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天很快讓聲波打開陸地橋。好吧,看來這地方不讨他喜歡。特别這裡還因為剛剛的戰鬥變得非常……狼藉。
我正猶豫要不要跟過去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你還留在這幹什麼?”
我要留在這兒還真有事可幹。你覺得這裡會自己修繕好嗎?這太空橋你還要不要了?
但我到底還是沒說出口,隻是無奈地選了隊看着順眼的士兵留守在這裡,跟他們說:“等我命令。”
然後我就和威震天擊倒打擊他們回到了飛船上。
威震天直奔主控室,他叫了一大堆人過去發脾氣:看守擎天柱的人,看守陸地橋的人,飛船上所有和這件事有關人,都要被他叫過去罵兩句。都是無妄之災。我和聲波是唯二沒被威震天怒火席卷的人。聲波自然不消說。我則直接沒往那邊湊。威震天也沒管我。
我出了太空橋就開始四處查探,芯裡實在好奇這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首先是我給擎天柱安排的辦公室。說起來這裡他壓根沒用上多久,幸好我也根本沒怎麼上芯,不然真是白費我一番功夫。裡面也挺亂的。牆壁和地面都有被擊中的痕迹,唔,激光,還是士兵的制式槍械。他們為什麼要跑到擎天柱的辦公室裡和他打架?地面有許多刮擦痕迹,從規格和尺寸來看被打的還是擎天柱。
他是那種任人欺負排擠的類型嗎?看着不像啊。還有,這幾個士兵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擎天柱是威震天的重點關注人員嗎,逞這一時之快早晚隻會引火燒身。
我又叫了倆人過來,讓他們把這裡的牆面和地面修好。接着打開操作終端,打算看看奧萊恩的工作内容到底是什麼。
終端倒是能正常打開,但裡面已經被清幹淨了……找不到備份……注冊表都被删幹淨了。我之前留的數據後門也被清了……聲波,有必要這麼小芯眼嗎?那分明隻是個文件曆史記錄備份程序。我有芯還原一下數據,但想了想還是沒有。給聲波點面子,沒必要做到這份上。
我就這麼一無所獲地回到了辦公室。
然而後勤上的報告立馬給了我迎頭痛擊:首先,飛船上死了很多人。其次,飛船上少了一大批能量塊。
先說死的人。傷亡主要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從停機坪入口處直到超能量體倉庫附近的守衛,另一部分是從超能量體倉庫附近直到陸地橋中心附近的守衛。兩條路都被殺穿了。後面毫無疑問是擎天柱,但前面的是誰?誰偷溜進了飛船?誰殺了那麼多人?誰偷了我這麼多能量塊?
我連通了這艘飛船上最吵鬧的地方,沒多久就知道了是紅蜘蛛。
……聲波,過分了。
我原本想沖進主控室找他的,但想了想還是沒有。不能去觸威震天的黴頭。而且這事也不适合當他的面說。我跑去了聲波的艙室等着。
在我進來之後他很快也過來了。就盯着我看。選擇不說話就是會這樣,連問對方一句怎麼了都做不到,隻能就這麼看着我。就這麼看着我。
我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看來你真的很讨厭擎天柱。”
我跟他說的第二句話是:“紅蜘蛛還摸走了一大批能量塊。”
我和他說的第三句話是:“說是看不慣同僚,可議員們的技巧你用得真是相當純熟啊。”
前兩句話聲波都沒什麼反應,但第三句讓他不高興了。很不高興。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了牆上。
我笑他:“急啦?”
你這會兒再怎麼急,有我看完後勤報告急嗎?
也就隻有威震天那種家夥才會相信紅蜘蛛是自己摸過來的。或許連紅蜘蛛自己也那麼想。但我知道不是。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家夥搞的鬼。
他把我松開了。
“事實上我懶得管這些的”我這麼說道,我真的懶得管,“無論你讓紅蜘蛛頂什麼、頂多少黑鍋,都和我無關。我也不在乎你和擎天柱有什麼恩怨,我不在乎。但是你怎麼能犧牲我這邊的東西?”
你知道那是多大的能量虧空嗎?你知道嗎?紅蜘蛛是裝到子空間實在放不下才收手的,他絕對是的。你知道飛船上死了多少人嗎?你知道賬面有多難看嗎?你知道我得為此加多少班才能将這一切補回來嗎?
你不知道。你隻在乎你自己的目的能不能達成。
“就和那些家夥一樣。那些議員、那些權貴。就和他們一樣。你有什麼看不慣的?”
他在看我,他還在看我。說話啊,該死的,說話啊。你要發聲器幹嘛的?我很想發火,我該發火的,我完全有理由發火。
但是威震天的通訊打斷了我。他叫我過去。我就隻好過去。聲波跟着我,他和我一起去主控室。
……我又開始生氣了。
威震天見到我和聲波一起過來的時候表情是有些奇怪的。他看了聲波好一會兒,才對我說:“你把太空橋做好了。看來你比我想象中更有用。”
呵呵,他在誇我。他還把我的待遇翻倍了……絕對沒什麼好事。
他應該是要派我出外勤了。
果然,聲波很快向威震天彙報了三個坐标點。然後他就又回到了主控台。
三個坐标點。威震天一個。擊倒和打擊一個。我一個。去坐标所在的位置,挖掘開采,把東西拿過來。簡單明了的任務。
誰還想得起來我的職責範圍是後勤呢?聲波比我能打多了,幹嘛不讓他去?還有毒蜘蛛呢,就這麼白養着她?
我剛要表達一下抗議,威震天就揮揮手讓我們散了。
可惡。可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