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河雖然說是當今皇帝皇後的兒子,又是最為受寵的一個,但并沒有普通皇子身上那些個嬌氣,也不是小小年紀便目下無塵的人。
茶水剛一遞到身前,他便順從的接下并跪下說道:“徒兒蕭楚河,今日願拜溫前輩為師,尊師命,敬衆生。”随後遞過茶高舉過頭頂:“二師尊,請喝茶。”
聽到這句二師尊,葉絮經驗之間的轉頭看了眼姬若風,随後微微一笑,接過了茶水一口喝盡。
扶起新鮮出爐的小徒弟,葉絮溫柔的說道:“我的徒弟不需要有什麼顧慮,但是有一點,不許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無論大小,但若是别人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也不許退縮,實在不行就找師尊,畢竟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也挺正常。”
最後葉絮的這句話說的特别霸氣,實則是變相的告訴蕭楚河,他的身後不隻有他的父親與王叔,亦有師尊為他撐腰。
“楚河明白,自是不會辜負師尊的苦心。”年紀小小的蕭楚河這個時候正是可愛的年紀,說起話來一本正經的,實在是可愛的緊。
他點頭,随後葉絮又說道:“從明日起我每年會在天啟待兩個月,這兩個月便在我身邊呆着學習你想學的劍術,至于你父皇那邊,你母後自會通知他。”說起蕭若瑾,葉絮有些嫌棄,也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帶過,并不想多聊。
蕭楚河聽到最後一句話,小臉一時間有些糾結,葉絮看的樂呵,便也主動問他:“你這小小年紀的,小臉皺成這樣做什麼?難不成還真有這麼讓你受寵的皇子都解決不了的煩惱?”葉絮笑呵呵的問,不料蕭楚河還真點了點頭。
“為什麼大人都喜歡牽連孩子呀?比如說我父皇,明明七弟都沒犯錯,卻被在雪天罰跪了一夜。”歎息了一下,似事不解:“我問過身邊的宮人,他們說是因為宣妃娘娘丢下七弟獨自離宮了,所以父皇震怒,便也不待見七弟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我覺得父皇此舉…………。”他似乎是有些說不下去了,臉色很是糾結。
葉絮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正在吃瓜的姬若風,示意他離去之後才轉過頭來摸了摸蕭楚河的頭:“沒事,說吧,反正我也不待見你父。”葉絮知道這孩子明事理,自然不會在他眼前遮掩什麼。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看着葉絮的眼睛說道:“父皇此舉………對七弟太不公平了。我想幫他,但又不知從何幫起,畢竟此事因在不宮中的那位宣妃娘娘而起,我好像也幫不了什麼,況且他對我敵意太大了。”說完這些話,他要是一下子卸了力氣一般,顯得有些頹廢了。
葉絮摸了摸他的頭,似是安慰般的說道:“宣妃此人我倒也打過幾回交道,别人我不知道是如何評價的,但我對她的評價是美則美矣,但在天啟城嫁給你父皇為妾時,毫無靈魂,像是一個朵從根源枯萎的花兒。”葉絮嘴角略有幾絲嘲諷的笑,也是,哪家的姑娘在被強取娶為妾的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呢,何況嫁的人是當朝王爺。
不過如今易文君應當過的很快樂吧,心愛之人再側,她自己也生下了屬于兩人的孩子。這樣的生活安逸是安逸,但是安逸的有些過頭了。
讓葉絮不由得警覺了起來,因為天外天實在是個隐患,葉鼎之和百裡東君這二人是重點保護對象,葉鼎之帶着易文君獨自隐居在姑蘇,道倒也安好,但隻怕這是别人設的局。
而且看了看眼前的蕭楚河,透過他的姓氏,葉絮隻覺得現在的平靜隻是表面上的平靜罷了,一旦乍起,隻怕就是風起雲湧之時。
“師尊,二師尊???”蕭楚河揮了揮手,略有擔憂的看向陷入自己思緒裡的二師尊。
“嗯?”葉絮突然間回神看向蕭楚河,用他擔憂的眼神,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緒裡,笑了笑說道:“為師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位故人的過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