系統。
不過它們自稱流浪系統,綁定了宿主到各個小世界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它們的行為多數會跟各大公司的業務沖突,所以上了很多公司的黑名單,遇到野系統,隻要直接上報,就會有時空警察前去捕捉。
小七不怕,覺得宿主能保護好它。
它思考很久,終于決定寫小說。
在論壇裡面連載,設置付費閱讀,就能賺到星星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