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君不見,連聖上都拿這位祖宗沒辦法麼?這就是天下第一的威懾力,有時候光是站在那裡都讓人打心眼心幾裡害怕。
“師父,你怎麼又去喝酒了?”柳月不動聲色的離他師傅遠了些,這才反問他。
李長生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湊了上來,笑得牙不見眼,把柳月給擠到了另一邊去:“臭小子一邊兒去,來來來,小丫頭,你要不再多說一些,我倒想看看你對太安帝這老小子是怎麼想的?”
葉絮經過剛才那麼一吓,腦子裡敲響了警鐘,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有些無語的道:“這現在應該沒有人李先生你一般的一下子竄出來吓人的了吧?”
李長生點頭:“這條道偏僻的很,而且直通學宮内部,向來知道的人就比較少,不想找死的人,應該都不會往這來,所以你就說吧。”
有他這保證,葉絮還是心裡有點發怵,便隻說了一句話。
“若是他現在就死的話,我想應該對誰都好。”然後拉着被震驚住的柳月公子快速溜走。
“嗨,這兩個小家夥!”李長生無語的看着遁走的兩個人,心裡頭想着真是見了鬼了,但也不由得思考,若是那老小子真就這麼沒了,好像也…………也不錯哈,這樣子葉家那個小子應該不會那麼喪心病狂的要替全族複仇了,畢竟這罪魁禍首都沒了。
隻是想着早上去景玉王府别院的那麼一趟,還是不由得有些發愁,影宗的姑娘,葉家的遺孤,這怎麼都不太像是能湊到一起的人啊?還有望城山上下來的那道士,王一行。
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李長生頭一次覺得自己要裂開了,怎麼好的不湊壞的全湊在一起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最近運氣不大行,原地站了會兒後嘴裡罵罵咧咧就離開了。
稷下學宮。
這裡三步一探,五步一哨,當真是布局嚴密。
兩人從後院溜進來,柳月這才說道:“好了,這兒沒危險了。”
葉絮無辜的看向他:“外面應該也沒什麼危險的吧?為什麼會這麼說啊?”這還是有人頭一次對自家師門外面不放心的。
“沒有危險的時候,我師傅就最危險的,今日你跑的真好,不然就勢必要遭受無良的精神摧殘。”柳月一臉的佩服,外加一點兒精神後怕。
不遠處練劍,但聽清楚一切的墨小黑幹脆收了劍在一旁老實的當着木樁:“………………”沉默還是沉默,有的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一下柳月說的挺對的,有危險的時候師傅就是最大的靠山,沒有危險的時候師傅就是最大的危險。
這句話已經是學堂衆人的共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