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房間裡的聲音太過吵鬧,忍不住推門進去查看情況的直升機駕駛員看着面前一老一少兩個醉鬼,頓時陷入了一陣無語之中。
“嘛,我能理解你們想要借酒澆愁的心情,但現在就喝起來是不是不太好?”他這樣對雇主們說道,“可還沒到安全的時候哦?”
“安全?”醉醺醺的晃一和勇次郎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不不不,沒有那種時候的啦。”
“沒錯沒錯,那女人要是回來了,就說明敵人都死了——但她本人跟我們又不是一夥的,很多東西都瞞着她呢,一旦被發現搞不好比被警察抓還慘!她可是會直接砍人的!”
“菅葉要是沒回來……哈哈哈,那條子就非抓我們不可啦!因為她百分百會抓個墊背的,她就是那種可怕的女人哦?”
“所以橫濱是呆不下去啦!完蛋!”
“這是又要重新開始的慶賀啦,幸好有把錢藏在這裡,不僅夠我們換個身份,還能好好開心地玩一陣子!”
“啊,老爹,賭錢不行,一天就會把錢花完的。”
“煩死了,起碼給我一半,不,三分之一,讓我好好賭幾把啊?”
“真是謝謝二位還記得留出我的酬勞……”駕駛員異常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是的,要不是最近缺錢,根本不想接你們的單子啊。”
“别這麼說嘛,大哥你的駕駛技術真的很厲害哦,不管是什麼交通工具都會開,每次有什麼緊急事件全靠你載我們成功逃走呢!”教主先生開開心心地拿着酒瓶過來,“來一起喝嘛!”
“免了,工作中不飲酒是規矩。畢竟我可是運送專家嘛……看在你們能找到号造先生來當介紹人,傭金豐厚,平日裡不怎麼沾人命官司活也輕松,我才勉強答應的。”駕駛員先生推開沒用的雇主一号遞來的酒瓶,“按照約定,會把你們平安送去東京新宿,到地方之後,我的工作就結束了哦?”
“啊啊,到那邊就行了。”雖然有醉意,但比晃一清醒很多的勇次郎又喝了一口酒,“不管是條子也好,還是什麼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家夥,到了那邊就不用擔心了。”
“嗯?”已經打算絕對不會再接他們委托的駕駛員露出意外的神色,“你們在‘裡面’有認識的人啊?也是,沒進過裡面不可能和号造先生混熟呢。”
“所以說,人脈這種東西真的很重要嘛。”勇次郎這麼說道,“賭博還是很有用的哦?因為你也不知道和你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到底都是什麼人物。”
“我隻知道我一定會輸啦。”對東京的賭場裡都有些什麼角色門清的駕駛員啧了一聲,“丢水裡都比去賭場強,起碼我還能聽見一點水花聲。”
“哈哈哈,有自知之明也不錯呢!”老頭子哈哈笑起來。
“老爺子你就是沒有自知之明的那種啊!人家記住你才不是因為覺得你技術好呢,多半隻是想記住難得的肥羊而已啦!”醉醺醺的教主先生大聲嚷嚷着,“戴墨鏡的小混混你赢不過就算了,結果連眼睛看不見的瞎子你都赢不了!還因為搭讪人家的女伴差點被打!”
“你小子胡說什麼,别老是因為對方臉比你好看就胡謅,那是個男的,我會搭話是因為看上去有點像風鳥院家的人……”勇次郎滿臉通紅地嚷了回去,鑒于他的态度過于慌張,話裡内容的真假頓時就存疑了起來。
不過駕駛員在聽到風鳥院這幾個字的時候立刻縮起脖子。
“嗚哇,作為熟人告誡你們一句,可别在新宿‘裡面’招惹姓這個的,有關系的也别,你們惹不起。”
“哈?風鳥院也就是個傳承古武的家族吧,确實會有一些大家族會把家裡的孩子送去修行什麼的,但也就是那種程度了,跟一些有名流派的道場主差不多,又不是□□,哪裡有這麼誇張……”勇次郎擺出一副他對内情知道的很清楚的摸樣。
“呃……”駕駛員小哥的眼神可疑地遊移起來。
真遺憾,那家裡确實有個不肖子跑出家門來道上混了啊!現在就是新宿最大的地頭蛇之一啊!!
不過再看看兩位雇主沒藥救的糜爛德行,小哥頓時又把胸膛挺了起來,“反正該提醒的我已經說完了,你們心裡有數就行。”
就算他們不小心招惹到了,跟自己也沒有關系,橫豎他隻負責把人送到地方,然後立刻就跟這兩個傻瓜錢貨兩訖。
“好啦,那我們再喝一點,等天一亮就帶上錢去新宿。”勇次郎這麼說道。
“唔,唔,大叔……我先睡一會兒……呼……”剛剛還鬧騰的教主先生,因為攝取的酒精終于超過了身體允許的限度,咕咚一下倒在地毯上,然後打着呼睡着了。