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是朋友,況且一隻羊是教,兩隻羊也是教,也沒什麼差别。”葉絮溫柔一笑,目送他們遠去。
回到屋中之後,沒有立即洗漱睡下,而是坐在桌前,想着明天要怎麼和明德帝談判。
因為在過往局勢當中,可能所有人都錯了,但蕭羽無錯,母親不在意他,父親也不願見他,任由他自生自滅,皇子之中大約沒有比他更憋屈的了。
随後暗暗一笑,立即修書一封交由暗衛送去了皇宮内,她就做到如此了,至于皇帝聽不聽,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天光破曉。
“郡主,宮裡來人了。”侍女在帳幔交錯的房門外低頭禀報。
葉絮點了點頭,在挽好最後一縷發絲,在盤好的發髻上插上一兩隻玉制白薇珠花與腦後垂下腰間的同色發帶後起身出了房門。
今日她一身藍白對襟長袍裙子,寬大的廣袖看起來飄逸又貴氣,有些繁複,但對于武功高深的人來說,無論是繁複也好複,簡單也罷,都是裝逼神器罷了。
外面的人見他出來,立即跪下行禮。
葉絮看向領頭的人,有些好笑的說道:“沒想到來的是你啊,沈靜舟。”
那人不同于他人一身深紫色的紫衣,一身綠藍色長袍在他身上倒是穿的合适,那人微微低頭說道:“沒想到溫家主還記得在下。”
“風雪劍沈靜舟,我是一個用劍之人,也與你交過手,又怎會不記呢?”說完這句話,從他身旁掠過,無聲的歎了口氣。
這樣的人成了太監,真的太可惜了。皇權啊,不可否認它具有很高的權威性,但真的害了很多人。
沈靜舟沒說話舟,但面龐卻微微松開了些,其他人都叫他瑾仙,也唯有這位溫家主才回叫他的本名了回,從入宮之後,這個名字已經很少有人再喚了喚。
所以突然間聽到這個名字,沈靜舟的内心倒還有些波瀾。
但也不忘帶着人跟上去。
内了内皇城後,葉絮又一次的,站在了那宏偉的平清殿之外。
裡面傳出一道已經有些威嚴的年輕的聲音:“進。”不是蕭若瑾又是誰?
葉絮提腳踏入這平清殿,略顯敷衍地對那人行了一禮後迅速站直,語氣幽幽的對那道身影說道:“我已經來了。”
蕭若瑾轉過身來之後,面色有些複雜的盯着面前這道猶如星河降世的身影:“我就知道你每回一旦回到天啟城,必要找朕一次麻煩。”
葉絮聽見他這破形容,實在忍不住一笑,有些嘲諷的看向他:“你要是不亂搞事兒我幹嘛回來?況且,有些人還知道禍不及子女呢,結果你那個兒子在皇宮之内的處境過的是什麼日子呢?我不信你不知道。他母親的事情跟他又有什麼關系,那是你的血脈。”
蕭家的事情就是一團算不清的爛賬,有大半的都是眼前人搞出來的。葉絮是真的很想直接敲碎了他的天靈蓋!但是隻能強迫自己忍住,這是皇城,是北離,殺不得,就算是要死也得他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