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别說,這座院子雖然看着是小了點,但進去才知道内有乾坤,稍微走錯一步隻怕都要被射成篩子了,也難怪柳月會說跟緊他了。
兩人彎彎繞繞過後,又進了一處庭院,一白發人就在那裡背對着他們。
“那就是我師傅了,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柳月并沒有要參與談話的意思,而是擡手示意葉絮走過去。
葉絮微愣:“你不過去的嗎?”柳月鬥笠下的笑容淺笑着搖了搖頭。
柳月點頭,随即又說道:“關于你們的談話,别人還是少聽為妙,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葉絮聽聞到此後,也不再有疑問:“嗯。”
聽到關門聲,那人才轉過身來。
一身白色錦衣,與白發相融和,臉上雖然是中年人的樣貌,但年輕時定然是一個驚絕天下的美男子,因為時光也隻不過是增加了他的閱曆。
微微上前了幾步,随既行禮半彎腰:“葉絮拜見李先生,久仰了。”盡管心裡有諸多疑問,但仍然是做足了禮數。
剛一拜完就聽見成熟的聲音說道:“行了,還做這些虛禮作甚?快起來了。”既然别人都叫起了,葉絮自然是起來了。
葉絮沒有主動望别人的喜好,剛一在那對面坐了下來,就聽李先生說道:“溫家老頭還真是好命。”
她會心一笑,仍然謙遜的說道:“祖父運氣一向很好。”
可不是運氣好嗎?所生三子除了幼子,出了波折,以至于餘生未見以外,長子長女包括她這個嫡長孫女都天賦好的很,未來隻要溫家不作死,别人就拿他們沒辦法。
李長生笑了一下,看見這面前端莊有禮的小姑娘,突然心情壞了一下,故意說道:“果然是溫家的孩子,跟你那個舅舅一樣,不着調。”溫壺酒當初幹的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雖然天賦很好,但是不着調也是真的不着調。
想到平日裡溫壺酒的作風,葉絮也是啞然失笑,但仍然保持着風度:“舅舅是舅舅,我是我東君,是東君,三個不同的個體,又怎能混為一談呢?”随即又道:“況且我相信尹先生的能力也不難知道,我前十八年都不是在溫家長大的,所以行事作風和舅舅還真的一點不像。”
黃藥師雖然有些事情上風格是邪了一點,但也無傷大雅,比起江湖上的那些已經算是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的有名的名士風度了。葉絮是他從小教到大的徒兒,一些行事兒上自然像他的,而黃藥師本質上和溫壺酒則是兩個極端,畢竟黃藥師再怎麼樣也不會險些滅了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